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喜喜一惊,连忙扶住爷爷,“怎么回事?”
胡爷爷哭丧着脸,“我们叫了菜等你们,但是你们久久不来,他想打电话去问,但是却发现电话落在车里了,便出去停车场拿,这一去就半个小时,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们?他自己开车来的?小路呢?”胡喜喜震惊了,“他造反了,居然敢自己开车出来?”
“他说许久没看车了,想带我兜风。”胡爷爷吓坏了,“刚才我让侍应到停车场找,车子在,但他人却不见了。我在柜台打电话给他,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侍应说电话在车子里响着,他没去拿电话。”
“这下坏了,爷爷,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小路来接你,千万可别走丢啊,”胡喜喜扶着他坐下,然后招呼过来一名侍应,从手袋里抽出几张一百块,“结账,给我爷爷弄杯茶,看住他不准他乱走,直到有人来接。谢谢!”她没有忘记医生说他可能会有老人痴呆症的,所以叮嘱了一声。
侍应收下钱,“多余的钱我会找给老人家的。”方才那一桌子菜虽然没吃,但账还是要结的。
胡喜喜胡乱点点头,拍拍胡爷爷的手背然后便飞快跑出去了。她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陈天云,但一直说关机,她想起之前的电话,他的手机应该落在尤倩儿的手里。再打了电话给小路,让他出来接爷爷。阿德和老李也出来了,他们一听说老爷子不见了都急得要命。她在附近商场跑了一圈,也不见他。她慌了,最近他老没记性,会不会?
打电话给湾湾和古乐,让他们一起出来找。古乐从公司过来,见到胡喜喜便连忙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会不见的?”
胡喜喜把情况说了一遍,而这时湾湾也赶到了,听了情况她问:“打给陈天云没有?”
“他的手机在尤倩儿手上。”胡喜喜看着人潮如海,不由得心生恐惧。
“怎么回事?”湾湾问古乐、
“尤倩儿中午胃疼,是天云跟珊瑚送她去医院的,估计电话落在她那边了。”古乐解释道,他上午出去见客,中午回来李飒跟他说的。
“要不要报警呢?”胡喜喜越想越怕,最近新闻总说谁谁谁被绑架,他一个老头,文不行武不行,就懂发脾气,要是真落在坏人手上,她不敢相像。
“先找找吧,附近商场都找过了?”古乐冷静地分析了一下,现在报警也不受理啊,“会不会遇到熟人,一起去了吃饭?”
胡喜喜拿出手机,“他有什么朋友啊?都是商场上的客户,他退下来之后连找个人说话都找不到了,况且他又不是不知道约了我们。”再拨了一次陈天云的手机,还是关机。
“分头找吧,记住电联,不要关机啊。”湾湾安排道:“阿喜你从这边商场一直找,我从这边过对面的公园看看,古乐你继续在这里附近兜圈,看能不能碰上他。”
只得如此了,胡喜喜连忙跑去找,头发松了下来,她随意挽起,用橡皮筋绑住。高跟鞋脱了提在手上,一路奔跑过商场那边。那边一列都是欧式商铺,老爷子往日是不来的,但他也曾经提过有空要带龙姨过来走走,胡喜喜红灯的时候冲过了马路,吓得两旁的路人都惊叫不已。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
商场,公园,咖啡馆,绿化路.......
胡喜喜与古乐湾湾三人重新再上海菜馆碰面,三人都一脸的沮丧,老李与阿德小路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甚至连球球都来了,老李带着它跑。
胡喜喜掩面,深呼吸一口,“报警。”
其余的人再没有意见,拿出手机,手机却响了,是陈天云,“喂?”
“你在哪里?"胡喜喜问道。
“我现在在公司,刚才手机没电关机了,我现在换了电池,才知道你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怎么了?”他有些心虚地问。
“老爷子不见了。”胡喜喜深呼吸一口,用颤抖的声音说。
“什么?”陈天云整个人站起来,“怎么回事?”
“我来到餐厅已经不见了,爷爷说他出去拿手机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我们都找了好几个小时,刚打算报警。”胡喜喜听到他的声音,人才镇定了一点,“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朋友?平日会去哪里?”
“他不会单独走开的,你在哪里?等我,我马上来。”陈天云一阵风般跑出去,尤倩儿打开办公室的门,看着他急匆匆地走了,冷笑一声,是赶着去解释吧!
