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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斗嘴

农女的锦鲤人生 暮夜寒 4667 2024-11-15 19:38

  寿宴上,秦老夫人硬是让秦笑笑坐在了自己的右手边,给她夹各种美味佳肴。这些美味佳肴几乎都是秦笑笑爱吃的,也不知秦老夫人从何处打听到了她的喜好。

  这是主桌,在坐的都是秦府的亲戚。她们含笑的看着这一幕,似是在为秦府能找回真正的血脉而高兴。有时不经意间看向秦老夫人左手边自始至终寒着脸的云氏,无不在心里摇头。

  秦笑笑内心强大,对各种意味的打量视而不见,没有任何不自在。就是秦老夫人太热情了,让她难以招架,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寿宴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去。秦笑笑还惦记着下午要去书院看望三宝的事,就单独向秦老夫人辞别。

  “你这孩子来京城一趟不容易,奶奶想见你一面更不容易。”

  秦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放,试探着说道:“奶奶这身子骨好的差不多了,这会儿不冷不热的适宜出行,就想亲自跟你爹娘和祖父母道谢,顺便看看你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秦笑笑有些为难,不确定家里愿不愿意看到老夫人,也担心老夫人去了他们会多想。

  她思忖了片刻,委婉的说道:“秦奶奶,我是爹娘的孩子,他们抚养我长大是常理。不过我们村子的景致确实不错,若是秦奶奶想来散散心,我们定会好好招待您。”

  秦老夫人是个聪明人,岂能听不出孙女的话外音?她心下黯然,打起精神说道:“好,过些时日奶奶就过去看看,你可别嫌奶奶烦故意躲出去。”

  秦笑笑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您过来玩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借故多出去。”

  “好好好,到时候你可得陪奶奶好好逛逛。”秦老夫人也跟着笑了,不再提那些可能会招来孙女反感的事。

  这时,送完客人们的秦淮过来了,得知秦笑笑要离府,他的神色变得黯淡:“上次我有要事匆忙离府,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说话,今日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时再来。”

  秦笑笑心知自己这辈子怕是绕不开秦府,只要不提认祖归宗的事,她也不反感除了云氏之外的任何人,便问道:“不知秦大人要与我说什么。”

  再次听到“秦大人”这个疏离的称呼,秦淮顿觉扎心。

  只是这孩子不愿认亲,更不愿唤他一声“爹”? 便是勉强她换个称呼,也与“秦大人”没有丝毫区别? 他心里的伤怀就淡了? 说道:“前阵子我得了一些孤本,应该有你喜欢的? 要不要到书房看看?”

  秦笑笑确实喜欢看书,也有些时日没有看到新书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便有些痒痒:“既然是孤本,想必是您费心寻来的? 我怎好夺您所好!”

  秦淮是什么人? 哪里看不出这丫头言不由衷,一时觉得这样的她十分可爱,不禁笑道:“无妨? 这些孤本我已经看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 秦笑笑也没再矫情,语气透出了几分欢喜:“多谢秦大人割爱。”

  一旁的秦老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多少有些被安慰到了。或许这辈子都等不到孙女认祖归宗的一天? 但是天长日久的总会培养出感情来。

  告别了秦老夫人,秦笑笑随秦淮来到了书房。看着十几个高高的书架上? 摆满了整整齐齐的书籍,比自己的书房不知多出了多少? 她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她目力好,粗略的看了一下,就在书架上发现了不少她已经看过的书。让她更加意外的是,这里还有医书,农事甚至工技等偏门书籍,从书页的毛边能看出都是仔细研读过的。

  秦笑笑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传说中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人物。

  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秦淮笑道:“都是查案需要,涉及某个领域的常识,可以一知半解,但是不能一无所知。”

  秦笑笑明了,心里生出一股钦佩之意:“秦大人能有今日,委实不易。”

  秦淮一怔,旋即嘴角的笑容逸散开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这是在知道彼此真正的关系后,第一次如此亲昵的接触。

