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有传来许晴的撕吼声,元喜不用回头也知道她的嘴被堵住了,腰间的胳膊强而有力的揽着她,让她的心也安定下来。
“一会儿让太医过来看看,万一有事到时后悔都晚了。”李习安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表白完,脸上也难勉有些尴尬。
这就转了话题,还忍不住假咳 掩饰自己的尴尬。
元喜也不挑破他,只觉得这时的李习安又变成了他日里那个孩子气一般的人,“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听你的。”
李习安笑着把人又搂紧了几分,“喜姐,能遇到你真好。”
说的不句,一句话却满满的表达了李习安的感情。
从被父亲送出来一个人在外面,那时他想过胡闹的过这一生,左右没有人关心他的好坏,将来成为世子接了爵位,也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没有人瞧得起他,直到遇到元喜,他的生活才慢慢的发生了变化。
与其他的女子不同,她有自己的算计,在被伤害之后,他竟有些被她这样的变化而吸引,却是去观察越是移不开目光,特别是拼死也不让庄启源救她上岸那一次,他便明白了自己心中要的是什么。
元喜被他盯的浑身不舒服,“还有人看着呢。”
李习安笑了,像春日里的暖阳一般。
直到进屋之后,将下人都消退下去,元喜才开口问他,“这样真的行吗?其实我已经不在乎她了,你如果是因为我,大可以不必这样,到底她是你的表妹。”
“不要多想了,我曾想过要好好的照顾她,没有想到她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我现在这样对她已算仁义尽致了。”李习安以前或许还有遗憾,如今却已是全然的放下,“我纵然愧对于她,却也不能用自己的命和你去换回这份情,她明知道皇后是利用她,却还是一意孤行,我对她的那份情也算是还完了。”
何况今日许晴想着对元喜出手,李习安更是容不下这种事情。
这话他却没有说出来。
元喜点点头,“只要你心里不会觉得为难便好。”
人靠在李习安的怀里,手摸着肚子,一切都好,这一辈子才是真真正正的活了。
半年之后,太子妃生下太孙,皇上大喜赐名为宏,更是将人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隔了半年又传出太子妃有身孕,独太子身边一直也没有添过人,便是皇上也不过有几位官女子服侍,连妃也没有立一位,众人无不羡慕太子妃。
有人欢喜有人悲,赵府大房里过的好让人羡慕,却说赵府其他四房一日不如一日,三房女儿嫁入包府,半年后传出古家公子从来不入其房,婆婆骂其没有能耐抓不住自己的男人,一口气给儿子抬了四个姨娘,同一年里,四个姨娘肚子纷纷传来喜讯,独赵元晴还守着空房,府里的下人更是不将人放在眼里,可偏赵元晴看着是个软的,性子却是个厉害的,几次直接将下人打杀,到也没有人不敢把她放在眼里,到是让婆婆越发的看不上她,最后古府就分了前院与后院之说,赵元晴与古家人也算是河水不犯井水,除了名义上是古府的正妻之外,赵元晴就像空气一样被古家人忽视。
再说赵府四房的赵元婉,庄府出事之后,她强留下一条命,人的性情大变,不但不知道羞耻,更是频频到外面走动,与文府被休回家的文慧见面便是大吵大闹,两人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泼妇,将自府的名声都丢光了。
程氏没有办法,将女儿送到了京外的庄子上,哪知赵元婉与一庄头勾搭上,大着肚子后程氏才知道,赵玉尉自然是不会同意,赵元婉干脆与那庄头私奔了,程氏一夜之间白了头,平日里只将自己关在后院里念佛。
文家本就是个爱面子的,文慧丢人之后,直接被文家送到了家庙里,人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京城里每天都有热闹可看,最热闹的还是曹家与赵府的五房。
赵元绮打被娘家牵扯的进了一次大牢之后,再回到曹家,际遇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曹植到是没有什么不同,到是赵元绮生下数月的女儿被曹夫人抱到身边养了,等赵元绮回来要也要不回去,为此赵元绮闹过,曹夫人便让儿子休妻,曹植自然不会同意,妻子与母亲一直闹了几个月,曹植也受不住了,只说把女儿放在母亲身边养,便不在休妻,又与妻子说若要回女儿在身边,便定休书,这样一来,两边才算是安静下来。
