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样虚伪的人,明明是他的错,还要将错就错,将罪行都推给我婆婆身上,你说,你有必要给这样的人收拾烂摊子吗?”安琪淡淡道,司马澈看了看安琪,果然是冷情的人。
“你说静书还活着?”慕容遇吃疼开口道。
“放心,我婆婆依然健在。”安琪淡淡道,挑眉看了看慕容遇那半张被毒侵蚀了的脸,看不出原本面目。
“你是谁?静书的儿子又是谁?你们……”慕容君突然冒出很多问题。
“父皇,她是晟王的王妃,萧淑妃应该就是静姑姑。”慕容敬淡淡道,他不想说安全就是鬼医的女儿,他不想承认这一点,很不想。
“皇兄,她刚才说她是你的女儿?”慕容君抬头看着鬼医的背影。
鬼医冷冷道:“我和雪儿的女儿,阴差阳错的事情,雪儿居然为我留下一女。”
“呵呵……好,好,皇兄,这么多年过去,你依然还是这般,除了头发变白了,你哪儿都没有变。”慕容君自嘲苦笑道。
“龙,就是龙,蛟就是蛟,你永远是蛟,永远不是我,哪怕穿上这身黄袍,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鬼医冷声说完愤怒离去。
慕容君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父皇,父皇……”慕容敬担忧喊道。
“皇儿,蜀国有救了,蜀国有救了。”慕容君哈哈大笑道。被鬼医言辞侮辱,他居然没有半分生气,因为他确实不如鬼医,他除了会讨好他们的父皇,他的才华更本不及鬼医半分。
鬼医愤怒回到原本属于他的东宫,却遇到迎面而来的慕容娇,慕容娇像见到鬼一样,下巴都掉了,整个人定格在那里,一动不动,感觉那个冷酷鬼魅的美男从她身边走过,关键是,这个美男居然那么妖孽,长得和她的父皇一样,可是却比她的父皇年轻俊美,气度不凡。
吴曲扭动着腰肢走上前,温声道:“公主,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父皇,我刚才看到父皇,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俊美?满头白发,变年轻了,特别好看。”慕容娇痴痴说道。
“真是个花痴,你父皇可是蜀国第一美男,谁敢与之争锋。”吴曲扭着腰阴阳怪气说道。
“可是,那个人不像我父皇,那个人……咦?晟王妃。”慕容娇一见到安琪,兴奋道,将刚才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突然看到慕容智突然出现,他看到安琪那一刻,才知道刚才那个丑大夫就是那夜花园中见到的人,又开始风度翩翩,保持仪态,桃花眼投射风情万种的光芒。
“四哥,她不是你能惹的,走开。”慕容娇怒道,一把推开那个风流的四哥,不管他真的风流还是假的风流,不过她才不管,就是看不惯。
“晟……”慕容娇正欲叫,却被安琪点了哑穴。
“五公主太吵了。”安琪警告地看了一眼慕容娇。
慕容娇发现自己说不出话,着急得直接跳起来。在安琪面前画手画脚,比划着什么。
“安大夫,你这般对一个公主,很不敬,本王可以治你一个不敬之罪。”慕容智挑眉笑道,桃花眼依然写在兴奋。
“不好意思,我就算杀了你,也没有人能治我的罪。对了,我是女的,你要找男人,出去外面找。他们一定能满足你。”安琪冷冷道。
慕容智脸上如开了染房,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看着安琪等人离去。
慕容娇哈哈大笑,却发不出声。吴曲觉得这个晟王妃也太过嚣张了,他吹了吹鼻子,扭动着腰板嗤之以鼻。却并不可恶,他带着慕容娇追上安琪,在慕容娇耳边说:“你要是再叫她晟王妃,你就别想说话了。”
慕容娇一脸疑惑,却张大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无论如何大喊都是无用。
“你真是没长心眼,她不想别人知道她是晟王妃,你就咬认清这一点,叫她安大夫。”吴曲轻轻拍了一下慕容娇的头,说道。二人紧跟其后,手舞足蹈,前行着……
第二日,大殿依然早朝,可今日格外不同,那个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坐在大殿之上,而那个一身明黄色半边脸被毁了男子病怏怏跪在大殿之下。
文武百官都惊讶,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慕容冷今日没有来上朝。
“皇兄,臣弟知错,求皇兄拯救我蜀国。”慕容君跪在大殿下,苦苦哀求着。
文武百官神色各异,见那面目全非的皇帝跪下,也跪下,慕容敬也跪在慕容君一边。
鬼医淡淡看了一眼安琪,安琪无奈翻了个白眼,她何时成了鬼医肚子里的蛔虫了?鬼医连说话都不想说。
“我爹爹不想和你们废话,今日在这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澄清一下当年先皇驾崩一案。当年慕容君和慕容冷合谋,杀害我爹爹慕容遇,之后慕容君冒充我爹爹,取而代之。将这些罪行都诬陷在静公主身上。慕容冷,将计就计,毒害先帝,试图毒杀慕容君,咳咳……皇叔,是这样吗?”安琪轻咳一下,挑挑眉,笑道。
“皇兄恕罪,原谅臣弟,臣弟一时糊涂。”慕容君跪在地上,狼狈不堪,慕容敬紧蹙眉头,他敬重的父皇居然是一个窃国贼,他的拳头紧捏着。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静公主被驱除一事,也该收回,并给予她补偿,爹爹,要不,封静姑姑一个封号吧?虽然都很虚假,但是静姑姑一定会喜欢的。”安琪回头看鬼医,鬼医依然面色冷淡,只是微微垂下眼眸,表示可以,安琪觉得她的老爹还真是懒到极点了,连点头都懒得点。
“写下诏书,昭告天下,澄清静公主冤案,封静公主为蜀国尊一品圣皇柔公主……”安琪在大殿上,不卑不亢,侃侃而谈。
暗处,一张如诗如画的容颜,寒冷的美眸闪着冷光。
“太子,看来这一出戏,还真是精彩。”他身后的人挑眉笑道。
“是很精彩,接下来,慕容冷宫变,更精彩。”东海太子冷冷开口道,目光落在那个时而含笑,时而冷酷,时而女儿娇态,时而威严高雅的女子身上,喃喃自语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又是一份怎样的情感,能让那个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男子,为之疯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