  他深受元和帝赏识,平日里也没少受同僚奉承,被亲生女儿如此夸赞却是头一遭。这种感觉难以言喻,比高中探花更让他愉悦。

  秦笑笑脸色一僵,连被触摸的脑袋也僵住了,忘记了该怎么思考。

  待她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要躲避时,头上的温暖的大手先一步离开了,传来他温柔的声音:“这里的书你随意看,有喜欢的尽可带走。”

  秦笑笑抬头看了秦淮一眼,对上他含笑的目光,那股不自在又冒了出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到书架旁找书了。

  书房重地,她不敢随意乱翻,只有看到感兴趣的书籍,才会把书取下来看了一看。要是对书里的内容不感兴趣,她就放回原处再找下一本,尽量不把书籍的次序弄乱。

  秦淮来到桌案前,处理今日的公务。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被书籍吸引的小丫头,也尽量控制手上的动作,没有弄出声响免得影响她。

  书房里静谧无声,偶然响起轻微的翻页声,谁也没有在意。等秦笑笑看的脖颈酸胀难忍,不得不抬起头时,透过窗户射进屋里的日光,她才意识到已经过去很久了。

  想到错过了和父亲约定的时间,眼下她久久不归父亲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她顿时没心思找书了,合上还没看完的书准备向秦淮告辞。

  只是见他正在全神贯注的处理公务,倒是不好意思出声打搅。

  在她发呆之际,秦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挑好了?”

  秦笑笑回过神,晃了晃手中的书籍:“嗯,挑好了。”

  秦淮放下朱笔来到她面前,看清她拿的书籍,便抬起了右手。

  秦笑笑以为他又要薅自己的头发,下意识的捂住脑袋往后边躲。

  秦淮一愣,随即无奈的说道:“这本书分上中下三册,你拿的是中册,剩下的两册你一并带回去看。”

  说着,他修长的手伸到书架上,取下上下两册递到她面前。

  秦笑笑尴尬极了,呐呐的接过两本书:“多谢秦大人。”

  难怪刚才看这本书,她就觉得内容有所缺失。原以为这是孤本还是残本,没想到是分成了三册。她悄悄瞅了眼书封,果然看到书名下有一个小小的“中”字,之前她没看到这个。

  “不必谢。”这一次,秦淮的手真的落在了她的发顶上,触手的柔软让他的心也软和下来:“当年把你弄丢原是我失职,你还愿意来这里,愿意收下这几本书,我很高兴。”

  秦笑笑抿了抿唇,低声说道:“当年的事不是您的错,我从来没有怪过您。”

  她确实没有怪过他,只是在真相未明前,她怀疑他是知情的,根本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后来,她打消了这份怀疑,仍然无法对他亲近。

  虽然爹娘看似不在意,一切以她的意见为重,但是她知道爹娘不想看到她和秦府有太深的牵绊。

  秦家救了她的命,抚养她长大,对她的疼爱不掺一丝虚假,这份深厚的恩情和亲情,根本不是她说几句好听的哄他们开心就能回报的,她也想回以毫无保留的感情。

  她对生父疏离以待,不愿跟秦府有往来,一怕爹娘伤心,二怕有了割舍不掉的感情,一旦生父要求认祖归宗,认与不认都注定有人被辜负,她做不到两全。

  只是血缘这东西太过微妙,她能毫无压力的怼云氏,因为云氏对她没有愧疚只有算计,却始终无法彻底漠视生父和老夫人,一如上回老夫人生病,她过府探望,希望她早日好起来。

  此时此刻,听到生父的自责之语,她也不希望他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背负这份沉沉的愧疚。

  “笑笑,我宁愿你不要这般懂事……”

  听到女儿亲口说出从来没有怪过自己的话,秦淮心里的心情十分复杂:“你不愿认祖归宗,我不会勉强你,只希望你看在老夫人年事已高的份上,能多回来看看她。”

  秦笑笑很是意外,今日观老夫人的意思,显然对认祖归宗一事所有期盼,她以为他们是母子,会有同样的想法,原来是她误会了?

