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

第114章 惯得她1

  移开捂在他唇上的小手,他说,“放这儿吧。一会儿姜汤好了,端一碗过来。记得多——”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那只捣乱的小白手给阻断了,时汕的手又回到了他的唇上。

  她不让他说话。

  嫌吵。

  慕郗城无奈,只好眼神示意侍佣走开。

  谁知道真的发起高烧,一个对谁都冷漠的姑娘怎么突然会变得这么‘胡搅蛮缠’?

  邹家,人人都觉得奇怪。

  可,慕郗城不觉得莫名,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所有的习惯和毛病。

  生气什么样子;开心什么样子;生病什么样子;难过什么样子……

  一颦一笑都熟稔。

  从陈渔5岁的时候,他就看着她,从幼童到少女、从少女再到成年。

  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生病变成这样,他太熟悉了。

  所以他非但不因为时汕的孩子气举动生气,相反内心有些振奋和喜悦。

  这独特的生病模样,这难缠劲儿,多像他的阿渔。

  搂着他,慕郗城故作厉色道,“阿汕,不许胡闹。”

  时汕迷蒙地睁着眼,因为高烧,她嗓音暗哑,像只受了伤的猫儿一样,语气娇软。

  “慕郗城,你们太吵了,我头痛,别再说话了。”

  因为他不相信,扯着他的袖子,又嗫喏了一遍,“我头疼,真的难受的要命。”

  是,要命。

  真要命!

  第一次,她用这么软糯的语气和他好声好气说话,能不要命吗?

  如果说,之前慕郗城对时汕还有怀疑,还有薄凉的漠然和猜忌。

  但,现在完全不行了。

  这样一个和陈渔一模一样的她,怎么能不管,怎么能轻易就放下?

  放不下了。

  将冰袋按在她的额头上,他的指尖开始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来来回回地流连。

  他的手指碰触过冰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时汕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轻抚。

  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他在叫,“阿渔。”

  阿渔是谁?

  时汕蹙眉,一时间眉头深锁。

  也许是冰敷的原因,和刚才喝得药起了作用,她的神志正在一点点恢复。

  他搂着她,在她耳边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能连我也不记得?你等着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阿渔。”

  太过熟悉的语气,时汕稍迟清醒的大脑,竟然在一瞬间想到了今天下午她被车撞的那个车主。

  那个男人也是这么说得。

  说她不记得他了。

  她该认识很多人吗?

  不是长期在法很孤僻吗?怎么会认识这些她没有印象的人?

  国内,明明很陌生,很陌生。

  越想越头痛,头痛欲裂,索性她不再继续想了。

  姜汤煮好了,有侍佣端了一碗出来,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因为之前的事情,心有忌惮,所以侍佣没说话,只端了碗,放好。

  陈屹舒,出来,坐下后问了句,“怎么不喝?”

  时汕因为药效已经清醒大半,虽然还在慕郗城怀里,可已经坐起了身。

  知道要喝姜汤,她还是没有动手。

  “快趁热喝吧。”

  陈屹舒又嘱咐了一句。

  时汕怔然着,看看那碗姜汤,拧眉。

  在扭头的瞬间对上了慕郗城的视线,清醒了一些的人看着他,卷曲地长发松散着,眼神因为生病少了凌寒疏远,增了几分水雾蒙蒙。

  楚楚可怜?

  不,是楚楚动人。

  慕郗城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不免从心底生出几分异样的悸动。

  挽着她手揽着依旧昏昏沉沉的时汕,站起来,他对陈屹舒说,“姑妈,您半夜起来也累了,您先喝,我带她到厨房去喝。”

  陈屹舒一愣,她又没发烧,喝什么姜汤?

  虽然,这么想,还是没有在意地端了起来将那碗姜汤喝了。

  厨房里。

  慕郗城抱时汕,让她坐在黑色的大理石洗理台上。

  示意厨师出去,他自己动手给她撑了一碗姜汤,没忘在里面加了一勺白糖。

  “喝吧。”扶着她的肩膀,递给她喝。

  看她蹙眉,他说,“加了糖的,保证不辣。”

  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不爱吃姜,嫌辣。

  时汕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身上,尝了一口,还是拧眉,她说,“不甜。”

  不甜,那就再加糖吧。

  又加了一勺给她,谁知道她又嗫喏了句,“多糖分不健康,加蜂蜜。”

  慕郗城倒也不介意她这生病后大变的脾气。

  她说要蜂蜜,那就要蜂蜜。

  加好了蜂蜜,再递给她,给她尝。

  “阿汕,现在可以了吗?”他问。

  “嗯。”

  “喝吧。”

  “凉了。”

  “那再盛一碗?”

