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他这么小气(3)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
"好像?"
她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生气了。
她很头痛。
你看你看,她斟酌来斟酌去,还是把他惹毛了。
这种性格古怪阴晴不定的人真的难伺候,蔺默言那张面瘫脸,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点表情,傻子都能看出来,阴云密布的啊。
她不知道该怎样接他冷飕飕的话,就只好呵呵地干笑着。
"宁数,你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他莫名其妙丢给她这么一句,便沉默了下来。
她差点内伤吐血而亡。
她很想质问他一下,她怎么就没心没肺了?
她不记得他给她银行卡了就没心没肺?她给他省钱了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还说她没心没肺!
当然,质问和争吵不是他们俩相处的方式,他们俩相处的方式就是各自沉默然后把一切都抹去。
她常常想,或许就是因为不爱吧,所以觉得不需要用争吵的方式去真正了解对方心里的想法,所以两个人才能这样平静地面对该争吵的事情。
于是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索性一会儿就到家了,她进了家径自去了书房查收学姐的邮件。
磨磨蹭蹭收完邮件,记好了机票信息,她又在书房待了半天,随便上上网看看新闻什么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晚上都待在书房。
她不想回去面对蔺默言啊,不想跟他做那种事啊,那老男人在那方面一点都不老啊,每次都没完没了的,她明天还要早起出差呢。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先回了自己平日里睡的那间卧室,因为她的所有东西都在那里。
卧室带着的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传来,磨砂的玻璃门上隐约透出男人结实的身躯,她觉得脸上一热。
她看到他的行李箱大咧咧地放在了一旁,看来他是打算住在这间了。
心里愤愤,他倒是会享受,这间卧室可是所有卧室里面最宽敞的,也是装修最精致豪华的一间,所有家具都是高级定制货,大床躺上去舒服的让人不想起来。
最诱人的是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露台,天气好的时候坐在那儿晒晒太阳,喝喝咖啡,看看海景,拉拉小提琴,无比惬意,要不然她也不会选这间住。
是啊,她会拉小提琴。
虽然是在小镇上,但是郑宝宝从小就送她去学小提琴,不过郑宝宝也只是为了陶冶她的情操熏陶她的气质,所以也从来没有让她考过等级,所以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之前念书时校庆晚会的时候拉过,反响还挺好的。
刚一转身呢,就见蔺默言腰间系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她心底哀嚎了一声,就不能让她幸运的躲过一次吗?
蔺默言看到她欲离开的样子,眼神暗了暗,语气里有一丝不悦,
"你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去客房睡,我明天还要早起出差..."
"你男人这么久没回来,今晚你难道不应该履行一下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满足一下你的男人吗?"
她努力让自己不被他的声音蛊惑,抬眼看着他平静与他对视,
"我想在澳洲一定有许多女人每天都替我履行妻子的义务。"
她不明白了,他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堪称精英的男人,在那样遥远的国度,难道还缺女人?犯得着每次回来都折腾她吗?
她倒是不介意他外面有女人,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夫妻,他对她没感情,她对他也没感情。
但是你有了女人就别回来再碰她啊,她有洁癖的知不知道!
所以每次面对他的索欢,她都是从不适抗拒,到最后屈服,再到沉沦其中。
但是对这件事她也从来只是在心里排斥着,没敢口头上议出来,怕会被他折磨的更惨。
今天她脑子一热,就说了出来了。
于是,她又一次成功的惹怒了他。
"你怀疑我外面有女人?"
既然都这了,她也不掩饰了,毫不客气地就反问他,
"难道没有吗?"
惹怒了他也挺好的,最好他一怒之下休了她。
都说伴君如伴虎,伴这样一个让人猜不透心思的男人,她真的是伴的心力瘁的。
她反问完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更骇人了,那双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将她给烧焦了似的,看得出来气的不轻,连胸口都在起伏着呢。
半响,他的手捏上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能不能掐死你!"
"蔺默言,你发什么神经啊,不就是被我说中了外面有女人了吗,你至于恼羞成怒的又是要掐死我又是咬我的吗?我又不介意你外面有女人,我介意的是,既然你外面有女人,那你就别回来碰我行吗?"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将这些郁气发泄出来,心里痛快了许多。
虽然...后果很可怕。
"你再给我说一遍!"
她跳下床就逃,傻子才会再说一遍呢。
他最喜欢这种逃到最后再被他抓回来的成就感了。
"放开我!"
"我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出差..."