  这般想着,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应下来:“好,以后我会时常过府看望老夫人。”

  “好,好孩子。”秦淮欣喜不已,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顶。见她不再躲闪,心里愈发高兴。

  抱着三本书籍出了书房,秦笑笑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向她道别,就听丫鬟说老夫人歇晌还没有醒来,便没有进去打搅,由秦淮亲自将她送出府门。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景珩竟然在外面等着,正与过来找女儿的秦山闲聊。

  “你这丫头,说好吃完寿宴就回来,我在客栈久久等不到你回来,还以为你遇到啥事了。”秦山终于见到了女儿,快步走过来冲她发了一通牢骚。

  随即他像是才发现秦淮,假笑着朝他拱了拱手:“劳烦秦大人盛情招待,今日小女打搅府上了。”

  秦淮听着他别有意味的话,原本极好的心情消失大半,脸上笑容依旧:“这里也是笑笑的家,称不上打搅。”

  秦山一听,郁闷的直磨牙,很想对这个臭不要脸的大吼一声:你喊笑笑闺女,你看她应吗?

  在闺女面前,他不想失了风度到底没有吼出来,皮笑肉不笑的反击道:“五天前我闺女收到贵府的寿帖才知道老夫人过大寿,这寿礼准备的匆忙,还望秦大人莫怪。”

  论磨嘴皮子,秦淮还没有输过谁:“笑笑来了便是最好的礼物。”

  眼看火药味越老越浓,秦笑笑真怕他们吵起来,急忙去拉秦山:“爹,咱们还有事要办,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她拍了拍包裹好的书籍,对秦淮说道:“秦大人,这三本书看完,我会及时还给您。”

  见闺女对秦淮的称呼如此生疏,秦山的心情大好,忙不迭的说道:“好,快上车,咱们直接去书院。”

  秦淮得到了女儿的许诺,亦是心满意足,极为遗憾的对秦山说道:“秦兄,本该邀你过府共饮一杯,既然你有要事在身,只能等下次了。”

  秦山一听,恨不得把“虚伪”两个字拍在他的脸上,然而他不识字也不能真的这么干,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秦大人好意我心领了,有机会定要探探您的酒量!”

  秦淮温声道:“定会让秦兄尽兴。”

  在两人礼来我往的“较量”中,他们没发现另一个旁观者随女儿上了马车。

  待秦山停止与秦淮斗嘴,正要挥鞭打马,发现爬上马车的闺女探头探脑的往外看,抬手就把她塞了进去:“坐稳了。”

  秦笑笑欲出口的话被闷在了喉咙里,下一刻马车动了起来,她只能打消告诉父亲鲤哥哥在车上的念头,压低声音对他说道:“待会儿我爹发现你在马车上,不知道会怎么生气呢。”

  景珩挑眉道:“如此正好,兴许能让秦叔叔自己看出来,这样也有个准备,不至于吓到他老人家。”

  秦笑笑摇头:“不成,这件事得在我爷爷在场的情况下才能告诉我爹,爷爷最擅长‘开导’我爹和两位叔叔了。”

  她是真怕父亲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冲到公主府找鲤哥哥算账。为慎重起见,还是回去再说罢。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到了南山书院。秦山刚停好马车,就喊闺女下车,结果就看到景珩从里面钻出来,惊得双目瞪的老大:“你啥时候跑到车上的?”

  景珩状作意外的说道:“就在秦府门口,我以为您知道。”

  老子知道个屁!秦山气急败坏,差点爆粗口。

  好在他意识到这里是书院,来来往往得都是读书人,要是吐脏话闺女也要跟着丢脸。他黑着一张脸瞪着默默爬下车的闺女,一颗老父心不断的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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