  站在厨房门口的陈屹舒简直想喊‘天’!这慕家少爷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耐心了?

  作吧!作吧!

  反正有人纵着。

  惯得她!

  不论如何,喝了姜汤再回卧室,时汕倒是开始发汗了。

  慕郗城用遥控将室内的空调关了,等她彻底发汗,给她掩好被子,守着她,一直到凌晨时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烧退了,才彻底心安了。

  室内的闹钟显示:凌晨5点。

  不用睡了。

  陈渔死了以后,慕郗城常常整宿整宿睡不着,有时候在慕家的露台上一坐就是一晚。

  吃安眠药,起初还是有作用。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换了一种又一种,总是不见什么疗效。

  直到,后来章远给他联系了心理医生,阮晚。

  并不是因为心理障碍,慕郗城才见阮晚的。

  他是因为这无穷无尽的失眠,睡不了,一睡着就是缠着他近似地狱的梦魇。

  心理上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愿说,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不算生病。

  倒是失眠,太折磨人。

  阮晚受其祖父针灸大师‘纪鑫’影响,精通中医学,每次约见,都能和她一起喝杯药草茶,去去疲惫,也能因为这样熟稔的药草香放松下来。

  所以,零六年,他频繁约见阮晚。

  只因为,那份药草香的熟稔。

  苏州陈家,种药草,阿渔**的时候就被陈屹年带着,可以辨识出很多味的草药。

  家里有人头痛脑热的,也完全不用去医院。

  慕郗城的身体自小就很好,也不常生病,病一回,阿渔煮煮药茶喝两副,就好了。

  所以,真正的西药用得少。

  四年前失眠的时候安眠药吃多了,便不怎么再碰。

  今天晚上,不管怎么说,好歹睡了前半夜,常年失眠的人倒也不觉得困。

  他去浴室冲了一个澡,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5点过半。

  浴室里,换好衣服,慕郗城刚准备出卧室门,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走到床畔,手臂一伸,他将牀上的人睡前订好的闹铃,给调了回来。

  最近,时汕都是5点一到就起牀,比她平日里早了很多。

  每天早上,慕郗城即便闭着眼,也觉察得到她的小动作。

  和他同牀,她心有余悸,他看得出来,不过是不说破而已。

  这么长时间折腾下来,又是淋雨,又是受伤的,不高烧才怪。

  今天病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撩开她柔软松散的发,在时汕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他才出门。

  慕郗城下楼去,大致因为昨晚的折腾,往常起得最早的陈屹舒也没有起来。

  只身到露台上,慕郗城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刚想点燃的时候,发现了没带打火机。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只女人的手伸了过来。

  这只手,不如她未婚妻的手指纤细,倒也白嫩异常,一看就是保养得非常好。

  可,慕郗城终究是皱了眉。

  只因为,这只手染了艳红寇埴色指甲。

  阿汕的手,指甲水润,透着少女的自然粉,不像这只手,红指甲太过妖艳刺目了。

  瞬间了然身后的人是谁,慕郗城没了转身去看的欲望。

  伸手,他要接身后人递过来的打火机,可那人偏不,在他正出神的时候打着了火,帮他点燃了嘴里叼着的那支烟。

  无所谓,他也不在意。

  缄默着坐下抽烟,就算如此,也没有回过头去看邹婷一眼。

  身后的人,提前出声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酒?”

  慕郗城抽着烟,还是没有说话,半晌后,他在水晶烟灰缸上轻弹烟灰。

  转身,这才看到夏天近似6点的白天,眼前的女人穿着一件有些透的白色睡衣,扣子不系,胸前几乎呼之欲出。

  勾引?

  不,更像是赤裸裸地威胁。

  这是邹家,天亮着,露台上孤男寡女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间、地点都写满了暧昧。

  要是被家里的侍佣看见了——

  皱眉,瞬间了然眼前这个女人在给他玩儿什么手段,慕郗城眸色一暗,几乎是瞬间站起身,托着邹婷的手腕就向前走,不带有任何怜香惜玉的色彩。

  一脚踢开她卧室的门,进门,一个反手用力,‘彭’地一声门关上,上锁。

  他按着邹婷的肩膀,将她压在门板上。

  居高临下的眼神,冷厉地睥睨着她,不出口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一双眼睛不似看时汕的温柔,退却柔情,他的目光又冷又狠,像是淬了毒的银针,狠毒的要命。

  手指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指尖抽紧,几乎要把邹婷的下巴给捏断了。

  邹婷痛得蹙眉,额头上渗出冷汗,一脸苍白没有血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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