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麒听完她的话,无奈的笑了出来,“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就为了说这个啊。”
摇了摇头,“你有一点说的没错,就是来到军营后,经历了这么多,尤其是在经历了昨天的任务之后,对于军营、对于这身军装,的确是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也是真正的改变了我最初的想法,但……我们父子间的矛盾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哎,和你说这些干嘛。”慕洛麒边说着反应过来,“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这个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先不要提了。”
他都这么说了,孔舒雅当然也不会再提,“这个病房就是空着的,你在这休息就行。”
慕洛麒点了下头,尴尬的咳了声,“谢谢你了啊。”
“谢我?”孔舒雅笑着看向了他,“谢我给你处理伤口?”
“算是,也谢谢你今天的话。”慕洛麒看了看她,“我知道,你这是有关心我。”
“切……”孔舒雅给了他一个嘘声,“谁关心你,你想多了。”
慕洛麒尴尬的笑了出来,也忙转移话题,“你的伤怎么样了,这么一折腾没事吧?”
“比你是强多了。”孔舒雅也知他不想再聊这个,“遇到抢劫的事我跟连里汇报过了,连长应该也会来问你情况的。”
说到这里看了看他的伤,“不过看你现在这样,应该是会等一阵了。”
慕洛麒会意的点了下头,“反正是做好事,什么时候问不一样?”
孔舒雅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到也是。”
伤口处理完了,孔舒雅也离开了。
躺在床上,拿过她留下来的手机,看到他们一条条的留言。
无奈的笑了下,简单的告诉他们自己部队临时有任务没办法陪他们了。
又放了他们鸽子,慕洛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把几个人扔在这里,也的确有点不太好。
可自己这么一副样子,见到他们要怎么说?
于是只能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没办法再回去,让他们自己玩去,钱算他的。
不管几个人是揶揄也好,笑骂也罢,他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麻药的劲慢慢消失,疼痛感彻底回归。
而且这种疼痛却比中了枪的时候更是难以忍受,不仅仅是伤口疼,连着头都一蹦一蹦的疼。
有些烦躁不安的坐了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这英雄是真的不好当啊!”
“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呢。”梁永清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随着声音的传来,人也进来了,“你这第一次执行任务怎么就挂彩了?”
看着他丝毫没有关心的样子,甚至还一脸的幸灾乐祸,慕洛麒也就打击他说道,“挂彩了是丢人,但可以在医疗室休息啊,这可是某人梦寐以求的事。”
梁永清的笑意顿时僵在那里,随后顿时爆起,“我说你丫的就是故意的吧?”
“你脑子被门夹了吧,我为了在这住一夜让自己受伤?”慕洛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可说不准……”梁永清还是有些不满的说着。
慕洛麒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来这干嘛,来笑话我?”
“班长今早说你受伤了,让我送点病号饭。”边说着指了指手里的饭盒,而这个时候才想起什么,“被你这么一打岔都忘了。”
“听说这次战况还挺激烈的,还伤了两个人?”
慕洛麒轻点了下头,“的确是不容易。”
见他这样,梁永清也不再开玩笑,“那你这伤没事吧?”
“有事就去医院了,哪里还有机会躺在这里?”慕洛麒皱了下眉头,“不过是真的疼……”
“这就认怂了?”梁永清听了还嘲讽着说道,边已经把病号饭打开了。
慕洛麒眼尖,“这又牛奶又鸡蛋的,这坐月子呢?”
“哪是牛奶啊,是你养的那个羊的羊奶。”
一提起后院的那几只羊,慕洛麒觉得自己的伤口更疼了。
“咳……”突然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们的话。
梁永清转头看了过去,脸上顿时都笑出花来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孔舒雅就说道,“你来送早饭的吧?”
梁永清忙点了下头,“对对,不仅有他的,这还有你一份呢!”
看着他献宝似的显摆,慕洛麒真的想说他不认识这个人,捂着脸扭过头去。
孔舒雅更是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既然送完了,那就回去吧,别耽误伤员休息。”
“就他……”梁永清还要说什么,可一对上孔舒雅的目光,顿时就怂了。
轻咳了一声,“好吧,我这就回去。”
慕洛麒没再看两人,没受伤的手拿起早餐艰难的吃了起来。
再抬头看到梁永清已经走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冷场王。”
“他过来也没说什么好话,怎么没见你怼他啊?”孔舒雅瞥了他一眼,“麻药过了吧?”
慕洛麒边点了下头,“刚过,现在感觉半边身子都疼。”
“正常情况。”孔舒雅边说着却还是给他量起体温。
慕洛麒任她忙着,抬头看向她,“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到我们说话了?”
“从你说故意受伤要住在这里的时候。”孔舒雅还真是一点也不怕他尴尬。
慕洛麒噗嗤一声笑出来,“这话你信不?”
她当然不信,拿出体温计,“快吃吧,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有什么事随时叫我或者这里其他的医生,我就过来查下房,看看你的情况。”
可说是查房,却只来看一眼,连他的伤都没看就走了。
“太不负责任了。”慕洛麒吐嘈着。
平时在炊事班一天过得是相当的充实,有的时候一眨眼的功夫,就感觉一天就过去了。
天天都不知在忙什么,虽也没觉得累,但谁又不想休息?
可突然间真的休息了,躺在这医务室里,却怎么躺怎么无聊,加上伤口的疼痛更是让人烦躁。
慕洛麒突然发现,自己跟医疗室是真的有缘分,别人当兵一年也许都不来一次。
他才几个月来了好几次,换个角度来说,他这运气也是够背的。
从忙碌的半刻也停不下来,到突然间无事可做,竟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