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永不说后悔
第三百四十三章
“艾总，怎么了？刚才那个不合适？”胡二正准备进去的时候迎面却碰上艾萌出来，看着艾萌忽然出来他奇怪道。胡二原本以为艾萌已经搞定了，他进去帮忙把人弄出来就可以了，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挺合适，不过他的家属突然来了走吧，换下一个地方”艾萌摸了摸白色的医生帽，招呼胡二一声，两人继续往楼上走。内科上面的楼层是泌尿科，艾萌下一个要找的人是一个前列腺癌症患者，根据病例上的记录本来这个患者是很常见的前列腺炎症疾病病人，可是因为顾及脸面迟迟不肯去医院检查，后来病情恶化，等到去医院之后却发现炎症已经转化为了癌细胞。
本来那个时候癌细胞还没有扩散，如果当时就做手术的话切掉小dd大约也就没事了，可是这个患者还是在犹豫，这一犹豫癌细胞扩散，他是想做手术也没办法了。最近这几个月这位患者一直在做化疗，头发剃光成了和尚，前列腺没用成了太监，化疗瘦了几十斤从一个猛汉成了个瘦子。
泌尿科一共占据了这栋大楼中的两层，分别是第九层和第十层，一声办公室和一些医疗检查设备都在第九层，第十层那里全部是病房。艾萌要找的病房是一零零六，泌尿科的人比内科少很多，病房外的走廊上也基本上见不到有病人家属支的床，偶尔有两个家属也是住在病房里。有的就住在病床上，泌尿科的病床还没有没住满，有的病房被注满了，家属就在病床旁边支着弹簧床。
“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正好方便下手”胡二跟着艾萌进了泌尿科，左右看了看说道。胡二平常基本上不来泌尿科转圈，泌尿科的护士医生都是重口味，每次胡二来到这里就有护士给他塞一本小册子，黄*色小册子，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检查一下那个东西。
这些其实还没什么，胡二还不至于被这些小场面吓到，直到有一次胡二逛到这里，正巧化验室里有一个女医生正在把一条前列腺切片化验，看到胡二出现的时候，那个女医生还特意把蛋蛋挑出来，当着他的面切成了两半。还问胡二，你哪里切开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从那之后胡二真的被伤到了，对这个泌尿科一直都有阴影，他的那些女朋友里也从来没有泌尿科的医生护士。
一零零六病房在大楼十层最深处，艾萌和胡二走了过去，走廊里没有一个人，静悄悄的有点渗人，这个泌尿科搞的跟太平间一样。不过泌尿科虽然人少了点，但艾萌和胡二路过几个病房还是看到了人。
“还是老规矩，我先进去，你等一会儿看我没出来了再进去”病房外艾萌小声对胡二交代一声，随后就向病房里走了过去。
一零零六病房里同样是四张病床，不过那里只有一个人，病房里那位曾经的肌肉猛男如今只是瘫软在床上唉声叹气，看到艾萌进去他眼中忽然燃起一丝希望随后马上这希望就消失不见。
“医生，你来了？今天有什么坏消息要通知我？”这个肌肉猛男名字叫刘佳，从小无父无母，全靠奶奶一手把他养大，十五岁那年刘佳的奶奶病故，全靠当时小镇高中的校长接济刘佳才能读完高中。如今刘佳的身体成了这样，高中校长来看他给他送了点钱之后也走了，学校里的事毕竟还多，再说刘佳这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但确实一两个月刘佳还死不了，所以校长不可能留在这里陪他这么久。刘佳在医院里偶尔他以前的朋友来看看他，不过大多数时候他吃饭什么的都是护士在帮忙照顾他，不可否认，无论多么肮脏黑暗的环境人性的闪光点也依然能够找到。
“没什么坏消息，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任何消息都应该是好消息”不知道为何，艾萌今天说话一直非常刻薄，不过刘佳听了他的话却没有生气。对一个快死了的人来说，除非你告诉他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他死之后自己的老婆正准备让他儿子去认他的亲爹，否则还真难让他们生气。
“医生，你说的对，我都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刘佳哀叹一声，忽然又道“医生，你的声音好陌生啊，你是新来的？”
