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涯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他确定这几乎是万无一失的说话不算数。
方舟守护者,看着江子涯那闪烁着贼光的眼睛淡然一笑,挥手拿过来那一把虎须。
右手速度很快的闪动几下,那几根虎须便刺入了江子涯后背督脉的穴道上。
体内的痛苦顿时清减,江子涯只觉得自尾椎开始,一道热气贯通而上,周身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方舟守护者没有情绪的声音传过来:
“盘膝而坐,行子午小周天!”
江子涯盘膝坐骑,看着他(她)说道:
“不瞒你说,小周天我都练了十来年了,都是浮阳之气,没有建树,这招估计不管用的!”
方舟守护者淡淡说道:
“方才与你说过,修仙问道者,大多寻名山大川,所谓灵气汇聚之地,其实就是寻找空间扭曲,高于三维的地方。
你仔细想想,除了仙山灵谷,还有什么地方是问道者趋之若鹜的?”
江子涯眼珠一转,福至心灵,忙叫道:
“还有洞天福地!你是的意思是这山洞就是......”
方舟守护者露出“你还算不笨”的表情,点头说道:
“没错,这座山洞便是扭曲之地,虽然不是四维,但是却已经是三维扭曲压缩较大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触摸到四维的一些东西。
比如那超维的能量团,道家称之为先天真气,佛家谓之曰佛光,基教称之为圣光,儒家称之为浩然正气,而那其实不过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介于有无之间,徘徊于阴阳之畔,使灵肉合一,突破极限,待到光耀全身,则可突破空间的束缚,看见高维,走进那扇大门。”
江子涯内心忐忑,兴奋之中带着一丝焦急,心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以往可以做到数息之间入定,可是现在,几分钟过去了,依旧没有禅定的感觉,倒是急了一脑门子的大汗。
方舟守护者看他外静内乱的气息,不由得摇了摇头,沉声道:
“勿忘勿助,沉!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他依次拔出几根虎须,然后顺着脊椎督脉的穴位顺而向上,再次钻入江子涯的体内。
他(她)的手速很快,让人只能看到那翻飞如蝴蝶翅膀的双手,虎须刺入拔出,不断地变换着位置。
江子涯却知道,眼前这神奇的人,竟似乎能看到自己气血的头走到了何处,那虎须针,便一直在那气血之头上,帮助气血扫清前面的道路,使之通畅。
那气血之头过三关夹脊,直入后枕重楼,往前那么一弯,直直钻进了颅脑之下,双目间后的神庭之中。
那是医学上的松果体,中医的百汇,道家的神庭,佛家的天眼,儒家的天行乾元,武术家的炼气化神。
这一刻,江子涯只觉得颅脑之中似乎被一颗夜明珠所点亮。
只有光明,没有冷暖。
似乎只有一点光斑,却又似乎是无边无际。
白,黑,青,红,黄五色缭绕。
互相融合又似乎是在互相抵消。
一黑一白调浓淡,青红黄配七彩光。
阴阳本为先天性,万丈红尘命中藏。
山洞还是这座山洞,世界还是这个世界,江子涯也还是原来的江子涯。
但是,在脑颅之中那些光线缭绕融合呈一片青紫之色时,他却似乎已经不在人间。
明明闭着眼睛,却似乎可以看到周身上下,无所不至。
盘膝而坐,飘飘欲仙。
宇宙星海包容其身。
辩不得星宿星座,看不见日月银河。
只有一点点的光,却又似乎不是一个点,而是一段段的波动。
江子涯却知道,那就是物质的真像。
那观宇宙大千的机会,只在一瞬间。
转而那青紫之气收敛凝聚,顺着双目之间,滚滚向下而去。
舌尖不自觉的上顶上颚,架起鹊桥。
接引着光团滚滚而下,在那颈椎前方转动三圈,顿觉胸口一片清凉。
凉意舒适,就如浅引薄荷淡茶。
“轰!”
无声的轰鸣。
胸腔之中竟似乎完全变成了空壳,没有五脏,只有命光,虚渺渺,空荡荡。
那光充斥整个躯干,最后慢慢收敛,很不老实的滚动在丹田气海处,上下跳跃如乒乓球,似乎随时可能顺着肚脐蹦出体外一般。
江子涯知道,他得到那种能量了,真气也好,圣光也罢,而实质上那只是能量。
其存在于江子涯的体内,可以清晰的感知。
如果要给这个能量团做一个比较形象的例属或者定义的话。
江子涯觉得,这团能量,很像是零下69度以下的液态氦,是一种超出物理四重力架构的超流体。
所谓超流体就是,这团能量之中的原子不会像其它液体或者气体那样,彼此之间产生摩擦。
比如一盆水,你搅动几下,水窝旋转,随时间变慢,最终静止。
但是如果是一团零下69度以下的液态氦,你只需要用手搅动一下,它就会一直旋转下去,一千年一万年百万年也不会停止下来,它仍旧再一直旋转,既没有变快也没有变慢。
江子涯体内的这个能量团便很接近超流体的特性。
它不断的旋转着,呈一个球状,不需要给予任何外力,也不需要给予意识的控制,它就自己在那里旋转。
有动态就有能量。
旋转着的它,就那么无穷无尽的释放着能量,舒展于江子涯的四肢百骸。
江子涯在这一刻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小瞧了这团能量的强大,之前他形容壬晴儿获得能量之后,是由吃饲料的牛马车过渡到了烧汽油的汽车。
而此时此刻,他也拥有了这团能量,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自己由吃饲料的牛马车,升华成了磁悬浮高铁的高度......
若是这团能量再变大几倍,转速再快上几倍,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动力体系,能升华成喷气式飞机。
当然,前提是自己要弄个翅膀,还要自己的血肉之躯能承受那么大的反作用力。
闭目享受着那种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不暴戾,不疯狂。
只有微微的鼓荡和空空如也的松畅。
不由自主的攒起嘴唇,发出一声如鹤鸣般的长啸。
声音绵绵不绝,清脆悦耳,震彻与山体之间,足足十几分钟方才罢休。
“我已种因,做好答应我的事,便是你的果,善果恶果熟难预料,望尔信守诺言,别让我成全你又毁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