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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医我的药》108、 你有多禽兽,自己做的事情都忘了

  ……她搂着梅梅,看他伸过手来抱,就把女儿抱得更紧。)

  他有些无奈,看她这么激烈亢奋的情绪,隐隐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太对。

  但是,直觉里支使着他一定要抱回来这个孩子,看究竟清楚才能好。

  他继续伸过手去,她就越来越紧张挣扎。

  “顾怀笙,这个孩子她还这么小,她是无辜的,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把孩子也给扯进来!”

  男人眉宇深深锁着,看着她冷漠又排斥的模样,内心一点点向下沉。

  “既然这孩子是你的养女,我为什么就不能看看,还是说这五年间你做了什么这么心虚!”

  男女体力悬殊,顾怀笙下定决心要抱过孩子的时候,嘉禾根本就阻止不了。

  扣在小孩子嫩粉色小肩膀商店手,被一点点掰开,她喉咙沙哑地撕扯:“不要——顾怀笙,不要——”

  孩子在两人的争执间,由起初的呜咽变得哭声更大了——

  明明知道弄疼了孩子,可嘉禾狠下心就是不肯放手让对方抱。

  一个紧抓着不放手,一个又哭得这么厉害,顾怀笙站在一旁心里被一点点碾压,不得已被被迫将手松开。

  在他松开的那一刹那,抱着孩子的嘉禾纤细的身子整个都如同失重般地向后仰,顾怀笙眼底一沉,几乎下意识的伸手去护着她们。

  却被嘉禾抵触的推开。

  这一推,嘉禾用尽了自己全身的气力,她太紧张情绪也太激动,双腿软绵失了力气,膝盖直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刺骨的痛,从膝盖上传来。

  即便如此,也没有松开孩子一秒钟。

  小梅梅嫩嘟嘟的小脸上眼泪一直没停,孩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受妈妈的情绪感染也受到了惊吓般地不停瑟缩。

  “梅梅别怕,妈妈在这里。”

  “妈麻——”

  小不点揉着眼睛,被嘉禾护在怀里,将眼泪蹭在妈妈的衣服上。

  男人站着,看着虚弱倔强到此的她。

  眼底滑过讽刺的光芒,冷冽的薄唇抿在一起,问,“嘉禾,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十恶不赦,会拿这个孩子当把柄出气。”

  “谁知道呢?”她脸上冷汗顺着细白的面颊下滑,苍白的唇没有一丝血色,“五年前,你有多禽兽,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都忘了吗?”

  他俯下身,用最后一丝耐心曲指按在她的肩膀上,“你冷静一点,没有人要伤害你怀里的孩子。”

  ‘啪’地一声,她冷漠地拍掉他的手,瞪大眼睛睨着他,薄唇抿成了最无情的线条,“顾怀笙,你以为我会和五年前一样那么傻,傻到相信你的任何鬼话!我都说了我恨你,为什么还要到我家里来动我的女儿?梅梅是我养女,以后她会有新的爸爸,会有新的姓氏,我们也会有新的家庭。再此之前,请你积点德离她远一点,行不行?”

  他俯下身的动作顿了顿,仿佛雕塑一样沉寂在一旁,连五官的轮廓都一层层开始结起了冰。

  嘉禾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她认准了就一口气向下说,“听警察说,是你将我女儿送回来的,那我在这里先谢谢你。可我不希望我女儿和不相干的人接触,所以,请顾董事长离开好吗?这毕竟是我家,你觉得呢?”

  “好,这是你家,我是不相干的人,陈嘉禾记住你说得话。”

  她不想抬头看他,更不想看现在的他眼里是怎样一种神色,空出的那只手慢慢掐在手臂上让她强撑着自己不要示弱。

  五年前的教训实在太深刻,太刻骨。

  她忘不掉!

  空气在刹那间凝冻,嘉禾搂着怀里的孩子单膝跪在抵上,膝盖又疼又麻。

  顾怀笙冷眼看着她,随着最后一丝耐心散尽,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虚弱无力,却内心冷漠到如同坚冰一样的女人。

  他融化不了她,那就只能狠狠地将她彻底敲碎。

  顾怀笙的一张脸,背着光完全沉陷在室内的阴翳里,

  冰冷的大手伸过来,将她的手臂用力扯开,嘉禾的心跳像是跳到了嗓子眼,“你还不出去吗顾怀笙,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我要给楼下保全打电话!私闯名宅,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男人的脸上情绪暗沉到不像话,他内心一直有气,却在压抑着不想在孩子和她面前表露,但是她的表现实在太差,太容易激怒他!

  顾怀笙扯开她环在孩子身上的细白腕子,肌理分明的手臂上肌肉紧绷,青色的血管一点点爆起来,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力度。

  “顾怀笙,怎么说你都不听是吗?——混蛋,别抱我女儿!”

  这一次,嘉禾才惊觉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那只扯开她手臂的大手,按压着她的腕子,让她不能接触自己的女儿,就像是五年前的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那么多医生护士,他们所有人都上前压制着她的胳膊和腿。

  无力,无助。

  心,也像是在一瞬间就死了。

  为什么,五年前的事情再次重蹈覆辙,嘉禾拼命的挣扎,嗓子都喊哑了,“混蛋,你放手,顾怀笙我已经让我死了一次,还要夺走我的命让我死第二次吗?混蛋!你——”

  看着被男人抱走的孩子,怀里空荡荡的那一瞬间,嘉禾像是整个身子都被人掏空了,连同筋骨彻底断裂。

  她使不上力气,也站不起来,跪在地板上,额头上汗津津的,身上的那件白色的短衫差不多被冷汗湿了个透彻。

  五年前和今天的遭难交织在一起。

  她已经完全受不了再来一次。

  心脏跳动缓慢,呼吸上不来仿佛是遏制住了她的喉咙就要窒息,整个身子虚弱的向后倒——

  “禾禾?——”

  他看着脸色失常的她,眉宇间深深蹙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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