“不是，我不是这家医院的医生”艾萌翻了翻病例，不理刘佳脸上一闪而逝的好奇，刘佳已经成这个样了，就算有些好奇心，这好奇心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艾萌看着病历忽然说道“按照病历上的记录，你大约还能活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这三个月到半年之内如果没有奇迹，你就死定了”
“呵呵，医生，你能想象我变成这不到一百斤之前的样子吗？那时候我一米八五，重一百七十斤，短短半年我就成了这幅鬼样子，你说这是不是奇迹？他**最扯淡的奇迹。所以你别跟我说奇迹，我知道有奇迹，可落不到我头上来”刘佳惨笑一声努力翻了个身不看艾萌说道，他不想让艾萌看到自己眼中的泪。
“现在就有一个可能实现的奇迹摆在你眼前。实话告诉你，我是一名军方的科学家，只要你的大脑没有被癌变，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让你活下去，我说的仅仅是有可能。你现在可以选择是不是跟我走，去换一个与之前决然不同的未来”艾萌放下病历，看着刘佳的背影淡淡对他说道。
“军方的科学家？我看你们是倒卖人体器官的吧？看我无亲无故就想把我从医院里拐骗出去，然后把我的器官一摘，尸体扔了，又发了一笔横财”刘佳忽然转过身，眼中露出一丝嘲讽道。
“如果要摘掉人体器官我们也不会找你，你是癌症患者，癌细胞已经扩散，你的器官对我们没用。当然，如果等一段时间，你的癌细胞扩散到大脑之后也对我们没用了，那个时候你就是真的死定了”艾萌在刘佳嘲讽的目光下也没有动怒，淡淡说道。
“是吗？不是要我的身体器官？那我的眼角膜总有用吧？听说现在黑市上一对眼角膜也很值钱。如果你们不是为了钱，那军方的科学家还需要到外面找人做实验？你们那么多军队，随便找点人不就行了？”显然刘佳并没有被死亡完全吓昏了头，艾萌说的话他根本相信。
“这个实验非常的危险，死亡并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如果利用现役军人做实验的话，很可能胡出现重大伤亡事故，我们不想承担这种不必要的损失。我不需要你的眼角膜，只需要你的身体来做实验，我需要的就是你的身体，而作为回报，如果实验成功你就有可能活下去。”艾萌说道。
“你说的挺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有个什么军方的科学家忽然跑到医院来，告诉我我们正在做实验你有可能会活下去”刘佳脸上闪过一丝疲惫，再次躺了下去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胡二忽然走了过来，他走到艾萌身边，艾萌没有看他，艾萌继续对刘佳道“你现在只有三到六个月好活，跟我们走你就可能一直活下去，待在这里，你只能在病床上等死，你的犹豫让你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现在你继续犹豫就是在把自己推向死亡。去外面把移动病床推过来，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我们会去找其他人”
去外面推个移动病床过来这话是艾萌对胡二说的，胡二点点头离开病房去走廊上找了一部移动病床推过来，移动病床就放在刘佳的眼前，艾萌静静看着刘佳，刘佳则盯着那病床一脸的犹豫。
“还有十秒”一会儿之后，艾萌看了看手腕上的‘幻想未来’手机，手机的时间已近跳过了一分钟，艾萌放下手表最后看了刘佳一眼道“时间到了，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们走”
一分钟之后刘佳依然没有想要躺上那张病床的意思，艾萌对胡二点了点头，两人同时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身后，刘佳忽然出声叫住两人。艾萌转过身，看到刘佳的脸上还是一脸的犹豫。
“我们没有时间等，走还是不走，你只有这一个答案”艾萌看着刘佳淡淡说道，同时胡二拉着病床根本没有停。
“好，我跟你们走，反正我迟早都是个死，就算是你们骗我我也不过早死几个月而已”刘佳忽然咬咬牙，从病床上跳下来，上了胡二推着的床说道“我犹豫一次就让我早死一点，犹豫两次就让我只剩下几个月好活，今天我不犹豫了，早死晚死不都是个死，你们要是没说谎话我就赚到了，就算是说谎我也不亏”
“你有很大机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这个决定”艾萌点点头，胡二推着病床离开。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