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巧真见瘦,孩子却见胖,孩子生下来的时间五斤多,可却以一天一两肉的速度长着,这快满月了,孩子差不多有八斤重了,看上去虽然不算胖乎乎的,但也不瘦。
另外孩子长开了很多,不再是刚出生那会红红的,皱巴巴的样子了,皮肤白了,也更光滑了,眉眼好看了很多,看的巧真是越看越爱,打心眼里喜欢。
这一个月巧真是负责喂奶换尿布哄孩子的,陈轩宇则负责给孩子洗澡。
人家那些大府都有专门的乳母看管,洗澡也有专门的婆子,可这里却是陈轩宇动手,本来这事是用不到男子的,就是一般人家的男子也很少会给孩子洗澡的。可因为巧真月子内不好沾水,陈轩宇心疼她,就自告奋勇说试试。
从第一次他笨手笨脚的差点把孩子淹死在澡盆内到现在他已经能娴熟的给孩子洗澡了,这中间的过错可谓惊心动魄。看的巧真几次都差点剥夺他洗澡的权利,可陈轩宇洗上了瘾,哀求了几次,保证他再不会把孩子掉澡盆,再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巧真才让他继续下去。
此刻陈轩宇一手托着小柔柔的脖子,一手轻轻的拿棉布撩水给小柔柔擦洗,小柔柔闭着眼睛享受着。
巧真在牀边叠着干净的尿布,看着那父女,她觉得心内满满的都是爱,也幸亏她让陈轩宇坚持了下去,不然今日可就看不到他们父女这么有爱的画面了,可惜这里没有相机,不然她一定把这样的画面拍下来,不过她相信这一幕会永远记在她的心内,不会褪去。
巧真心内算着日子,明日就满月了。她的身子早干净了,她偷偷的清洗过两次,被陈轩宇沉脸说了一顿。饶是这样,她也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发臭了,头发更是锈死了,成了一疙瘩,一疙瘩的,估计到时间要是梳开的话,会弄掉很多的头发。
巧真无语哀嚎,这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不出月子不让梳头洗头,说梳头的话老了容易得头疼病,所以她就是再难受也得忍受,不然她被人长辈念叨。
幸好明日就到日子了,巧真长出了口气,心里有些兴奋,她终于熬到头了,终于要解放了,可以洗澡,洗头,可以出屋门了。想想就舒服啊,就兴奋啊,兴奋的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到快天亮才沉沉的睡去。
日上三竿巧真被叫醒了,不叫她没办法,小柔柔饿了,哭着要吃,陈轩宇虽能耐却管不了这个,只得叫了巧真起来。
巧真睡眼朦胧的喂了闺女吃奶,等闺女吃饱喝足后,她起牀了,起牀第一件事不是吃东西,而是去了她刚才让婆子倒满了热水的大木桶内,好好的洗了个澡。把皮都搓红了,搓的身子起了檩子她才罢手,就这她还觉得不是多干净。谁让她一个多月没洗了呢。
头发也好好的洗了洗,换了三盆子水才清干净,她才满意的用帕子擦了头发,让婆子把水倒了出去。
梳头的时间果然很难梳,好多地方梳不通,巧真只能拽着头发慢慢使劲,就这还是掉了不少的头发,头皮也揪的生疼。巧真强忍着梳开了,反正都是疼,疼过这一次就算了,梳不开的话以后还是麻烦。
梳开头发,绞干了水分,收拾干净了自己,换了新衣裳,巧真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看着散着头发,却显得干干净净的巧真,陈轩宇笑了笑,他知道巧真忍坏了,她以前那么爱干净的,这一个月不洗澡不洗头的确实把她憋坏了。现在这样算是如了她的意。
“来,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陈轩宇让巧真坐。
巧真洗干净心情很好,坐下来就风卷残云般的吃起了东西,因为她真的饿坏了,可吃了一会儿她不吃了。
“怎么?”陈轩宇看巧真放下了筷子,关切的问着,巧真的胃口很好,不会只是吃这么少的。
“相公,你看我都满月了,咱能和厨娘商量下把菜做的咸点吗?这味道好淡,我有点吃不下去。”巧真可怜兮兮的看着陈轩宇,她真不想吃这样没滋味的菜了。
陈轩宇心疼的看了巧真一眼,他看向了孙菊花,这事他也不懂,不知道巧真是不是能吃口味重的了,这事得孙菊花发话才好。
“回少爷,回奶奶,这事不行,稳婆和郎中都交代过,六个月内奶奶是不能吃口味重的东西的,不然会对小小姐不好。为了小小姐,奶奶忍忍吧。”孙菊花拒绝了,虽然她也心疼巧真,可她不能没有原则。
