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没有理会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展毅,看展毅一身豪气,心中暗暗有几分喜欢,于是轻声道:“这位兄弟看来是刚到成周,不知怎么会跟城卫军发生冲突?”
那队长抢着道:“太傅大人,我们巡逻时发现这个贼子是头号通缉犯门老大的随从,于是我们就上去抓他,可这贼子好不厉害,把我们全打伤了,请言太傅快下令将他抓起来治罪!”
邹子华在旁边呵呵一笑道:“照军爷这么,我便是那个门老大了。WENxueMI。cOm”
那队长听完,盯着邹子华茫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邹子华指着展毅,带着几分讥讽的口吻道:“因为他是我的随从,军爷既然他是门老大的随从,那我岂不就是门老大了!”
围观的百姓一听,都是哄堂大笑,而那队长却是气得脸色铁青。
那老头一直在暗暗观察着邹子华,心中暗道:“看此人仪表不俗,谈吐文雅,言辞犀利,看了此人必定是个难得的人才,要是能为我大周所用定能振兴大周,为万民造福。”想到此,便翻身下马,走到邹子华跟前,拱手道:“老夫乃当朝太傅言文泽,我看公子仪表不俗,必非常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周朝的最高官职是太师、太傅、太保(称为三公),其下分设六卿、五官等。这太傅是辅弼国君之官,作为重臣参与朝政,掌管全国的军政大权。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邹子华听眼前这老头就是太傅,赶忙还礼道:“太傅多礼了,在下晋国二公子重耳是也。”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尽皆哗然。原来,经过假途灭虢和破先例的免除虢国和虞国三年税收这些事后,重耳这个名字已经是天下皆知了。那些百姓听眼前这人就是重耳时,都纷纷往里面挤,想看看重耳究竟长什么样。幸好跟随言太傅的那些士兵赶紧过来围成一道人墙,这才阻住了那些百姓。
言文泽淡淡的一笑道:“可我听重耳公子已经回晋国去了呀。”
邹子华一听,知道这言文泽还有些怀疑,微微一笑,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块周天子所赐之玉佩递给言文泽。
言文泽接过一看,果然再无怀疑,将玉佩还给重耳,朗声笑道:“果然是重耳公子,不知重耳公子怎么会突然来到了成周,又跟城卫军发生了冲突?”
邹子华轻轻一笑道:“我来到成周此事来话长,容后再向太傅禀告,至于跟城卫军起冲突,是因为这个孩子。”
着,将那孩拉到自己跟前然后道:“当时我这位结拜兄弟因见这几位军爷欺负这孩,就上前喝止,谁知道几位军爷不但不听,还要动手,我的这位结拜兄弟万般无奈之下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
邹子华明白虽然此事错的一方在城卫军,但展毅出手打他们毕竟是以下犯上,所以他就展毅是自己的结拜兄弟,那样就算展毅有过,官府也会看在自己面上不予追究的。
这时展毅也走了过来,拱手给言文泽施礼道:“人展毅拜见太傅大人,展毅本来无心出手,可这些城卫军恃强凌弱,人这才仗义出手,请太傅大人见谅。大人如果不相信可以问这四周的百姓。”
展毅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百姓立刻嚷了起来:“展公子的没错!”“是他们欺负孩!”……声音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简直比打仗还热闹。
言文泽抬眼看了看那孩,见他一身白色的孝服沾满了尘土,脸上的还挂着泪痕,手上、脸上多处都有擦伤的痕迹。老头看了是勃然大怒,瞪着那队长喝道:“大胆奴才,竟敢谎言欺瞒老夫!”
那队长一时语塞,赶忙道:“言,言太傅,这,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我早就听你们城卫军一贯仗势欺人,你们今天不但欺负孩,居然还污蔑重耳公子他们是通缉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的!”言文泽怒道。
那队长见言文泽脸色不善,大骇,还想狡辩。却见言文泽扭头对身旁的一个护卫道:“将这几人一人给我重责二十,然后通知他们城卫军统领杜赫来领人!”
护卫领命,立刻招手叫来十几名士兵,将几名城卫军按倒在地,拔掉裤子,倒转长戈就打了起来。打得几名城卫军是皮开肉绽,哀号连天。这一下是大快人心,围观的百姓无不欢呼叫好。
言文泽又笑着对邹子华道:“唉,都怪他们上司管教不严,以至于他们胡作非为,让重耳公子见笑了。”
言文泽之所以这么做是有两个目的的,一来是他知道这些城卫军在街上一贯横行无忌,惹下的民怨很深,打这几人正好可以平息一下民愤以免民怨越积越深,到那时就不好控制了;第二个目的呢,就是为了讨好重耳,因为他心里清楚如今周王需要拉拢晋国来牵制齐国。
重耳假途灭虢轻松夺取了虢国和虞国后已经是天下闻名了,再加上重耳又是晋国二公子的身份,只要和重耳搞好关系,那就等于和晋国搞好了关系。
邹子华心中自然也清楚言文泽的想法,所以他并没有答话,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柔声对那孩道:“朋友,你不是想救你娘吗,你快去求这位爷爷吧,他一定能帮你的!”
那孩虽然不知道言文泽究竟是什么人,可见他叫人打那些城卫军,也知道这老头必定是个很有权力的人,所以,当他听完邹子华的话后,立刻就跑到言文泽跟前,扑地给他跪下道:“爷爷,求求您救救我娘吧!”
言文泽赶忙伸手将孩扶起来,微笑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要求我救你娘啊?”
孩用稚嫩的口音道:“我叫赵鑫,今天我听苏管家官府我娘害死了我爹,要杀她。可我娘她是冤枉的呀!她不会杀我爹的!求求您救救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