胡喜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不能得到!她暗暗说道。
胡喜喜一见陈天云来,便马上问道:“要不要报警?”
陈天云问清楚了情况,“打电话回家问问,看看回来没有?”
胡喜喜醒觉过来,立刻拿起手机往家里打电话,是胡爷爷接电话,他问道:“阿喜,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不回来?我们都饿了。”
“你们?你们是谁?老爷子呢?”胡喜喜连忙问。
“他在找球球,球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让那老混蛋接电话!”胡喜喜暴喊一声,脑门直出烟。在场的人都放下心来,看着胡喜喜那又喜又怒的脸,不禁戚戚焉,某人有难了。
胡爷爷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原来他们都去找陈老头了,他缩缩脖子,忘记打电话告诉阿喜他回来了,他朝老爷子喊了一声,“老陈,接电话。”
老爷子屁颠屁颠走过来,乐哈哈地问:“是不是他们回来了?带好吃的没?”拿过电话,喂了一声,随即把电话拿离耳朵,皱着眉头依稀还能听到那尖锐的女高音:“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不说一声,回家也不说一声,知道人家着急吗?知道人家满大街找你吗?你气死我了你个老头,不要你了,以后都不理你......."
陈天云看着胡喜喜一脸的狼狈,一手提着高跟鞋,脚上都流血了,丝袜勾穿了,这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如此狼狈如此失礼,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窝心和甜蜜,他一把抱起她,“回去吧,我车子在路边。”
胡喜喜惊叫一声,忽然娇羞起来,把手机收起来对身后的湾湾古乐挥挥手。像是想起什么般捶了他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一下午去了哪里?”
陈天云打开一手打开车门,把她放上车,关上车门,再拉开驾驶座的门,上车坐好看着她,“中午的时候倩儿胃不舒服,我跟珊瑚送她去医院,后来珊瑚有事先走了,我留在医院做陪护的。”他不想隐瞒她,有些事情兜兜转转都回不到原点,很多时候是因为不够坦白。
“她,没事吧?"胡喜喜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其实尤倩儿打电话给她,痛骂她小三的时候,她心中是有一份愧疚,她插足在人家的感情里,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就已经先在一起了。虽然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她胡喜喜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是不对她会承认。
“没事了,都是老毛病,注意饮食就没事了。”陈天云发动车子,“你也是啊,要多注意饮食,否则我会担心的。”
“我一直很注意饮食的。”胡喜喜说道,民以食为天,吃都吃不饱那还活在干什么?她尤其鄙视那些不吃饭减肥的人,做人连吃都吃不饱,有什么意义?
当然,若是某湾知道她说这番话,肯定要一鞋底拍死她,以前工作的时候,吃不饱是老大难问题了,有时候中午的一块三文治到晚上还没吃。要么是空闲的时候,出去吃一顿好吃的,一吃便吃得饱饱的。至于下一顿会不会饿肚子,那是下一顿的事情了。
要是没有冠军,她胡喜喜比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还要瘦!
可见,某些人还是很会睁眼说瞎话的。
“真的?怎么跟我听的不一样?”陈天云斜睇了她一眼,心情轻松了很多,今天压抑一天了看到她的笑容才总算宽怀起来。尤其得知老爷子回家了,他的心都放下,便说起笑来。
胡喜喜笑了,用手锊锊散乱的头发,打开车头遮阳板上的镜子看了一下,“天,像一个疯子。这老头,回去得狠狠地修理他。”陈天云哈哈地笑了,“我喜欢犀利姐!”
而在家的老爷子把电话挂掉之后,担忧地看了胡爷爷一眼,“老胡,我今天做什么坏事了?”
“对啊,我记不得问你今天去了哪里?怎么在吃饭的地方无缘无故回了家?而且还这么晚才回来。”胡爷爷问道。
“是刘法官送我回来的,我在花园街讨饭的时候见到她的!”
“讨饭!!!”胡爷爷震惊!
“是啊,我在哪里讨饭吃,不是说做乞丐讨饭,而是哪里不是请苦力吗?我去应聘了。但是那工头不要我,我吵起来,那法官就来了,把我带回家。”老爷子一副正经的模样说,还坐在沙发上用手锤着小腿,舒服地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