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空气似乎瞬间燃烧,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妍妍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声音如火热般灼热,轻声道:“妍妍,我想洞房!”
妍妍被这一句话弄得更加晕眩,她知道洞房是什么,在医术上说的是行房,她另一只手再次不安分伸进玄墨怀中,那光洁的肌肤让她爱不释手。
“妍妍……不行,我要洞房。”玄墨的声音喘着粗气,说道。他的吻越发随心。
妍妍的身子微微一怔,想起他第一次为他解开衣衫时也是如此,她轻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腰立马被扣紧在他怀中,他的眼眸慢慢沉沦。
“妍妍……”玄墨轻声在妍妍耳边喊着她的名字,他没有再动,而是静静抱住她,生怕自己真的无法理智,伤了她。
“玄墨……”妍妍的声音带着些哭泣,她紧紧抱住玄墨,似乎怎么样也不够。
“妍妍,等打完这次仗,回京就立即娶你,洞房花烛,什么都不能少。”玄墨的声音依旧轻柔,似乎眼前就是那盛大的场面,他要给妍妍一个令世人都羡慕的婚礼,不想这般轻易将妍妍轻薄了。他只想将她捧在手心里,成为他最珍贵的宝贝,他只想将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送给她,将快乐幸福全部给她,他只想她一直快乐生活在他的身边,那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妍妍脸颊排红,靠在他怀中,红唇扬起一个美艳的笑容,收紧手臂,紧紧抱住玄墨,她的心一直在狂跳着。重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掩藏她内心那份陌生的冲动。
“妍妍,你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了今日这模样?”玄墨低头看着妍妍。
“是千年灵珠和碎心丸。”
“原来鬼医的每一步都计划好了,也算准了一切。”玄墨不得不佩服鬼医,居然算准了妍妍会伤心,也许妍妍不伤心,他也会在途中设计好一切发生。
“外公也因此折寿十年,还有二十年的功力,如今他必然很脆弱。”妍妍心疼鬼医,说着,抱紧玄墨,寻求慰藉。
“那你呢?对你会如何?”玄墨紧张说着,看着怀中的人儿,他的心不由地紧了紧,害怕,是的,自从妍妍那次倒下,他就害怕了,害怕失去她。
“母妃说我会因此失去七年的花季年华,在未来五年内,不会怀上孩子,其他的,都没有。”妍妍轻声说着,没有害怕,没有后悔。
“傻瓜,你怎么可以丢弃你七年的年华?我可以等,可以陪你一起走过这七年,而不是让你放弃!”玄墨心疼收紧手臂,他不要这样的现实,不要妍妍丢弃七年的光阴,他可以等待,等多久,他都心甘情愿。
“我不后悔,玄墨,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对的事情,我不要你一个人承受所有,我会陪着你,一起,一直到我们都白发苍苍的那一天。”妍妍轻笑道,在玄墨怀中蹭了蹭,笑得甜甜的,她是害怕,害怕玄墨被人抢走,也期待能有资格站在玄墨身边,七年的寿命换来一身的幸福,她不认为是错误的,七年的寿命,可以让玄墨早五年走进幸福,她不认为这是错的,她愿意为了他,放弃她最美的七年,因为她知道,那就是爱,是鬼医口中说的爱,是晟王口中说的爱,是安琪日记里描述的爱,那心潮澎湃的爱,她错就错在不该偷偷去看安琪的日记,不该去听鬼医说的故事,不该去听晟王说得过往,只怪她的心智太早熟了。可是她却没有后悔,因为,她知道,她得到了这天下最好的人,玄墨。
沧月公主绝望悲凉的背影,在啸阳的眼眸中慢慢消失,啸阳暗自叹息,这样的女子,居然注定了是伤心人,他才是罪魁祸首,在她几次想要退缩时,是他将她留住,可是,他也深知,玄墨得到了妍妍,就不可能再看沧月公主。他除了内疚,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妍妍已经成了十七岁的少女,他还能说什么?只要妍妍嫁给玄墨,他就再也无话可说!他多希望玄墨能为玄家传宗接代,不要断了玄家的香火。
“沧海一月,注定成了伤心人,当初我多希望她能成为站在王爷身边的女子,却没想到,成了伤心离去的人。”啸阳长叹道。
“啸将军,其实我早就看穿了王爷的心想要的就是郡主,沧月公主这般痴情也换不回什么,早去早好,免得日后无法自拔。”周统在身后,嘴角一扬,淡淡道,那清秀的容颜难得地扬起一个邪魅的笑,满脑袋都在想着妍妍和玄墨在做什么?干嘛跑那么远?定然没什么好事,嘿嘿……不,应该说是干什么好事。正当他坏笑之际,看到玄墨抱着妍妍回来,妍妍身上披着玄墨的披风,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更加误导他那邪恶的想法,抿嘴偷笑半天。
这夜,妍妍辗转反侧,满脑袋都是那个吻,她的脸红了再红,一夜难眠,细细听着隔壁的声音,他似乎还在忙着,啸阳的声音偶尔响起道:“从这出击,这里埋伏。”
时而是玄墨的声音,淡淡的,却似一曲歌谣,那么悦耳,“从这到这,布下五万精兵,这两万,这三万,这里只要五千铁骑。”
“玄墨,我父王母妃呢?还没回来?”浩浩的小身子依旧穿着盔甲,却被他穿得凌乱不堪,不像个将军,更像个痞子。
“应该在东苑!”玄墨淡淡道。
“那我那个姐姐呢?”浩浩爬上书桌,一屁股坐在地图上,狠狠扯了扯那笨拙的盔甲。
“隔壁。”玄墨淡淡道,一把将他从桌上揪出。什么叫那个姐姐?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
“都没人陪我玩,什么时候父王说的那个弟弟出生,我才有玩的。”浩浩跑上一边的椅子闷闷盘腿而坐,撑着下巴,闷闷道。
周统噗嗤笑了,这个小屁孩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去找姐姐去。”小屁孩坐不住,立马跳下椅子,却被玄墨一把就起来。
“男女有别,她睡了。”
“在鬼谷父王母妃都没说有别,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有别了?不行,我今晚要和她睡。”
玄墨的额上冒出青筋,磨牙道:“不行,回你房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