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欢喜的谢过,没出力都有赏钱拿,她如何不喜,她欢喜的走了。
郎中也领过赏,开了方子几个方子,有固本培元的,有止血止痛的,然后也告退了。
孙菊花忍不住心内欢喜,有了儿子,巧真算是彻底的站稳了,她真的能放心了。
她又安排人去给王家,钱家等报喜信,也派人去给玉家的老夫人报了喜信。
这次巧真生的急,都没来得及通知他们,就生出来了。只能现在通知他们,让都跟着高兴下。
孙菊花又往外看了一眼,这老爷和少爷到现在还没回来,派出去找的人说了,玉家,云家都没有,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他们回来后听说巧真已经生了,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很惊喜。
孙菊花边想边笑,又进了屋子去看顾巧真。
巧真还在迷迷糊糊的睡着,耳边的动静说能听清楚,又像在睡梦中。
不过她这次并没有看到现代,显然现代的一切都再也不属于她,和她绝缘了。
镇国公,文先生还有陈轩宇一直到天黑才回来。
几人出去了一整天,回来的时间有风尘仆仆的感觉。
今日他们去办事,去了好几个地方,赶的很紧。
不过事情办的颇为顺利,很和他们的心意。
镇国公能多呆段时间了,朝堂的那些风云差不多能躲过去了,所以回府时他们心情颇好。
可等几人一进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府内人人都带笑,可那笑容让人感觉怪异,笑的他们心里有些发慌。
难道是巧真又安排了什么?要给几人惊喜不成?几人带着这样的疑惑进了后院。
到了后院,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齐声恭喜。
搞的几人转不过弯来。
一问之下,才知道巧真竟然生了,生了个小少爷。
镇国公先是一怔,随即喜的哈哈大笑。
文先生也很激动,连连点头。毕竟这几人下来,他把陈轩宇和巧真当成了自家的晚辈,也替他们高兴。
陈轩宇呆愣愣的站着,一脸麻木,没有反应。
这?这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他就有儿子了?巧真不是还没到日子吗?
她不是生孩子要很久吗?这怎么才一个下晌就生了呢?
他做梦呢吧。这不是真的吧?
他使劲的摇了摇头,可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看着激动的老父,他确定不是玩笑,随即他也喜上心头。
“奶奶可好?她可平安?”
反应过来的陈轩宇首先问了巧真。他很担心。
“回少爷,奶奶安好,就是累了,在歇息。奶奶这胎来的急,下晌本以为只是先兆,可没想到接着就阵痛,等稳婆来后奶奶都已经把小少爷生出来了。”
婆子回着话,她也稀奇,奶奶这次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些,快的人都反应不过来。
“我去看看。”
陈轩宇放心不下,抬步要往院子去。
“宇儿不可,回来。”
镇国公急忙出声,儿子怎可进产房那污秽之地。
“回少爷,产房此刻的血腥气最浓,少爷不可进。”
婆子也急忙跪下阻拦。
陈轩宇停了下来,其实他也知道,上次他也是停了三天后才进去的。
只是关心些乱,他真的放心不下。
上次自己时常陪在巧真身边,这次可不一样,最近他特别忙,很少有时间陪巧真。
本打算这次把事忙完好好陪她,可她却生了,自己现在都见不得她。
“宇儿,只要他们母子皆安就好。”
镇国公劝慰着儿子,知道儿子是放心不下。
“是啊,贤侄,让侄媳好生休养吧。”
文先生也劝着。对于产房,他们都有本能的抗拒。
“回老爷,奶奶和小少爷皆好,小少爷足有六斤重,白白胖胖的可喜欢人了。”
婆子的话让镇国公高兴,大笑了一声,吩咐全府有赏。
众人都谢过。
“你们好生伺候奶奶,有事急速来报。”
陈轩宇吩咐着婆子。
婆子躬身领命,然后退了下去。
因为孩子是第一天怕见风,没法抱出来给几人看。
几人虽然心急,却也明白,孩子的身子重要。
“来来,今日我们可得好好庆祝下,我陈家有后了,你们可都得陪我喝一杯,高兴啊。”
镇国公欢喜的拉着二人去了厅内吃酒。
“理当,这陈家的嫡孙,理当庆贺。今天定陪陈兄吃个痛快,不醉不归。”
文先生点头,京城的三少奶奶还没有身孕,听说急的不行,正求子呢。
这大少奶人好,生了个小小姐,现在又生了个小少爷,在子嗣上是说的过去了。
陈轩宇虽然并不想过去,他想见巧真,可还是陪着去了。其实他也是很欢喜的,这毕竟是他的儿子。继承香火的人。
巧真迷迷糊糊的疼醒了,她觉得身子无一处不疼,除了身子疼外,下体也火烧火燎的疼,上次也没这样疼的啊。
“大姑。”
她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我在,巧真,你醒了,感觉咋样?可是想要什么?”