不过曹夫人却心里还觉得不舒服,明面上便开始往儿子的身边送人,赵元绮自是不同意,开始的时候她打卖那些下人曹植还不说什么,可经不住每次那些女人都弱不经风的跑到曹植面前求救,慢慢的曹植也觉得妻子太过狠毒又嫉妒心强,两人大吵了一架,赵元绮这才没有再打卖那些人,曹夫人以为自己占了上峰,自然是高兴,却不过两个月传来赵元绮小产的事情,只因曹夫人送来的人争风吃醋,这可算是谋害主母的事情,曹植也觉得对不起妻子,与曹夫人大吵一架后把人都送走了,这一次赵元绮虽小产失了孩子,却让丈夫身边又安静了,到也算是苦尽甘来。
偏这个时候又传来曹家二儿子曹木非理高家庶女的事情来,两家都闹到了衙门,最后这事还惊动了皇上,高家的庶女嫁给了曹家的小儿子,虽两家成了亲家却也成了仇家,偏又不能违抗皇上的旨意,高家的庶女一嫁进来,曹夫人满心思的对付这高梦雨,哪里还有心思去对付赵元绮。
曹府安静了,赵府五房却闹腾不已,赵老太太搬到五房之后,赵玉樊自然是高兴的,赵老太太手里有从大房那里存下来的银子,赵玉樊每天都想着法的往出抠银子,少时一二百两,多时一二千两,不过半年时候赵老太太的私房钱就见了底,赵老太太这才惊觉,待儿子要银子再也不给时,赵玉樊也翻了脸,哪里会给赵老太太脸色看,赵老太太又是恼怒又是伤心,最后干脆要搬回二儿子处,却连大门也没有进去,出来拦她的更是赵老爷子。
在大街上被丈夫拦住,赵老太太闹了个没脸,又不想回到小儿子那里被他指着鼻子骂,只能寻了一处宅子住下,她过习惯了当老太太的日子,哪里吃得了这个苦,好在身边还有一个采清,偏躲到了外面,赵玉樊也不放过她,每日里都要来闹,逼得赵老太太日夜的哭,只骂疼错了人,害了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最后还是三房的赵玉然把赵老太太接了去。
赵玉然是个孝顺的,自是受不得母亲被二房拦在外面,哪怕是父亲出面,当天就找了二老爷赵玉舒理论,兄弟两个也反了目,像仇人一般,从此自是断了联系。
赵玉珩不用再去边关,平日里都在家里教导小儿子,或者进宫里与皇上一起逗弄一下外孙,日子过的到也快活。
江南那边,包易时常一个人对着京城的方向饮酒,平日里在军中粗野的一个人,只有这个时候才能露出寂寞的一面来。
不能与心爱的女人相伴,还不如一个人,娶妻也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罢了,傅氏进来的时候看到包易这副样子,没有多说,只悄悄的放下几道热菜又退了出去。
明明觉得可以不在乎,可是直到这一刻仍旧是控制不住的难受,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感到知足。
又有多少人不希望与心爱的人相伴在一起?只是想是一回事,现实却是另一回事,这一辈子若都是什么事情都痛痛快快的,又哪里会不有快乐之说?
有句话说的好,当你爱上一个人时,便已经开始慢慢的受伤,这伤的轻与重就要看你怎么面对了。
三年后,皇上病重,太子登基,封太子妃为后,独立后宫之中,身边两个儿子皆是嫡出,小的不过才刚会说话,大的似大人一般,已知事。
元喜看着身边的两个儿子,蕙心的笑了,待抬头看到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笑意越发的深了。
弟弟渊哥已长成了男子,与李习安站在一起,一暖一冷可看着都让人移不开眼,特别是渊哥,明明是个将军,却似个文人一般,笑的和煦。
到是李习安的身上散发出不怒而威的冰冷气息,一年比一年的冷,一般人不敢靠进,元喜到没得好笑,别人眼里冰冷的帝王,在她的眼里却是个纸做的,不过是外表看着吓人罢了。
“怎么一起来了?”看着两个最亲的人,元喜可不相信真的是巧合碰到一起的。
“我想着渊哥也该成亲了,这才叫他过来与你说说,我劝不住他,到是只有你这个当姐姐的出头了。”李习安在家人面前从来都是‘我’为称呼。
元喜抿嘴一笑,特别是看着渊哥已经黑下的脸,越发的忍不住笑起来,她这个弟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怕别人提他的亲事,若是他外面有中意的女子到也可以,偏偏没有,这就让人想不透了,这几年每年人回来,最让夫妻两有趣的便是拿着渊哥逗趣。
李习安在一旁抱着小儿子,也邪气的笑意看着渊哥,帝王生活太过无趣,小舅子却可以在外面逍遥,怎么能不让他嫉妒,不时的给他找些麻烦这生活才不失乐趣。
赵渊一个头两个大,抚着额角,果然每年都越不过这个话去。
宫殿里不时的传出笑声和赵渊无力的反驳声,还夹着孩子的欢笑声,春日正浓,让人心也暖暖的。
【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