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将言文泽和邹子华等人请进了赵府,引到客厅,请言文泽和邹子华上座。言文泽和邹子华坐下,言文泽的那六名护卫手捏宝剑站在了言文泽身后两旁。而赵衰、白恒和展毅则站在了邹子华的身后。
刚坐定,就见一个老头飞奔着跑进了客厅。老头来到言文泽和邹子华跟前,扑的跪下道:“草民苏玉清拜见太傅大人、重耳公子!”
邹子华忙起身将他扶起,道:“老人家不必多礼!”
苏玉清站起身,立刻吩咐仆人赶紧沏茶来。然后又对着言文泽和邹子华各施了一个礼,激动地道:“赵六已经都告诉草民了,看来这是因为我们家夫人平常善事做得多,感动了上天,所以老天爷这才请出太傅大人和重耳公子来帮她呀!草民代表我们家夫人感谢二位了!”罢,俯身又要跪下。
邹子华赶忙拉住他,笑道:“老人家不必了,其实应该谢谢你们家少爷,如果不是他在街上求那些城卫军救他娘,我们也不会知道这事的。”
苏玉清摇头道:“这都是老天安排的呀!”
邹子华听了,肚里暗笑,他忍住笑对言文泽道:“言太傅,我看我们先去看看赵老板的遗体吧。”
言文泽呵呵一笑道:“二公子既然已经胸中已有了主意,就不用和老夫商量了,你拿主意就行了!”
苏玉清听完,忙头道:“好,好,就请重耳公子和太傅大人在此稍待片刻,草民先去将灵堂中的人那些守灵的下人和前来吊唁的那些支走诸位再去。”
邹子华微微一笑,赞道:“想不到苏管家考虑事情竟然如此周到,那好,你快去吧!”
苏玉清了声:“失陪!”便转身出了客厅。
不多时,苏玉清又匆匆回来了,对言文泽和邹子华道:“已经弄好了,请跟草民来吧。”
言文泽和邹子华听了,都站起身来,邹子华对苏玉清道:“那就请苏管家在头前带路!”
于是,苏玉清在旁边引路,言文泽和邹子华走在中间,六名护卫和赵衰、白恒、展毅三人在后面跟着往灵堂走去。
来到灵堂外,见这里没一个人影,想来是苏管家吩咐下人将灵堂四周拦住,不让外人进来,不由得暗暗佩服这老头做事细致。
众人进入灵堂,就见屋子正中放着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正面墙的中央摆着一张供桌,供桌中间是一个香案,香案正中供着一块黑色的灵牌,灵牌上写着“亡父赵厉之灵位”七个金漆大字。灵牌前是一个香炉,里面着三枝香,香炉两旁各有一支蜡台,上面着两支大蜡。
邹子华走到棺材前,棺材还没有上钉,邹子华让白恒和展毅将棺盖揭开。邹子华一看,见里面躺着一个面色慈祥的中年人,看他脸色灰暗,邹子华又伸手轻轻掰开他的嘴看了看,见他的舌头又黄又黑。因为邹子华在重案组的时候,遇到凶杀案或者自杀都要请法证科的来检验尸体,邹子华长期耳熏目染也学会了不少尸检的法门。
他看了死者的脸和色头后,知道这的确是中毒的症状。可再细细一看,他发觉死者眼睑微微有些出血,嘴唇发绀,双拳紧握,颈部还有一道很深的勒痕,这些却是被勒死的症状。
邹子华顿时有些迷糊了,手扶着棺材沿,凝头沉思着。此时,灵堂里虽然有那么多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出声,所有的人都把邹子华望着,整个灵堂静的出奇,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还是言文泽打破了这沉寂,出言问道:“二公子,可有什么发现吗?”
邹子华苦笑了一下,道:“这事有奇怪。”
“哦,如何奇怪呀?”言文泽问道。
“我看赵老板的尸体脸色灰暗,舌头又黄又黑,这的确是中毒的症状,可按理中毒死的人死前应该非常痛苦,所以脸部应该有些扭曲,可赵老板尸体的脸部却很正常,而且尸体眼睑有些出血,嘴唇发绀,双拳紧握,颈部还有一道很深的勒痕,这些却是被勒死的症状啊。”邹子华道。
众人一听,都是大奇。
“为什么会这样呢?”言文泽问。
邹子华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一时也搞不明白。”突然间,他想起了自己以前曾经看过的TVB的一部连续剧《洗冤录》里的一段情节,心中顿时一亮,立刻转头对苏玉清道:“苏管家,你可不可以给我找一盒银针来?”
苏玉清忙道:“没问题,我马上就去。”完,便急匆匆出去了。
没多久,苏玉清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回来了,苏玉清将盒子交给邹子华道:“重耳公子,这是您要的银针,您看合不合用。”
邹子华接过盒子,打开一开,见盒子里并排摆着九支三寸长的银针。邹子华头,又让白恒和展毅将赵厉的尸体从棺材里抬出来,平放到地上。然后邹子华蹲下身子,将装着银针的盒子放在地上,打开盒子,伸手挟起一根银针。这个时候,灵堂里所有的人都好奇地围到了尸体四周,想看看邹子华究竟要做什么。
就见邹子华用三根指头捏着银针往尸体的脸部刺了进去,顿了一下后,他心中默默念着:“上帝保佑,但愿这个法子有用!”缓缓拔出了银针。众人齐目一看,就见那根银针刺入尸体的脸部的那一段变得乌黑。
邹子华一见,顿时松了一口气,将针交给白恒,然后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银针刺进尸体的咽喉,待拔出后一看,银针刺进咽喉的那一段也是乌黑的。
言文泽见了,便道:“银针发黑,看来这赵老板的确是中毒而死的。”邹子华没有话,将手中的针又交给白恒,然后又再次从盒子中取出一根银针,认准赵厉尸体的胃部手指上一使劲,银针全部没入肉里。等了片刻,邹子华又将那根银针拔了出来。这次大家再看,银针却没有变黑,还是闪闪发亮,没有一变化。围观的人一看,都是大为惊异。
白恒大惑不解地问道:“二公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根银针没有变色?”
邹子华微微一笑道:“因为赵老板并不是真的被毒死的,而是凶手杀了他之后给他灌下的,所以毒药只能流到咽喉,而不能流入腹中。因此,刺入赵老板脸部和咽喉的那两根银针由于口里和咽喉被灌了毒药就变黑了,而刺入赵老板腹部的那根银针由于毒药没有流入腹中所以没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