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洞房花烛夜
餐桌上的菜,且不论味道,起码色香是很全的,而且摆盘漂亮,令人食欲大开。
林洛然惊呼:“堂堂贺家大少爷竟然会做饭!厨艺还如此之高!”
“新婚第一天,要好好庆祝。”贺天翊绅士的拉开椅子,请林洛然入座:“何况为了老婆大人,什么事都难不倒我。”
她坐下,水眸微垂,藏起点点害羞,“这里也没别人,就别叫老婆了。”
男人给她倒了一杯樱桃汁,一边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些菜,一边自然的说道:“平时没人也要这样叫你,习惯了,以后在人前才不会出错。”
洛然没有反驳,他的身份特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媒体更是时刻注意他的动向,小心点也是应该的,否则被人发现两夫妻间有异常,不仅会给两人带来烦恼,更会影响到贺氏的股票和生意。
她喝了一口樱桃汁,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糖醋里脊,嗯~!酥脆可口、酸甜味美。
又夹起一块水煮鱼,鱼片滑嫩,麻辣的味道刚刚好,龙井虾仁香嫩清香,荷兰豆色泽翠绿,不得不赞叹,他的厨艺很好,甚至好过妈妈。
看着她心满意足的神色,贺天翊就知道,这些菜很合她的胃口,之前专门跟特级厨师学了三个月的厨艺,还自学了营养搭配。
早就知道这丫头厨艺为负,搬到这里之后,妈妈也不能天天给她做饭了,如果自己厨艺不好,她的胃就要吃苦头了。
她和妈妈相依为命8年,突然离开妈妈肯定会不习惯,虽说都住在附近,到底和以前不一样,如果再吃不好,这种难熬的感觉就会加大。
只要先伺候好她的胃,她才能安心的住在这里,自己也能好好的和她发展感情。
中午在包间,根本就没吃几口菜,一来,婚礼很是忙乱,顾不得,二来,突然看见的林军,没有心情。
睡了一觉之后,肚子饿得咕咕叫,再加上他做的菜很对胃口,洛然吃了整整一碗饭,又喝了两碗汤,擦了擦嘴,恢复了神采。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哎呀,应该叫ly
一起来吃的,馨馨说他最近忙着看书,经常没空吃饭。”
看着已经空空的盘子,她郁闷的抿着唇,都怪自己,太贪吃了。
男人唇角挂着温润的笑意,站起来,走到她身旁,揉了揉她滑软的秀发,“我刚刚已经送过一份给他了。”
抬眸看他,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贴心。
起身,拍了拍手,开始收拾碗筷。
男人自然的从她手里接过碗筷,“我来,你洗洗手,去沙发上坐会吧。”
“那怎么行!”她立刻反驳,“你已经做好饭了,我当然要负责刷碗,这叫分工合作。”
这小丫头,当这是公司吗,还分工合作。
“不行,洗碗伤手,这件事一定要听我的。”男人语气霸道,黑眸里写满着不许抗拒。
洛然无奈的撇撇唇,这个男人简直是温柔和霸道模式自由切换,她踱到沙发旁,坐下看电视,目光不时投向在厨房忙碌的男人。
他这副居家男人的样子,恐怕只有自己才见过,唇角扬起一缕狡黠,她偷偷拿出手机,把男人的样子拍了下来。
半小时后,贺天翊收拾完厨房,端着水果和果汁走向客厅,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他坐到了洛然身边,她正在看一部爱情文艺片,虽然没有看过,也不知道之前半小时演了什么,他还是很享受陪她看电影的感觉。
不同于上次两人在电影院看电影,今天的感觉更加随意、舒服,因为,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电影演到一半,男主角生病去世,女主角趴在他的身上痛哭,洛然的眼前渐渐模糊,她和女主角的命运相似,但她并没有机会见到张浩最后一面,也无法向女主角一样,趴在爱人身边哭泣。
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滴一滴滑落,男人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默默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这种时候,有个男闺蜜在自己身边真好,她自然的靠了上去,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放任自己肆意的哭泣,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衫,也打湿了他的心。
他知道,她的泪水是为谁而流,也知道她有多爱张浩,但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扮演好自己男闺蜜的角色。
电影继续,女主角从开始的悲痛欲绝、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到脸上渐渐出现笑意,并且对一直陪在她身边宽慰她的好朋友渐生情愫。
洛然也不再哭泣,擦干脸上的泪痕,看着女主角微笑的面庞,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这部电影,是她特意选的,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观看,就是为了向过去告别。
虽然,自己和贺天翊是假结婚,但自己也要和过去的一切做一场告别。
从今天起,自己要真正的接受张浩永远不能回来的事实,要放下对他的眷恋和不舍,要开始新的人生。
电影结束,她从男人怀中抽离,摸着他湿透的肩膀,水眸里满是歉意,“对不起,把你的衬衣弄脏了。”
男人无所谓的摇头,“没关系,等下洗洗就好。”
他尽量保持住如常的神色,实则,情绪十分复杂,他知道所有的事,但却只能假装不知道,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洛然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还是要说一声抱歉,在结婚的日子看这样的电影,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需要一个仪式感,向过去道个别。”
道别吗?不是怀念?
