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笑笑的劝阻下,连承裕等人逃过一打。不过饭桌上,景珩对他们始终没有好脸色。吃饱喝足后,立即把他们撵出别苑,并让人守在桥头,不许他们靠近半步。
这些人没有玩够不想走,张口婶婶闭口婶婶的向秦笑笑求助,奈何秦笑笑也无能为力,憋着笑目送他们离开了。
没有了碍眼的人,景珩和秦笑笑就在别苑待了一下午,晚上还歇在了这里,明天再回公主府。
“鲤哥哥,不是说成亲的第一个月不能歇在外面吗?明天回府,母亲会不会教训我们?”秦笑笑有点担心,她可是知道长辈们对这些习俗多么执拗。
“无妨,这别苑在我名下,不算歇在了外面。”景珩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没把这些习俗放在心上,带着秦笑笑就往床边走。
秦笑笑一看到床,脑子里就浮现出不和谐的画面,左手死死地抓住桌角:“天色还早,我们做点别的吧。”
景珩如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故意逗她:“正有此意,做完了早点睡,兴许明日能赶上府里的午膳。”
秦笑笑:“……”
鲤哥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明明之前亲亲都会脸红的人,怎么经历了前一晚,就、就变得如此浪荡呢?
想到这样的变化拜自己所赐,她一个头两个大,决定跟他打个商量:“过度纵欲不好,你看朝中大臣当值十天还得休一两天,咱们是不是也该定个规矩?”
景珩皱了皱眉,故作不高兴的问道:“二者怎能一样?”
秦笑笑急忙说道:“一样的,一样的,都是累了要休息,难道你不累吗?”
反正她每次累的很,就很不服气出力的明明是他,为啥每次是她没有动弹的力气。
景珩刚刚开荤,正在兴头上,其实没有感觉到累。不过怕吓到这丫头,他默认了。
秦笑笑暗暗松了口气,开始跟他讲大道理:“所谓劳逸结合,事半功倍,这种事情也一样,你不能只贪图眼前的欢愉,不为今后着想。”
景珩强忍着笑意,顺着她的话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劳逸结合?”
秦笑笑以为说通了,赶紧趁热打铁:“就一天隔一天吧?唔,不行,得隔两……还是不行,至少得五天。”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景珩很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嗯,听你的。”
话音落下,他将她拦腰抱起往床边走去。
骤然失重,秦笑笑失声叫道:“鲤哥哥,你不是答应了吗?”
景珩把她放在床上,快速脱去她的鞋子,不许她逃离:“每五天休一天,今日是第三天。”
说罢,不容反抗的将她推倒在床上,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
“等等,鲤哥哥,你等等!”秦笑笑死死的抓住衣襟,垂死挣扎:“是一天休五天,不是五天休一天!”
景珩的膝盖压住她的腿,慢条斯理的解自己的衣裳:“都一样。”
秦笑笑拼命摇头:“不一样!”
哪能一样,五天休一天,她的腰还要不要了?不行,绝对不行!
然而对于景珩而言,她的这点反抗无异于蚍蜉撼树,很快就败下阵来。在紧要关头,她突然想到什么,再次阻止道:“鲤哥哥,你等一下!”
景珩摸了摸她湿濡的额发,声音透着一丝沙哑:“怎么了?”
秦笑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烛火,焦急的说道:“快灭了,免得过不了审!前天作者因为咱俩,改文改到头秃,万一这次又过不了,她一气之下把咱俩分开了怎么办?”
景珩一听,俩色变得很难看:“这作者太没用了,写了这么多年的小说,连意识流开车都不会!”
秦笑笑连忙捂住他的嘴:“你少说两句,别被她听见了。还是熄灯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且这事儿也不能怪作者,是现在的审核机制莫得感情,作者也难啊,咱俩还是体谅一下吧。”
景珩很不情愿,连跟自己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行敦伦之礼还要顾及良多,委实荒谬!
只是看着笑笑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勉强答应了,随手捡起床角的一件衣裳,朝着烛火挥了两下,屋子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秦笑笑松了口气,紧紧地抱住了鲤哥哥,以后还是提前熄灯吧。
翌日,两人都起晚了,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如景珩所言,刚好赶上了午膳。
护国公主果然什么都没说,还特意叮嘱景珩:“你上官好说话,给了你半个月的假,趁这阵子有空闲,多带笑笑出门走走,让她结识一些朋友,免得时日久了她会无聊。”
景珩不喜交集,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让她带秦笑笑出门交集,当真是为难她了。
秦笑笑看了景珩一眼,试着说道:“母亲,昨日到星月湖游玩,遇见了承裕几个,我观他们顽皮归顽皮,心性都很不错。”
护国公主微微一笑,说道:“他们有几个娶了妻,若非你跟那几个侄孙媳妇差着辈分,时常走动倒是不错。”
秦笑笑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点点头说道:“我对府里的人情往来不熟悉,以后还需要母亲多多提点。”
见她一点就透,护国公主暗暗点头,笑道:“眼下正值百花盛放之季,想来用不了多久会有人给你下帖子,邀你过府赏花,若是不知道要不要去,你大可以来问我。”
秦笑笑连声应下,突然想学婆婆深居简出,免得一不小心行差踏错。
不过这种事只能想想而已,婆婆身份高贵,又有功勋在身,除了太后娘娘和圣上,无需给任何人脸面,她差远的太远了。
吃过饭,夫妻俩回到了安意院。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哪怕早上睡了懒觉,秦笑笑还是觉得困顿,就想上床睡个午觉。只是朱管事过来了,道她的六个陪嫁丫鬟规矩学好了。
秦笑笑还没有见过这六个人,听罢便吩咐道:“让她们进来吧,我问问话。”
朱管事领命,很快就带着六个身着统一服侍的丫鬟进来了。
