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就是,你不能叫我师傅。”花无真语出惊人。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不能叫师傅,那叫什么?”
“就是,哪有收了徒弟,不准徒弟叫自己师傅的。”
“这位大侠,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
宝还是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道:“那、那,我应该叫您什么?”。
花无真淡定道“叫我,师傅哥哥。”
围观群众大跌眼镜。
“师、师傅哥哥!”
“既然是师傅,就是长辈,哥哥却是平辈,师傅哥哥,岂不是乱了辈分?”
“这位大侠,还真是一位怪人啊!”
……
宝的街坊邻居,集体凌乱。
“师傅哥哥!请受徒儿弟弟三拜!”宝虽然也是莫名其妙,可是眼下除了面前的黑衣人外,再无任何一人,为他伸张正义,再无任何一人,为他报爹娘、妹妹之仇。
好一个师傅哥哥,一个徒儿弟弟,当真是全天下仅此一对,再无其它。
花无真见宝终于不再把自己年龄叫老,当下心里一喜,没想到自己才这么年轻,就已经有一人生的第一位大弟子了!
“宝,起来吧!”花无真扶起了正在地上跪着不起来的宝。
宝“哇”的一声,扑到了花无真结实的大腿上,因为他的高度,也只能抱到花无真的大腿。
花无真就像一位慈父一样,轻轻拍着宝的光头,对他的可怜遭遇,感到难过,想起了自己在前世之中,被一个黑心司机误杀,虽然不甘,但总归是死了痛快,而像宝这样,年纪,便要背上如此深仇大恨,当真是同龄朋友,不能承受之重。
围观群众们看见这位从头到脚,都是一片黑色的大侠,终于同意收宝这可怜的孩子为徒,心下无不感到宽慰。虽然这孩子一天之内,失去了三位至亲,变成了真正的孤儿,可他却得到了一位大侠做师傅,也总算是能有人带着了。
“驾!驾!”一阵马蹄声,从围观群众远处,传了过来。
不一会儿,一队衙门的衙役,提着大刀,来到了围观群众旁,粗鲁的推开围观的群众,吆喝道:“让开!让开!别挡道!”。
老百姓极不情愿的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制服、五大三粗的官爷,挺着肥肚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的来到花无真面前,厉声喝道:“怎么回事儿?大白天死人了?”。
花无真见对方似曾相识,不就是自己之前,因为大幂幂的飞行蒙古包,教训过的扬南城捕头马丕敬么?
像马丕敬这样欺软怕硬,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的官老爷,依着花无真的性格,是根本就不屑于和他多言的。但是,眼下自己的大徒弟宝的爹娘、妹妹都死于非命,官府或许会有些线索,能帮他破案,还是为了宝,强忍着自己的性子,和马丕敬多聊几句。
“这位大人,宝他爹娘、妹妹,都被人残忍杀害,还请您为他做主。”花无真对着骑在马上的马丕敬,毕恭毕敬道,已经算是放下自己作为扬南城江湖带头大哥的架子了。
在马上,挺着肥肚子的马丕敬,吃力的低下头,朝院墙内打量了一下,只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的头,被斩断掉在了地上,而肚子也被人划破,肠子流了一地。一个年轻妇女,嘴巴里塞满布条,被扒光了衣服,四肢张开,被绳子吊在了树上,下体流淌出一些白色的液体。男人和女人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还有一个看起来还在吃奶的婴儿,像羊肉串一样,被晾衣杆穿过,竖插在地上,鲜血顺着杆子,流淌到了地上……这血腥的一幕,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人间炼狱!
吓得马丕敬,差从马上掉了下来,可是碍于有很多老百姓在一旁围观,又不能失了自己作为官老爷的官威,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扶了扶官帽,强作镇定,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这,这些人是谁人所杀?”。
“……”花无真气愤道:“官爷,人也不知是何人所杀,需要官爷查明!”。
马丕敬见对方一个的***竟敢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一张肥脸上的两只眼珠滴溜溜一转,喝道:“依本官查明,这些人,通通都是你所杀!来人啦!给我拿下!”。
“胡,他是我师傅傅哥哥!”宝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的身躯挺,在花无真前面。
“这孩子的对,黑衣侠是个好人!”
“对呀!我们亲眼看见他收孩子徒,要教他武功,为父母报仇!”
“就是就是,如果是仇人,怎么可能教他武功?”
……
围观群众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纷纷替花无真求情。
“屁孩儿一边凉快去!”马丕敬显然没把一个孩子放在眼里。
“**也一边凉快去!”马丕敬同样没有把老百姓的话当话,心想“你们不都是被本官欺负的对像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话了?”。
众衙役个个被院墙内的血腥味儿,熏得捂上了鼻子,再加上旁边骇人的场景,早就被吓得有些腿哆嗦,被自己的上级,突然一声令下,都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马丕敬见手下们一个二个还杵在原地,像些傻逼一样,大咧咧骂道:“都给老子快动起来!听到没?不然军法外置!”。
衙役们这才畏畏缩缩向花无真走来,手上拿着绳子,想来套他。
原本花无真就已经是放下了自己作为扬南城带头大哥的面子,来求这些耀武扬威、欺软怕硬的官老爷,没想成,对方竟然要诬陷自己,拿自己去交差,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这些官差,竟然是这样来判案,那么他们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可见一斑!
一股浓烈的杀气,从花无真的黑衣之内,散而出,靠近花无真的几个衙役,本能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个黑衣人,决不是一个善茬儿,浓烈的杀气,更是把衙役们惊出了一背的冷汗,纷纷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