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的解释并没有使里面的众妇女感觉到安全,她们叫得更响亮了。
“哇,照镜子是什么邪术?感觉好可怕。”一名女子这样说。
“谁有开过光的佛像,赶紧拿出来挂到门上。”
丁能摇摇脑袋,走到镜子前站着,决定不再开口。
镜子里的脸确实非常糟糕,牙伸出口腔外面有两厘米左右长,把嘴唇撑开,非常可怕,脸色苍白,眼睛红,头差不多全是直立状态。
“真糟糕。”他大吃一惊,心想如果保持这副模样无法恢复的话,自己只能到深山老林里独自呆着。
可是有这样的地方吗?这年头感觉到处都是人,就算是地图上所谓的保护区也不例外,人们或者伐木,或者开荒,要不就是偷猎——如果还有东西可以打的话。
“不算很太差劲,我认为你目前仍然满可爱的。”阿朱说。
“别安慰我了,就现在这副尊容,想乘出租车那是不可能的事,没有谁敢载咱们走,况且去的地方又是城隍庙。”丁能说。
“等会到街上我显形来拦车,你把衣服脱下来把脑袋包住。”阿朱说。
“只好这样了。”丁能依言行事,遮住整个脸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再看镜子,他觉目前这样也显得很怪异,想乘车恐怕不容易,得遇上一位勇士般的司机才有希望。
他摇摇头,快步离开这家不提供理服务的美店,走向街口。
离开黄泥巷之后,进入到大街上,亮晃晃的灯光照耀下,丁能突然觉得很舒服。
一瞬间他明白了为何有许多鬼滞留人界,不肯去地府,也不愿到鬼街定居。
这是一个有活力的城市,虽然有许多坏蛋和罪犯,流氓和无赖,以及xxxxx,但无论如何这里总是显得生机勃勃,不像刚刚离开的那一个空间内那样充满了死亡和颓废的气息。
不平等的现象到处都有,相比之下鬼街里的情形更为严重些。
那些鬼卒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仿佛一群愚蠢的疯子,令人想起那位著名的波尔布特。
阿朱显了形,她身穿一套整齐的蓝色职业装,站在路边朝过往车辆挥手,丁能顶着衣服,站在距离她六七米的行道树下。
大概是垂涎于她的美貌,一辆凯雷德居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