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用妖孽来形容这个男人,那是对这个男人的亵渎。
不过,楚无忧也仅仅只是被晃了一下,随即眸子中微微隐过几分冷意。
这人为何而来?按理说,他跟楚无忧应该没有任何的交集。
难道说是因为先前在睿王府外的事情?上一次成亲时,那个银面人会不会真的就是他?
若真是他,那他上一次既然出现在拱桥之上,这一次会不会也在那儿,只是因为时间的偏差,没有出现在拱桥之上,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情。
但是,看他这般一尘不染的纯净,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今天到此,到底是何目的?又到底是敌是友?楚无忧的心中多了几分戒备。
既然他是天下神医,会不会发现了她先前在睿王府外给南宫睿用毒的事情?
她的反应,尽收他眼底,明眸中潋光微闪,那笑意却更多了几分。
"楚小姐房中竟然有此奇花。"他还不曾迈进房间,眸子已落在楚无忧刚刚让锦月搬进房间的花上。
"这花放在室内,花瓣为十瓣,但若放在阳光之下,一经照射,花瓣便变成十二瓣。"含笑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舒服的让人沉醉的不想醒来。
楚无忧心中微怔,有那么一瞬间,差点下意识的去数那花瓣,只是猛然惊觉,他那分明是试探。
她若真的去数,便泄露了她先前将花放入阳光下照射,便也泄露了她懂医术。
"呵呵呵,楚小姐何必这般防备着我,难道我像坏人吗?"他却突然轻笑出声,唇角不断的上扬,她这警惕性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竟然没有上当。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的失败。
睿王府外发现的一切真的让他惊愕,而他让人去查,属下竟然说,毫不异样。
越是没有异样,便越是说明她有问题。
看来,他今天真是来对了。
楚无忧惊滞,她没有上当,他亦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还是仍就是试探?
在现代,她是有名的心理博士,自以为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思,但是,此刻面对笑的一脸无害的他,她却什么都看不透。
而她却似乎被看穿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
"楚小姐不必这般防备着我,我今天来,是有一事相求。"他却突然话锋一转,他从来都不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但是,这一刻,他却不想让她对他有丝毫的戒备与警惕。
原本,他就只是想来看看。
不得不说,他真的好奇了,这世上能让他好奇的事情可是少之又少,但是,在此之前,他也仅仅是好奇而已。
但是,这一刻,他却改变主意了。
"哦?"楚无忧淡淡一笑,他是何许人?会有事求她?
风无阙突然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有几分像狐,几分像豹,似乎还与貔貅有点相似。
它全身如雪,找不出一根杂毛,双眸幽亮如夜空中的寒星,微微一眨,生活灵动。可爱的让人心动。
只需一眼,本来就特别喜欢小动物的楚无忧便喜欢上它,而且是非常,非常的喜欢。
那小动物极有灵性,似乎感觉到楚无忧的喜欢,轻轻一跃,蹭进楚无忧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滚来滚去。
风无阙双眸微闪,心中突然有些吃味,它好像忘记谁才是它的主人了。
"它叫雪瑞,我要去的地方气候不太适合它,所以,想拜托楚小姐帮我照顾段时间。"风无阙说的轻描淡写。
并没有细说,它可是一只雪山奇兽,千年难遇一只,更难为人驯服,世上甚至很少有人认识它。
他能得到它也算是奇遇。
它一旦认主,便绝对的忠诚,终身护主。
它极有灵性,威力也不容小视。
他更是有意回避了将这神兽送人的另一层意义。
而它其实可以适合所有的环境,气候,比人的适应能力更强百倍。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楚无忧答应的极为欢快,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小东西。
对于她喜欢的,她向来都是极力的争取,绝对不会向外推。
不管是何原因,不管有何风险。
而且,她已经感觉的出,风无阙对她并无敌意,她的感觉向来极准。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若真是有心害她,何需这般麻烦,只需动动嘴唇就足够了,更无需亲自跑到她这儿来。
若是没有什么其它的意外发生,她倒是很情愿交他这个朋友。
风无阙微怔,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答应的这般爽快,他可是还准备了一大堆的话用来说服她呢,竟然一点都没有用上。
雪瑞儿望向他,甚是得意,楚无忧抱着它,甚是惬意。
风无阙心中更不是滋味了,感情,在她看来,他还比不上一只兽。
无所不能的风公子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
接下来,楚无忧与他的谈话绝对的都是围绕雪瑞儿,它的饮食,它的习惯,它的喜好,它的一切的一切。
直到他离开,她只是客气的说了声再见,双眸却还是望着雪瑞儿的。
风大公子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然可以被无视的这般彻底。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见他回来,风无稀欢快的扑了过来,"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再不回去,可是要出大事了。"
风无阙眉头微蹙,清冷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即拿起桌上的纸笔快速的写下了什么,随即递给身边的护卫,"你去准备。"
"啊,大哥,你要这么多财物做什么?"凑上前来的风无稀不由的惊呼。
"聘礼。"风无阙惊潋的眸子中异光微闪,他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却从不后悔。
而且,他觉的,这是他今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啊,什么?聘礼?这些钱都可以买下天慕王朝了,什么样的女人要这么多的聘礼呀?"风无稀惊的目瞪口呆。
"我的女人。"薄唇微动,一字一字的话语简单却坚定。从那天成亲风波过后,楚无忧便再不出门,有人说她可能是伤心过度,有人说她可能是真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