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人大喝道:“什么人聚在这里闹事!”
那梁公子一听这声音,眼睛一亮,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迎着声音就冲了过去。
赵衰和邹子华正在发愣时,人群中有一个好心人走到二人身旁,悄悄道:“二位好汉你们快走!城卫军来了!”
邹子华微微一笑道:“城卫军,城卫军难道不讲理吗?”
那人急道:“讲什么理呀,来的这城卫军是副统领应松带队的,应松是梁壁那子的舅舅,你他们会跟你讲理吗……”
话还没完,就见一个骑着马,满面堆笑的将领领着一队城卫军过来了。那人赶紧闭上了嘴,钻进人群里溜了。
梁壁冲到应松马前,大声叫道:“舅舅,救我呀!”
应松一听,忙低头一看,自己外甥狼狈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吃了一惊,赶紧跳下马,见外甥满身尘土,灰头灰脸。忙问道道:“壁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
梁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指着赵衰和重耳抽抽噎噎地道:“舅舅啊,你快帮我把那两个子给宰了!”因为赵衰和重耳在人群中,所以应松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面貌。便问梁公子是怎么回事。
“我今天带梁天和梁地逛街时见一个娘们长得不错,就叫梁天和梁地把她抢回去做妾,哪知道那两个子跑出来多管闲事,还杀了梁天和梁地!”梁壁道。
应松闻言大怒道:“好大的胆子,连梁家的家奴都敢杀!我一定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着,向身后的城卫军一挥手道:“来人,把那两个子给我拿下!”城卫军领命,举着兵器就朝赵衰和邹子华冲了过去。
邹子华怕伤及无辜,一声厉喝道:“谁敢动手!”分开人群,缓缓走了出来,赵衰和咎犯跟在他身后。
应松一见是重耳,吓得是魂飞魄散。赶紧跪下道:“末将应松参见二公子!”众城卫军一见他们的头儿都跪下了,也纷纷放下兵器跪下。
梁壁不知就里,见应松给邹子华跪下了,非常不满,伸手来拉应松道:“舅舅啊,你干嘛那么怕这臭子呀,快起来宰了他给我报仇啊!”
应松大骇,骂道:“混账东西,这位是二公子重耳,你还不敢快跪下!”着,一把将梁公子拉倒,跪在了地上。
邹子华盯着应松冷笑道:“应统领,你好威风啊!来,你来拿我呀!”
应松浑身直冒冷汗,赶忙道:“卑职不敢!”
“你不敢!哈哈哈!”邹子华一阵大笑。冷冷道:“你刚才不是‘好大的胆子,连梁家的家奴都敢杀!我一定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吗,哼,那两个恶奴是我杀的,你来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呀!”
应松吓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如捣蒜般叩头道:“刚才卑职一时胡言,请二公子恕罪!”
赵衰在邹子华耳边轻轻道:“二公子,这应松作恶多端,千万不要放过他!”
邹子华了头,转头对咎犯道:“咎大人,这梁公子和应统领所犯何罪啊?”
咎犯心领神会,大声道:“梁壁强抢民女,已犯杀人越货罪,之后又对二公子不敬,此乃犯王命之罪,二罪合一,按律应当车裂;应统领身为城卫军统领对梁壁所犯之罪不闻不问,还包庇其罪,按律当腰斩!”
等咎犯完,邹子华立刻喝道:“城卫军何在,将梁壁和应松给我拿下!”
邹子华话音刚落,应松一下从地上弹起,大喝道:“重耳!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着,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向邹子华刺来。
赵衰早有防备,迎上前,双手握剑去架应松的剑,就听“铛”的一声,双剑相交,绽出火光,应松被震得退了半步。
赵衰不等他缓过气来,手挥宝剑如狂风暴雨般向应松连砍了七剑。
应松大骇,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应付过了这七剑。又过了几招,应松就渐渐招架不住了。
应松见势不妙,于是且打且退,慢慢的就退到了他的战马前。应松使出一招同归于尽的招数将赵衰迫开一步,跟着虚晃一招,翻身上马,拨马就跑。
赵衰反应奇快,伸手拾起地上的一柄匕首甩手朝应松掷去。匕首如离弦之箭直奔应松而去,可惜角度稍微偏了一些,匕首没有刺中应松,却插在了应松骑的马**上。那马疼得一撅蹄子,一下就把应松从马上甩了下来。
赵衰跃步赶过去,抬手一剑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梁壁眼见他舅舅一下横尸街头,当场就吓得晕了过去。
咎犯伸脚踢了梁壁一脚,笑骂道:“没用的东西!”然后又对邹子华道:“二公子,这子怎么处理呀?”
邹子华因为当惯了警察,所以随口就道:“先把这子押回警局,叫两个兄弟给他录口供!”
咎犯听完邹子华的话,当时就懵了,他莫名其妙地盯着邹子华,心翼翼地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也被吓着了?”
邹子华一愣,随即明白是自己错话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幸好这时候赵衰走了过来,对邹子华道:“二公子,不用你费神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这些事交给我来处理就行了!”邹子华一听,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缓缓了头。
邹子华回过身,见刚才被梁壁强抢的那个少女还惊魂未定地蹲在那里哭着。他赶忙走过去,将那少女搀起来,柔声道:“姑娘你不要哭了,刚才欺负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捉住了!”
少女看着轩昂英伟的邹子华,慢慢止住哭,轻轻了头。邹子华见这少女细眉大眼,身材匀称,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看起来更显得娇俏可人。
“姑娘,你家在哪里呀?我送你回去!”重耳问道。
“我家在蒲城。”少女答道。
“蒲城?”邹子华一愣,又问道:“那你怎么会到绛城来呢?你的家人呢?”
少女一听,顿时又哭了起来。邹子华一见,赶忙安慰道:“不要哭,不要哭,到底怎么回事呀?”
少女哭哭啼啼的道:“我,我家在蒲城,两,两个月前,我爹死在了秦晋两国的骚乱之中,现在蒲城非常混乱,于是我娘就带着我去晋城投奔我舅舅。昨天我们到绛城以后,我娘她因为一路太劳累,昨晚病倒在客店里了,今天早上我请大夫给我娘看了病后,就去抓药,哪知道在路上遇到了那个坏蛋,要将我抢回去做妾,幸好,幸好有公子你们救了我,不然我,我……”
邹子华又安慰了她一阵,然后转头对咎犯道:“舅舅,借些钱给我!”
咎犯伸手入怀,摸出钱袋,正要打开钱袋口取钱,邹子华一把抢过了钱袋,道:“数什么呀数,拿过来吧!”
咎犯急道:“喂,喂,喂,我这袋里可有二十三个铲币啊!”
“哎呀,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我就还给你!”邹子华着,将钱袋塞在那少女手里道:“姑娘,拿去给你娘买药吧!”
少女立刻又将钱袋塞还给邹子华道:“公子已有大恩于我,女子怎能再受公子的恩赐!”
邹子华笑道:“姑娘,假如现在你是我,我是你,那你看到我有困难会不会把这钱给我呀?”
少女连连头道:“当然会了!”
“那就得了!既然你都肯把钱给我,那我为什么不能给你呢!”邹子华笑着又将钱袋塞在少女手里,在众人的一片赞叹声中,拉着咎犯转身而去。
邹子华此时心情大好,对咎犯道:“走,我们继续回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