“大姑,就稍微重那么一点也不行吗?”巧真看向孙菊花,眼内带着哀求,无味道的菜,真心难吃。
“奶奶,您吃的过重,小小姐会口渴,会嘴内起泡,她还太小,经不起这么重的盐味。就是难受了也不会说话,可她会喉咙疼,会嗓子哑,您就忍忍吧。”孙菊花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那里,她都不看巧真,要不她怕她狠不下心来,可周氏交代过,不能让她心软。为了小小姐,她一定得拒绝巧真。
巧真听了这话,沉默了,她没话说了,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听到闺女会口渴,会嘴内起泡,会嗓子难受,她不要求加盐了,闺女还小,什么都不懂,渴了也不会说,起泡了肯定会很难受,她宁愿口味淡,也不愿意闺女有一点的不好。
看巧真又吃起了东西,孙菊花这才暗出了口气,微微笑了笑,她就知道侄女会听话的,她是个懂事的。
陈轩宇也无法,为了孩子他不能帮巧真,不过他能陪巧真吃同样的饭菜,虽然寡淡无味,可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咽了下去,用自己的行动来爱护巧真。让巧真是又感激又好笑。
吃完了东西,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巧真坐在小牀前的凳子上看着孩子,小柔柔没有以前嗜睡了,现在白天会睁着眼睛玩耍,至于是玩什么她也不知道。
陈轩宇在小牀前逗着闺女,小柔柔的眼睛虽然开不清楚,可耳朵却很好使,陈轩宇和巧真在那边说话,她的眼珠就往那边转,甚至听到巧真和陈轩宇的声音,她还会无意识的笑。让人觉得有趣。
逗了会儿孩子,巧真把位置让给了陈轩宇,让他们父女继续互动,她上了牀,坐好,然后收敛心神,开始感应土窑。
感受到了,巧真一阵欣喜,真的感受到了,土窑把它周围的情况都反应在了她的脑内,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巧真控制着心神从土窑的世界中出来,她眼角眉梢劝是喜悦,心情也飞扬了起来,看来自己真的猜对了,真是因为自己生孩子,做月子,土窑才暂时失去了联系,现在出了月子,土窑又恢复了和她的怜惜。
她脑海里又开始想阵法和兵法,这次很轻松的,阵法和兵法就出现在她的脑内。一切都又回来了,巧真扬起嘴角笑了。原来只是暂时消失,可吓着她了。幸好幸好。她拍了下胸脯,现在总算放心了。
“笑什么呢?怎这样开心,说出来为夫听听。”陈轩宇走了过来,抓住了巧真的手,顺势在牀上坐下。
“你自己想想,看能想起兵法和阵法来不?”巧真横了陈轩宇一眼,并没有卖关子。
陈轩宇一怔,随即闭眼想了起来,那些阵法兵法涌现在脑海内,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是又都回来了?他惊诧的看着巧真,眼内带着不可置信。
“恩,被我猜对了,先前是因为我生孩子,做月子,所以暂时和土窑失去了联系,因为兵法和阵法都是土窑得到的,所以也暂时被封闭了,现在我月子满了,土窑恢复了联系,兵法和阵法自然就回来了。”巧真笑着解释。
“这可好,这东西还得跟着你,现在恢复了,也不知道父亲那里咋样,我上次去信,父亲说南召出了位奇人,打仗很厉害,就是他把前面的将领都打败了,父亲去了后重整军队,小小胜利了两次,可上个月战事一直胶合着,父亲是有胜有败,我估计是跟兵法消失有关。希望现在兵法恢复,父亲能胜利,能早日得胜归来。”
陈轩宇说到这里,脸上带着沉思,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位奇人,竟然那样厉害,父亲没得到兵法前,也是名将,打仗甚少有败绩,他竟能让父亲吃亏。真不可小觑,也不知道父亲现在如何。我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巧真看他脸上虽沉,可眼深处带着丝向往之色,也许是上次战场的磨砺,让他对战场有点向往。
巧真心内明白,陈轩宇正年轻,他也是热血的,也想为国征战,也想抛头颅,洒热血。是自己牵绊住了他。想到这里,巧真心内起了丝愧疚,反手握住了陈轩宇的大手,摩挲了两下,说道:“都怪我,要不是刚好赶上我生孩子,你就能和父亲一起出战了,在战场上和父亲有个照料,你就不用这样忧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