孙菊花急忙过来问着巧真。
“好疼,生孩子的地方怎这样疼。”
巧真虽然害羞,还是问了出来。她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菊花看着巧真眼泛泪光,眸子里劝是心疼。
“怎么了?”巧真问着,大姑怎是这样的眼神。
“哎,巧真,你别急,你这次生的急,孩儿下来的快,孩儿又大,就把下面撕裂了。”
“你也只得这下面的肉最嫩,咧开了能不疼吗?可疼也没法啊,这地方也不能让郎中给看,稳婆让郎中给你配了药,可药也不管百病,就是给你上了点止血的,说得让你慢慢的长好,巧真啊,你要遭罪了。”
孙菊花眼眶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这本以为侄女这胎生的疼,少遭罪了,可哪知道孩子生的太快也不好,下身撕裂了,她看着就心疼。
巧真眼睛睁大了下,想起来,可刚一动,那疼痛感传来,她倒抽了口凉气,又躺好了。
是上止血的了,可下体还有脏东西流,药粉也冲掉了,沙沙的疼的难受。
“真儿,别动,大姑知道你疼,咱忍忍,我让人给你熬药了,是止疼的,一会儿就好。”
孙菊花劝着巧真,生怕巧真受不住。
“算了,药还是别喝了,我还得喂奶,止疼药里有镇定的成分,我怕对孩子不好。还是算了。”
巧真强自忍住了疼痛。
孙菊花点头,她知道巧真的心意,这做娘的心都在孩子身上,但凡对孩子有一点的不好,她都不愿意。
巧真尽量不想下体疼痛的事,想别的分散注意力。
可注意力哪是那样好分散的,什么都抵不过疼痛,让她难熬。
最后她只得让孙菊花抱了孩子过来,她要看看孩子。
巧真这次不用开奶了,已经有过一次,虽然这次也发胀,但是有奶水的。
看着孩子笨拙的吸允,巧真觉得疼痛减轻了很多,她的眉头慢慢的舒赞开来。
孩子有六斤,算是很重的了,这里的孩子不比现代,现代的沾着就是七斤,八斤,九斤的也不是没有。
这里的孩子,生个六斤的就算重的,都稀奇。
这个孩子面皮也红红的,脸上还有点白白的东西。
巧真皱眉,怎么没给孩子擦掉呢?这样多难看。
“大姑,你让人打点水来,给孩子擦擦脸。把这白色的脏东西擦掉。”
巧真喊着孙菊花。
孙菊花走了过来,看了看给孩子喂奶的巧真,又看了看孩子的脸上,说道:“真儿啊,这孩儿刚生下来,不能擦脸,等过了明儿才能洗,不然孩子受不住。”
巧真蹙眉,还有这样的说法?怎么她上次没在柔柔脸上看到。难道孩子生下来还不一样吗?
“大姑,这孩儿脸上这白色的东西是啥?到了明个不会洗不掉吧。”
巧真心里有些担心。不会干在孩子的脸上,成了胎记吧,要是那样孩子可毁了,成丑八怪了。
孙菊花看了看,摇头说不会,不过她却呐呐的笑了,低了头没再说话。
“大姑,咱们之间还有啥不好说的。”
巧真知道大姑这幅样子是怕有话不好说,难道还在脸上的东西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不会是鬼神留印记一类的说法吧?那可是迷信,自己不信的。
孙菊花看了看左右,内屋没人,就有两个婆子在外屋。
她挨着牀边坐了下来,压低声音说道:“真儿,这你娘不在这块,没人和你说,大姑把你当自己的闺女,大姑就和你直说了,你可别往心里去。也别怪大姑啊。”
“大姑只管说就是。”
巧真示意自己不在意。几句话而已,好听她就听着,不好听她就当没听到,有啥可怪的。
“这以前也听说有的孩儿生出来,脸上有这白色的,听稳婆和老辈人说,这,这是……”
孙菊花言语还是有些支吾,饶是她已经做了准备和侄女说清楚,可话就是难出唇,因为这话说出来不好听,对于侄女的名声不好,她怕侄女心里犯膈应,怕侄女会多思。
可侄女是精明人,不说的话,侄女更会多想,还不如说了,希望以侄女的豁达,能做到不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