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一边说着，一边手持九璇神剑冲向“苏璟”，她身上的妖力全开，每一剑都丝毫不留手。
看到少女如此不留情面的迅猛进攻，“苏璟”脸色一变，连忙躲闪。
然而，有了天狐战衣和九璇神剑加持的少女哪里还是普通的妖王？很快“苏璟”的身上就添了数道伤口。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后，又再次分开，“苏璟”脚下用力，一跃而起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目光阴沉地看着苏楠。
苏楠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
“不反击吗？或者说……无法反击？”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看来果然如此……你数次放过我，想要劝我加入你的阵营而并非直接杀掉我，并非是因为你不想做，而是因为你不能做……”
虽然之前仅仅是自己和九尾妖圣的一些猜测，但现在苏楠终于确定，眼前的这个夺舍父亲身躯的存在，并没有彻底夺舍成功，他受到了父亲的影响，无法对自己自己真正出手。
“苏璟”的眼睛眯了眯，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不愧是九尾妖丹选择的传人。不错，我的确没有夺舍成功，也不能够对你真正出手，但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呢？还是说……你打算借此机会杀掉我？我虽尚未夺舍成功，但性命也早已与你的父亲连为一体，杀死我，和杀死你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
听了对方的话，苏楠沉默了片刻，目光渐渐发生了变化……
冷漠，深邃，沧桑，古老……
仿佛在一瞬间，少女变为了另一个人。
“你说的不错，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女的声音依旧是清脆动听，但语气和音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她身上的气息不断增强，看向“苏璟”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陌路人。
感受着少女的变化，“苏璟”的表情微微一变。
“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元炁道友？”
苏楠平静地道。
“苏璟”的瞳孔微微一缩，神色间闪过一丝恍然，随后变得有些难看：
“原来是你这只老狐狸，没想到原来你竟然附在别人的身上，这么说……你是一直藏匿于九尾妖丹中吧？”
听了“苏璟”的话，“苏楠”也不否认，而是同样笑道：
“你不死，我怎么会死？万年来，我们几人一直把你当做兄长，却没想到堂堂七圣之首竟然是天外来客，一切都是你主导的骗局……”
“苏璟”眼神闪了闪，也不否认，他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叹了口气：
“四千年前，我就很后悔没有在你提出三界方案之时将你做掉，还差点真的被你们联手阴死……不过，你还是太急了。”
说着，他看向了周围的黑白两色世界，嘴角轻轻上扬：
“你真的以为，我会没有防着可能的意外？还是说……你真的认为不完整夺舍对我是一种限制么？”
说着，“苏璟”看向少女的视线变得炽热：
“也好，送上门来的容器，免得我再去找了……”
说罢，“苏璟”的身上忽然腾起一股黑雾，一个虚幻的人影缓缓从他的躯体中分离，而随着分离，苏璟那一头红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银白……
黑影从苏璟的身体中独立了出来，他的身体一软，缓缓倒地，而黑影则不断变化，最终化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
其模样，和苏楠在九尾妖圣记忆中见到的第一个本源道种——力量道种的拥有者一模一样！
七圣之首，元炁圣尊！
他扭了扭脖子，仿佛在适应状态一般，同时笑道：
“阴阳幻境，在封印空间的同时亦能强化灵魂，你们就如此有把握在这里战胜我？”
“苏楠”看了他一眼，道：
“做过一场便知！”
语毕，她手持九璇神剑冲向了元炁！
元炁神情一肃，手掌外伸，黑雾渐渐在其手中形成一柄弯刀，他握起刀柄，转瞬和“苏楠”战在一起！
一黑一金两道身影彼此碰撞，整个空间顿时产生剧烈的晃动，仿佛无法承受两名圣者的冲击一般！
纵使他们彼此都非全盛状态，一残魂，一残念，但其所拥有的力量真正爆发出来，也并非一般的九阶强者所抗衡。
能量肆虐，黑白两色的阴阳幻境一片狼藉，如果这里是现实世界，恐怕早已是山崩地裂。
然而，残魂终究是残魂，元炁到底是比九尾妖圣的残念强大了不知多少。在他脱离苏璟的身躯后，被九尾妖圣附身的少女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打的节节败退，脸色苍白……
“呵呵，原来仅仅是一个残念罢了，连神器都不能很好都利用，竟然还来挑战本尊。”
元炁一声轻笑，反手一刀拍飞少女手中的神剑，随后另一只手化为拳头狠狠锤在对方的腹部。
一声闷哼，少女脸色一白，身形闪烁了一下，“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然而她的嘴角却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看到那诡异的笑容，元炁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忽视了什么，心中不由一跳。
他准备先收回拳头，少女却忽然伸出手死死将他的手臂抱住，原本俏丽的身形忽然发生了变化，化为了身形修长的九尾妖圣！
“幻术！”
元炁脸色一变，咬牙切齿：
“混蛋！”
他脸色闪过一丝狰狞和慌张，想要脱身逃脱，九尾妖圣却将他的身躯死死饱住，同时朝着虚空之处大喊：
“还等什么？挥剑！”
语毕，虚空之中闪过一道能量波动。
一道俏丽的身影缓缓浮现……
身披金色的战甲，银发飘飘，正是苏楠。
只是，现在的少女眼神灵动，充满了说不出的复杂。
她深深地看了九尾妖圣一眼，仿佛要将他印在记忆中，随后抿紧双唇，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只见她身上光芒大盛，九璇神剑被高高举起，一股古老澎湃的能量在剑尖缓缓凝聚……
那慑人的气息，让元炁瞬间变了脸色：
“大道法则！”
“你疯了！要死不要拉着本座！”
苏楠艰难地举起神剑，脸色越发苍白，但表情却越发坚定，大道降临，她的身体因为无法承担压迫开始出现无数的伤口，鲜血不断飘散。
“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