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眼神一暗,看了一眼安琪,安琪故作吃惊,咬着食指,东看西看,一脸不解。
最后的纸条都写着没有媚药。
皇上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安琪吓了一跳,身子一怔,带着些许可怜加可爱。
“你,你竟敢做出这等丑事?”
“皇上,皇上,真的是被人诬陷的,安德海,你说,你说说那宫女的长相。”皇后像疯了一样喊道。
“那女子浓眉,低眉,厚唇,姿色一般,罪臣只记得这些,若见到,罪臣还能认得出来。”安德海颤抖道,他将头死死扣在地上。
“娘子,娘子。”晟王衣衫不整跌跌撞撞跑过来,喊道。
“晟儿。”安琪没有一刻像这一刻想见他,因为她看到他们的样子很可怜,心中不忍。
“娘子,你又跑了。父皇父皇,咦?他们为什么跪着啊?父皇,你给儿臣的书,儿臣刚才和娘子学了。嘿嘿……”晟王居然从怀中掏出来一本春宫图。
安琪脸色一沉。
“可是,可是,他们都跑来打扰,娘子就跑了。”晟王委屈嘟着嘴道,愤愤不平看了一眼璃王。
“晟儿,收好,不要随意拿出来看。带着安琪回去。”皇上一听,心下欢喜,自己的傻儿子开窍了,也算对得住那美丽的女子。
晟王一把抱住安琪,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在她脸上。
“不许胡闹。”安琪微微蹙眉。
“娘子不生气,晟儿听话,不闹,不动,乖乖的,嘿嘿……”晟王这次很安静,只是抱着。他的青丝垂落道面前,将头埋在安琪的发间。安琪感觉都背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很温暖,可是没有害怕。
“去将所有浓眉低眉厚唇的宫女都找过来。”皇上狠狠一拍案,怒道。
整个皇宫闹翻了天。睿王府。
“王爷,你说皇后和禁卫军总领安德海私通?被皇上捉奸在床?”玄墨趴在床上,嘴角上扬,小丫头,是你干的吗?
“听闻皇上将玉如意落在皇后宫殿内,似乎想起,便也想起看看皇后,正好遇到这场好戏。”睿王的眼里的恨意闪了闪。
“王爷,这下王妃也该安息了,您就别放不开。”玄墨安慰道。
“你确定是她做的吗?”睿王淡淡问道。
“不知,但是,和她上次的行事作风很像,令人看不出。改天我问问她就知道了。”玄墨嘴角一扬,笑道。
“呵呵……本王也相信她不会拒绝回答你。”睿王笑道。手里的发簪在手中转动几下。
心儿,本王答应过你,不惹她的家族,可是没有说不允许别人代劳。她坏事做尽,也该受到惩罚了。
一个太监再次回来禀报。
“王爷,世子,璃王和璃王妃去了安琪郡主的寝殿查找那个宫女和太监,却打扰了晟王和安琪的好事,晟王拿着春宫图,在皇上面前指控璃王坏了他的好事。”太监说完低声偷笑,真是傻子才能干得出来。
“我不要听这个,换一个。”玄墨狠狠一拳击打在床沿上,怒道。
“皇上问太医是否有媚药,太医犹豫不决,不敢回答。安琪郡主出了一个主意说蒙了所有太医的眼睛,不许说话,在店内走一圈,都把答案写在纸上。只要是谁说谎,都要治欺君之罪。于是,答案都是,没有。茶水也没有。如今皇上在找那个低眉浓眉厚唇的宫女。”太监一口气说完,刚才他专讲八卦去了,却忘记了玄墨最恨听到晟王轻薄安琪的事情。他喜欢听安琪的事,哪怕是一个笑容,他都想听。
天快亮了。
“该进宫看看这一场好戏了。”睿王爷淡淡道。
“我也要去。”玄墨屁股都还没,吃疼爬起来,睿王没有拦着他,他知道他想见到她。
皇宫。
皇上斜坐在软榻上几乎睡着,安德海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宫女。
“来人皇后和安德海苟合,将皇后打入冷宫,安德海拖出去砍了。”皇上觊觎皇后的家族,不能让她立马死,但是今日冷宫,就是死亡的第一步。
安琪在晟王怀里原本站着都睡着了,被他这么一吼,睡意全无。晟王微微蹙眉,这家伙倒是睡得挺香的。璃王和璃王妃不敢求情,毕竟这种事情,求也没有用。
睿王站在殿外,微微蹙眉,只是打入冷宫?父皇,你还是担心她的家族叛变?是,但是这不公平。这么恶毒的女人,害死了那么多人,却只是打入冷宫。睿王爷的眼神闪着不甘,和恨意,他的母妃被这个女人用这一招,父皇就赐了白绫。
“睿儿。”皇上看到睿王站在殿外,面具遮住他的表情,却遮不住他的愤怒。
“睿儿,你怎么?”皇上对睿王的愧疚,就是没有查清事实就赐了白绫,害死了他的母妃,之后查清,厚葬,却于是无补。
“父皇,当初母妃可没有和人苟合,就被赐了白绫,可如今,皇后,一国之母,和御林军总领苟合,父皇却只是打入冷宫。父皇难道忘记了陷害母妃的人,她是谁了吗?难道父皇忘记了晟儿的母妃萧淑妃是怎么死的吗?”睿王在殿外捏紧拳头,质问道:“父皇,难道你忘记,晟儿为何被人杀,为何变傻?他就算傻了,还有人不断刺杀他。还有冥王,冥王在扬州险些丧命,儿臣四处游走,也艰险重重,到处刀光剑影。父皇,你觉得,打入冷宫这样的做法,对得起那么多人吗?”
安琪愣了愣,知道睿王的话中之意。原来晟王的伤都是这个女人干的?安琪的眼神立马冰冷,原本她还有些内疚,可现在,她只恨没有亲手杀了她。
对一个小孩都能下狠手,胸口那一条伤口,脸上这一条。这个女人到底多恨这张脸,一个孩子。
“娘子,晟儿好困困。”晟王感觉到安琪的怒气,提醒她,收紧手臂。
“睿儿,不必多说,下去吧。”皇上心口闷闷道,那些都是他的伤痛。
安琪的胸口一起一伏,盯着地上那个妇人,那妇人嘴里抹过一丝得意的笑容,那么刺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