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匆匆忙忙跑过来,一群士兵快速的在汽车的周围围城一个圈。已经有一队士兵冲向那株松树。
“嘭!嘭!”又是几声爆炸,整个现场立刻烟雾弥漫,一阵白色的浓烟将整个现场笼罩。“砰砰砰……”一阵急促而剧烈的枪声过后,等浓烟散尽,街道上除了日本兵,和几句日本兵的尸体之外,其余的百姓、和尚就连那个埋伏在松树上的杀手全都消失了。
“医生!”松本朝后面喊道。一名军医立刻跑了过来。看着车里的情况,也知道事情重大,立刻进行救治。
马行空和松本就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溥杰那身靓丽的行头被剪刀从中间剪开,露出雪白的肚皮。前胸没有任何伤痕。接着便是裤子。跟着溥杰一起来的中国人,无论是大臣还是仆人,全都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军医检查了溥杰的每一寸肌肤,没有任何伤痕。看着车座上的血迹,军医用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很快他就起身对松本和马行空笑道:“不是学,只是一些红色的颜料,这个阁下只是被吓晕过去了!”
“红色的颜料?哪里来的?”马行空问军医。军医摇摇头。
马行空顺手抓起旁边跪着的一个溥杰的随身小仆人,厉声喊道:“说!那里来的红色颜料?”
那小仆被吓坏了。战战兢兢的道:“是,是殿下昨天刚弄来的!殿下喜欢画画,看见这些颜料竟然有十几个色彩,尤以这红色最为鲜艳,才买了来,随身转载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马行空扔下那个仆人,看了松本一眼:“害的我们虚惊一场!衣服也破了,这种样子如何去见天皇,不如派人去说一声吧!”
“不行!”松本立刻拒绝:“天皇陛下说出的话你我岂能更改,就是一句尸体也要拉到天皇的面前!继续前进!”
“呃……!”快到皇宫门口的时候,溥杰这才醒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一低头这才看清自己的模样。他大张着嘴,汽车开进皇宫。
乐队奏起日本国国歌,天皇裕仁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迎接溥杰的到来。汽车开到台阶之下,马行空率先下车,溥杰却迟迟不肯出来。松本急忙向台阶最下端的桥本报告。事情一层层的传上去。裕仁最后笑道:“去将朕的几件衣服送给亲王殿下!”一边说着,一边笑着转身进去了。
这一施礼的行为,让溥杰感到非常的尴尬。匆匆换上衣服,带着马行空进了皇宫。裕仁天皇也是一个年轻人,这让马行空颇感意外,一身戎装,没有戴军帽,腰间插着刻有菊花印记的指挥刀,格外的英武。
裕仁和溥杰说了一些闲话,就算是接见完毕。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溥杰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上了汽车准备回去,汽车尚未发动,两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突然趴在车窗上往里看。这两个小姑穿着和服,粉嘟嘟的笑脸在透明玻璃上留下一阵阵白色的雾气。
“成子?佑子?”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喊道。
两个小姑娘笑呵呵的转过头大声道:“姑姑,这里面的那个人穿着非常奇怪的衣服!简直太可笑了!呵呵呵……”
两个宫里的女仆走过来,一边劝说,一边将两个小姑娘带走。裕仁天皇的皇妹良子,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汽车,她从小生活在宫里,听到两个小侄女这么一说,也很想看看车里的人传的倒地是什么样的奇特衣服。
良子是裕仁的亲妹妹,比裕仁小一点,今年也就十九而已。长期营养丰富,又没有进行过任何风吹日晒。雪白的一张脸蛋就凑到了车窗前。
马行空转过头,竟然看见是一个女人,便玩起了恶作剧。隔着车窗做起了鬼脸。良子以为车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却看到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做着各种各样搞笑的鬼脸。起先有些害怕,接着就娇笑起来。汽车驶出皇宫,马行空心里还在笑,刚才那女人受惊的样子还真有些动人。
当然,这一切被坐在后排的溥杰看的轻轻处处。溥杰道:“铃木君,你知道刚才那个,你对着做鬼脸的女人是谁吗?”
马行空摇摇头:“我管她是谁,反正以后又见不到了!”
“她就是当今你们日本天皇的妹妹,内亲王九宫良子殿下!”溥杰有些幸灾乐祸:“你如此调戏一位内亲王,如果让天皇陛下知道,恐怕……”
马行空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竟然是天皇的妹妹,心里也怪自己有些鲁莽,可他嘴上依然毫不示弱:“反正事情已经干了,再恐怕也来不及,对了殿下,接下来去什么地方?”
溥杰呵呵一笑:“这要是在我大清,敢调戏皇室女眷,至少也是要进行宫刑的!”
汽车再次回到行馆已经是晚上了。溥杰这次来日本的使命算是完成了,明天就要启程回国。为了表示自己的感谢,溥杰从自己随身所用之中挑了两件玉佩送给马行空和松本。虽然在溥杰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他人却能一眼看出其中的价值。
穆云晨是个行家,看着马行空拿回来的玉佩点头道:“果然是宫里出来的好东西,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叫冰玉,再热的天带在身上都能凉爽如春,另外,这东西只要放进水里或者酒里,只要颜色一遍就说明里面肯定有毒!”
马行空反复看着那块玉佩:“真的这么邪乎?”穆云晨点点头。
通明在一旁焦急道:“我说二位,我们今天是来商量大事的,别说那破东西行不行,明天那个什么溥杰就要走了,如果再不动手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美惠子也道:“上一次让他逃脱,这一次可一定要计划周密一些!”
穆云晨点点头:“少帅已经下达了死命,一定要取了溥杰的人头,让溥仪和日本人出现裂痕,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东北,日本人准备扶持这些前清遗老侵占东北,那里可是我们的家呀!”
“哎!”马行空叹了口气:“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好像有些晚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