认命地靠在门后迷蒙着渐渐迷离的美眸看着他求饶,
"我还没洗澡..."
"做完了再洗。"
他这样丢给她一句。
闹钟响起的时候宁数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昨晚折腾了那么一场,她疲惫不堪,所以很是痛恨此时这闹钟的声音,如果能让她睡上一上午就好了,可偏偏她又接了汪玲玲那活儿,总不能半路给人家撂摊子吧。
"我要赶飞机,先起了,你再睡会儿吧!"
然后在蔺默言滚烫的视线中冲进了浴室。
等她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见蔺默言已经穿戴整齐了,她以为他习惯早起也没问什么,刚要去更衣室找自己的衣物呢,就见他拿着车钥匙下楼,
"我送你去机场,在楼下等你!"
她很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已经转身下楼了。
因为时间很赶所以她也没来得及多想,匆匆换了衣服提着电脑以及出差用的东西便下楼了,反正这么早打车也挺冷清的,有免费的车她干嘛要拒绝。
再说了,要不是昨晚被他折腾成那样,她今天也不至于起不来,所以他要送她她也享受的心安理得,老狐狸这么好心,怕是自己也觉得昨晚那样对她挺过意不去的吧。
从她现在住的泰城花园到机场大约要四十分钟的车程,她一上车就靠在那里昏昏欲睡,没睡饱觉的滋味真的是太痛苦了,如果不是蔺默言,她昨晚九点就睡了今天起这么早完全能应付得来,结果...
唉,她边心里骂着他边抬手捏着自己的腿,腿好酸,腰也酸,某个地方也因为他昨晚的没完没了而不适着。
正迷糊着呢,蔺默言的声音传入耳中,还带着些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不然别去了?违约造成的损失我给你承担!"
她蹭地就坐直了身子清醒过来,
"那可不行!"
她之所以接下这个活儿可不是为了什么钱不钱的,而是为了这两天不用呆在这里面对蔺默言,所以即使她现在再困再累她也是必须要去完成这个工作的。
蔺默言倒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歪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那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她闻言重新窝回了座位上,蔺默言开了车里的音乐,很优雅的小提琴独奏,几乎所有有名的小提琴曲子她都会,就那样心里跟着节奏合着拍子,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她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车子正好驶入了机场的送客区,她揉了揉额头让自己恢复清醒,车子停稳之后她跟他客气说了一声谢谢提着自己的东西就欲下车,蔺默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时候回来?"
"额..."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那盯着她。
她想了想笑着开口,
"顺利的话周一下午,不顺利的话拖到周二一个早也说不定!"
今天周日,去了之后就直接参加商谈,然后明天周一陪那些人看一下场地,明天下午她其实就可以回来,但是她故意说得晚了一天,一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行踪,二是期待他最好因为她回去太晚而一怒之下回澳洲。
蔺默言没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就发动车子离开,她保持着刚刚的笑容冲他的车子挥了挥手告别,然后转身进了大厅长长松了一口气。
终于解脱了。
到她要去的那座城市,坐飞机需要一个半小时,上了飞机之后她就继续补觉,以免待会儿到了之后没有精神工作。
梦中,她又回到了跟蔺默言领证的那天。
她将结婚证丢给汪玲玲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正懊恼着呢,手机便响了起来,是她妈郑宝宝打来的,郑宝宝的语气有些气愤,
"阿数,我刚刚接到一个叫蔺默言的人的电话,说是你跟他领证了,要跟我商量你们的婚事,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我女儿才二十岁,正如花似玉的好年纪,怎么可能领证结婚?再说了,闺女要领证结婚,岂有做妈的不知道的道理?"
郑宝宝气愤的数落了半天,她在这端则是又惊又怒的。
蔺默言搞什么!
她都完全没做好准备要告诉家里人这件事,他自己找到他那儿去了算什么?他怎么知道她妈是谁的,又怎么知道她妈的电话的?
还有,她自己没嘴吗?自己不会说吗?用得着他插手了?
活该被她妈训了一顿,郑宝宝那脾气她可是清楚的。
天哪!
她到底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多变可怕的老男人!
她本来是想,等过几天自己心情平静了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告诉郑宝宝自己闪婚了这件惊人的事情,谁知道他接着就告诉郑宝宝了。
面对着郑宝宝的气愤,她抬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在这边郁闷的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不是神经病,你女儿是神经病..."
"你什么意思?"
郑宝宝的声音倏地就拔高了,郑宝宝是聪明人,岂会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直接被她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