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公公来到周惠王座前,周惠王此刻正和一位大臣在议论着什么,见强公公回来了,便立刻对那位大臣道:“卿家暂且退下,此事一会儿再议。wwW.”那位大臣忙道:“臣遵旨!”便退了下去。
强公公道:“回大王,重耳公子已经宣到,现正在殿外候旨!”
“好,好,快宣他进来!”周惠王兴奋地道。
“奴才遵旨!”强公公应了一声,便转过身大声道:“宣重耳公子进殿!”
站在大殿门口的两个太监听了后,便立刻朝殿外大声道:“宣重耳公子进殿!”
在大殿外候旨的邹子华一听,马上迈步进了大殿,走到周惠王座前,跪下磕头道:“臣重耳叩见大王!”
周惠王微微一笑道:“免礼平身!”
邹子华站起身。周惠王见邹子华的样子和前天见到他时的模样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眉头紧锁,脸上泛着深深的忧色。周惠王知他是因为申生之事而忧虑,便笑着道:“爱卿勿忧,申生之事言太傅已经告诉了寡人,怎么申生也算是寡人的臣子,现在寡人的臣子遭人陷害寡人岂能坐视不理,寡人如今已将爱卿的书信盖上了寡人的宝印,命快马即刻送往晋国给你父亲诡诸了,而且寡人还命虎贲氏下大夫李乾率二旅禁卫军明日启程护送爱卿返回晋国,爱卿明日就在太傅府上等着李乾派人来接你们吧。”
邹子华听了,心下稍安,立刻跪下磕头谢恩道:“重耳谢大王龙恩!”
“爱卿平身!”
邹子华又站了起来,就见周惠王紧握着右拳咬牙道:“陷害寡人的臣子那就是对寡人不敬,如果申生有什么意外,寡人必定会命人查出那陷害申生之人,将他碎尸万段!”
大殿之中的众大臣除了言文泽和强公公外,其余的大臣都不知道周惠王和邹子华之间发生的事情。所以一听周惠王这番话都是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出周惠王为何会对一个诸侯的公子这般的照顾。有些比较机灵的大臣思忖一番后,觉得这可能是周惠王为了拉拢晋国而使的手段吧。
随后,周惠王又命太监捧来一个精致的大盒子。周惠王让太监打开盒子,邹子华一看,盒子里装的全是熠漝生辉的珠宝。一颗颗珍珠明亮艳丽,又大又圆,一面面玉壁润泽透明,晶莹剔透。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周惠王笑着对邹子华道:“爱卿此次劳苦功高,这箱珠宝寡人便赏赐与你!”
邹子华赶忙又上前磕头谢恩收下。众大臣瞧得是目瞪口呆,方才周惠王对邹子华特别照顾已经让众臣吃惊了,此刻又赏赐了邹子华如此多的珍宝,更令他们讶然。众大臣看着邹子华,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迷惑不解。
赏赐过后,周惠王又对邹子华了些抚慰的话后,这才道:“好了,爱卿退下吧!”然后吩咐强公公将邹子华送回太傅府。
邹子华告了退,捧着周惠王赏赐的那箱珠宝和强公公一起退出了听政大殿,登上马车,返回了太傅府。
马车到了太傅门前,二人下了马车,强公公对邹子华道:“重耳公子一路顺风,杂家回宫复命去了。”罢,便欲转身上马车。邹子华忙拦住道:“强公公请留步。”强公公一听,顿时停住脚,有些疑惑地看着邹子华,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就见邹子华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箱子,随手从里面抓了一把珠宝,递给强公公,笑着道:“重耳此番来成周多蒙公公照顾,这一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公公收下。”
强公公一听,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嘴里假意推辞道:“哎哟!重耳公子,这可使不得啊!这些东西可都是大王赏赐给你的呀,杂家如何敢收啊!”
邹子华微微一笑道:“大王既然赏赐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把我的的东西送给公公又有何不可?强公公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快收下吧。”
强公公听了,这才乐呵呵地将珠宝收下。笑着谢道:“如此那杂家就多谢重耳公子了!”然后又道:“重耳公子如此看得起杂家,杂家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重耳公子如有需要杂家帮忙的地方,你就遣人来知会杂家一声,只要杂家能办得到的,杂家一定会尽力帮你办好!”
罢,辞别了邹子华,转身上了马车回王宫去了。
邹子华进了太傅府,赵衰等人立刻围了过来,向他询问。当他们听邹子华周惠王已经将书信派快马送往晋国去了,他们也都替邹子华高兴。
午时,言文泽忽见衣冠不整,有些狼狈地回来了。邹子华他们和他相处了几天,觉得这老头人挺好的,脾气也不坏。此刻见他那副狼狈样,赵衰便忍不住出言打趣道:“言太傅怎么这副模样啊,莫非刚才在街上和人打过架。”
众人一听,都吃吃笑了起来。言文泽也不以为忤,笑着道:“打架,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有这心也没这力啊!还不是因为重耳公子啊。”
邹子华一听是因为自己,奇道:“太傅大人,这跟我有何关系啊!”
言文泽笑道:“还不是大殿上的那帮家伙,他们知道重耳公子你住在老夫这里,散了朝后就都拉着老夫问这问那的,有的问大王为何会对重耳公子如此眷顾,有的问重耳公子这次来成周有什么目的,还有的竟然问重耳公子你喜欢什么,简直无聊之极,老夫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们逃回来!”众人听了,又都笑了起来。
邹子华肚里暗笑道:“想不到那些大臣竟然跟现代的八卦记者一样,而言文泽就好像躲记者的明星一样,真是太有趣了!”他有些同情的对言文泽道:“原来如此啊,那太傅大人可受苦了。”
言文泽摆摆手,笑道:“重耳公子你也不要高兴,还有几个家伙跟我了,今天下午他们要亲自来登门拜访重耳公子!”
“啊!”邹子华吓了一跳。忙对言文泽道:“他们来时就请太傅大人替我推掉吧!”
言文泽笑着道:“这个恕老夫无能为力,人家专诚登门拜访重耳公子,重耳公子如果不见,恐怕有些无礼吧。”
“那,那如何是好啊!”邹子华脑袋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