秦笑笑抬眼一看,发现这六人相貌十分普通,丢在人群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略微一向就猜明白了秦淮的良苦用心,不由得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怎么了?”景珩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什么,在想该如何安排她们。”秦笑笑掩饰过去,重新看向六个看起来极为规矩的丫鬟:“先报上名字和籍贯,说说各自擅长什么。”
六个丫鬟互看了一眼,随即最左侧的一个长脸丫鬟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夫人,奴婢明月,祖籍合安,略懂医理。”
秦笑笑神色复杂,很清楚懂医理的丫鬟有多难得。她压下种种念头,微微颔首:“嗯,不错。”
紧接着是第二个:“奴婢惊鹊,祖籍苍南,擅长厨艺。”
第三个:“奴婢清风,祖籍龙溪,擅长女红。”
第四个:“奴婢鸣蝉,祖籍琼化,擅长容妆。”
第五个叫星天,第六个叫溪桥,都是京郊人士,除了会伺候人,暂时没有别的长处。
秦笑笑对这几个人满意极了,也相信秦淮的眼光,便直接说道:“以后你们就留在安意院,该如何轮值你们自行商量。”
“是,夫人。”六个丫鬟齐声应下,单从言行举止上,挑不出任何差错,比公主府的侍女不差什么。
“鲤哥哥,安意院就咱们两个主子,这六个人应该够了罢?”秦笑笑询问景珩的意见,本身不希望有太多人在院子里转悠,又担心到了他这里人手不够。
景珩看出她的心思,想了想说道:“从这两日伺候的丫头里挑四个出来,以防有什么事人手不够用。”
秦笑笑觉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这四个丫头你来挑吧。”
景珩连那些丫头的名字容貌都没有记清楚,哪里挑的出来,索性把这件事交给了朱管事:“你挑四个安分守己的丫头,给她们各涨一两银子的例银,只要夫人满意,爷另有重赏,否则立即发卖,绝不容情!”
说罢,他看向明月等人:“你们亦是如此。”
明月等人神情一肃,当即跪地:“奴婢等对夫人侯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朱管事也应道:“侯爷夫人放心,奴才一定挑出四个让您们满意的丫头。”
景珩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
待朱管事等人离开了,秦笑笑嗔怪道:“鲤哥哥,干吗让我当这个坏人,万一她们做错事犯了你的眼睛,你要严惩她们,还以为是我小心眼呢!”
景珩说道:“正是如此,她们才会一心一意侍奉你。”
秦笑笑睨着他:“那你呢,我听说承裕几个家中除了正妻,还有姨娘通房之流,难道你就不想红袖添香?”
景珩一听,非但没有生气,还捏着她的脸笑问道:“你希望如此?”
秦笑笑拍开他的手,表情颇有几分凶恶:“别忘了接亲那日,你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承诺过什么!你若敢红袖添香,我就敢红杏出墙!”
景珩脸色一沉:“你敢!”
秦笑笑下巴一抬,高傲道:“我就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景珩不想同她理论,起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床边走去,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有这种念头会有什么后果!
“走开,你个白日宣淫的流氓!”秦笑笑奋力挣扎,小拳头不停的捶打他,像极了即将被绑上案板,拼命挣扎的年猪。
景珩的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她,被这么一骂火气就上来了,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亲吻了一番,让她再也吐不出红杏出墙之类的话。
饶是如此,秦笑笑也吓得不轻。在察觉到他并没有那个意思后,恨恨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红通通的牙印。
其结果就是,晚上景珩顶着这个牙印和她一块儿到膳厅用晚膳,被护国公主看了好几眼。饭后,她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安意院,景珩被护国公主教训了一通。
当天夜里,景珩意外的没有遵守被他蓄意扭曲的五天一天,搂着秦笑笑盖被纯聊天。
秦笑笑知道自己不该问,但是又憋不住不问,于是很委婉的问了。
“母亲说纵欲伤身,你还小在长身体,让我不要天天缠着你。”景珩抱着软软的妻子,心里已然没有了杂念。
“母亲真好!”秦笑笑对护国公主的感激如滔滔不绝的江水,顺势提出更改五天一天:“以后隔三差五,或者隔五差三也行,咱俩要做几十年的夫妻呢,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景珩原想答应她之前提出的一天五天,没想到还没有说出来,反而是她先提出隔五差三,于是咽下要说的话,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听你的。”
秦笑笑见他这么好说话,很是诧异了一下。只是瞅了他半天也没有发现异样,就当他良心发现了,美滋滋的回亲了他一下。
景珩抱着傻丫头心满意足,眼下最让他担心的是孩子的事。以他们恩爱的程度,恐怕很快就会怀上,他要想个办法缓一缓才行。
就在两人蜜里调油,阖府上下都在感叹侯爷和夫人感情深厚之时,太子妃给秦笑笑下了帖子,邀请她三日后过府赏花。
她拿着帖子去找护国公主,护国公主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是你入府后第一次在这种场合露面,我同你一起去。”
秦笑笑一惊,连忙说道:“母亲,我应付的来,一个人去就行了。”
景珩也说道:“我陪笑笑去也一样,无需劳烦母亲。”
护国公主笑道:“无妨,我也许久不曾在外面走动,正好趁这个机会去外面瞧瞧。”
秦笑笑哪里不知婆婆是在给她这个儿媳妇撑腰,不禁心头一热,深深地福了一礼:“多谢母亲!”
护国公主摸了摸她的头:“都是一家人,无需言谢。”
话虽如此,秦笑笑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她。
这么多年,婆婆从来没有参加过赏花会之类的宴会,太子妃只是她的晚辈,根本不用理会,只是为了给自己撑腰才会同行,这让她如何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