深邃的黑眸闪着点点光亮,如同墨一般的星空上亮着点点星光,本以为,哪怕是结婚后,她仍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和张浩告别,没想到,她竟然在第一天就提出要和过去道别,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个惊喜。
还没等他开口,洛然连忙摆了摆手,表情尴尬,“你别误会,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没有想要你也如此。”
她知道,如果不是放不下过去,他不会变成同性恋,事实上,他放下过去会比自己难百倍千倍,毕竟,此刻他还有一个因不能接受现实而衍生的爱人。
“我和刘辉已经分开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心里话,男人突然开口。
洛然下意识的看向他,手里紧紧攥着裙摆,声音里有着不自知的开心,“什么时候的事……”
回望着她,顿了几秒,“其实从我们定下婚约以后,我就跟他断了联系。”
“为什么?”她迫切的追问。
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应该是,起码从时间看是这样的。
不,肯定是,之前自己就好奇,他有这么多时间陪自己,还要照顾自己的家人,每天还要忙于工作,那他和刘辉还有时间约会吗?
现在听他一说,所有的都对上了,因为他跟刘辉分了手,才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那么,他分手的原因只能是自己。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好看的眸子里溢出点点春光。
他握上她的手,眼睛望向窗外很远的地方,“我总觉得婚姻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哪怕我们是假结婚,也应该互相尊重彼此,把之前的感情关系缕清。”
洛然抿唇,原来自己刚刚做的事,他在最初就完成了。
心里有些愧疚,她反握住他的手,“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男人的眼眸深似海,仿佛有着道不明的深情,“不想你有负担,这是我自愿做的,不需要你知道,更不用你也做些什么来回报我。”
挽了一下耳边碎发,来掩饰内心的情绪,输到底,更多的是高兴,高兴他会如此用心对自己,也高兴他早就和刘辉断了关系。
她说不清为什么,甚至她不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开心,她只能意识到内心的舒畅,不明原因的轻松。
结婚的第一天,两个人互相交换了内心,令贺天翊喜悦的是,他早已经做好了八年抗战的准备,没想到,进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晚上,贺天翊洗好澡,走出浴室才发现,主卧的门已经关上了,这个小丫头,以为ly
不在,自己就不会跟她睡同一间房吗?
他走到卧室门口,扬手敲了敲门,洛然正躺在床上想林军的事,被敲门声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谁?”
“老婆,是我。”男人声音温柔。
咬着漂亮的唇瓣,女人起身,走到门前,打开,身体挡在门缝前,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那个……今天ly
不在,你就睡书房吧。”
书房里有一张备用的单人床,她早就想好了,ly
来之前,让他在那里睡觉,ly
来之后,没办法了,再让他搬回到主卧。
贺天翊倚着门框,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魅惑的笑意,“洞房花烛夜,夫妻分居不吉利。”
什么?不吉利?有这种说法?
秀眉皱起,她继续堵在门口,“没关系,我们不是真夫妻。”
大掌撑在门上,她能感觉到男人在用力,门缝不受控制的大了些。
“外一哪天我们假戏真做了,想到今晚的分房睡,你肯定会后悔,不如,”他凑到女人白皙的耳垂边,“让我进去,避免将来无法更改的悔恨。”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女人微微一颤,还想说什么,却敌不过他的力道。
他迅速的撑开门缝,将她拦腰抱起,她根本就来不及反抗,就被他轻柔的抱到了床上。
头枕在枕头上,男人帅气十足的脸距离她不过五厘米,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两人此刻的姿势实在暧昧,令人心慌意乱,几秒种后,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力气,双手推开他,“好,既然你坚持,”手指了指角落的贵妃榻,“你去睡那里吧。”
之前本就说好,自己睡床,他睡榻,否则不会答应跟他共处一室。
男人摇了摇头,“同理,新婚夜夫妻分床睡,也不吉利。”
洛然简直要吐血了,腮帮子气鼓鼓的,“老规矩,一人睡一边,中间划线。”
就知道,自己会胜利,男人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在床中间放上一床被子,划分楚河汉界。
洛然坐起,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裙,要睡在一起的话,这样实在是不合适,可是她一向没有睡衣睡裤形式的睡衣,本想过两天去买,反正ly
还没搬过来,根本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无赖,硬是要跟自己挤一张床睡。
察觉到女人的心思,他好似不经意的开口,“换衣间的抽屉里有很多睡衣,你可以去挑一件自己喜欢的。”
这个男人……真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学过微表情,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小小的心思都了如指掌。
她没有回应,气哼哼的起身。
换衣间右边,有几个大抽屉,她拉开第一个,全部是成套的内衣,第二个,各式短袜、长袜,第三层第四层都是睡衣,有裙式的,分体睡衣睡裤式的,根据季节的不同,分门别类摆放着。
挑了一款短袖短裤式的睡衣,她换好,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因为是夏天的睡衣,所以格外省布料,不仅露出了性感的锁骨,白皙的肩头,一双纤细的长腿更是诱惑的露在了外面。
唔……有些暴露,但这是唯一一套适合夏天穿的裤式睡衣。
洛然咬咬牙,总比睡裙好吧,自己睡觉不老实,翻滚来翻滚去,睡裙根本就盖不住大腿和屁股。
将裤子往下拽了拽,她有些尴尬的回到了卧室。
男人已经躺下了,像在巴黎时候一样,他没穿上衣,只穿着一条五分睡裤。
目光别到另外一侧,故意忽视掉他完美的胸肌和腹肌。
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躺下,腿刻意的藏在被子下,热是热了点,但等下关了灯,什么都看不见就好了。
男人一侧唇角斜扬,刚刚她走进来的时候,自己早就用眼角余光观测到了她的秀腿,现在藏在被子里,已经晚了。
何况长夜漫漫,她能挡得了一时还能挡得了一夜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