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芬见儿子主动的问起了这件事,一下慌了,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经过这一次,她不敢再提丈夫去找儿子的那三年,也不敢告诉儿子,他的爸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向心里藏不住事儿的李雪芬忽然遇上了平生最大的难题,但是为了儿子,为了这个家,她也只能艰难的忍受着煎熬。
姜豪见母亲一脸为难,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他早在上次父亲因为此事发脾气就已经心生怀疑,这次更是父亲破天荒第一次大发雷霆,而母亲这边又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说话吞吞吐吐的。
姜豪不想让母亲为难,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而破坏了家里和谐的氛围,转而主动和母亲开起了玩笑。
“妈,我一直以为您是咱们家里里外外的一把手,没想到,我爸才是咱们家皇上!看看,他老人家一句话,就把您给治住了,待会儿我爸回来,我可得跟他好好学学,回去我也治治叶冰那个大小姐脾气!”
“妈,您不知道,儿子每天在家,可受了老鼻子气了!”姜豪说着,把头靠在母亲肩膀上撒起了娇。
李雪芬被儿子逗乐了,她故作生气的说道:“去去去,这么大人了还是没大没小的,就该有个人管管你!冰儿那丫头长得那么水灵,那一双眼睛,透亮得能看见心!多好的姑娘啊,妈才不信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呢!”
“嘿嘿嘿,妈,您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啊!我才是您儿子,亲儿子!”
姜豪一把抓住母亲的胳膊,像个小孩儿似的摇晃着,却没有发现李雪芬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姜豪还不知道自己并不是李雪芬和姜建涛夫妇的亲生儿子,而李雪芬也一直不敢告诉他。
隔壁吕大叔的突然出现,让李雪芬忽然之间体会到了即将失去儿子的挣扎和痛苦,不到万不得已,她是坚决不会告诉儿子真相的。
和爸妈一起吃了顿红烧肉,姜豪便起身要走,“妈,我今天没和公司请假,下午得赶紧回去了,我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走出健康小区,一直藏在姜豪内心的疑问又重新浮出了水面。老爸姜建涛的无名之火和老妈李雪芬的欲言又止,让姜豪对自己失踪的那几年家里所发生的事情愈发好奇了,他不想为难母亲,就只有自己动手查明真相了。
……
江家府邸。
自从岳不同和岳子峰出了事之后,江国兴就连夜的无法安睡。
他看得出来,岳不同父子这是明显地被高人算计了,以他在江城的势力,即便是杀了像叶国良叶长兴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被警方当场带走。
本来江国兴听说岳家父子要被押往燕京受审了,推算出姓岳的此次估计命不该绝,没想到,事件背后的策划者,还是没有放过他们,居然不惜袭警也要干掉岳不同父子。能有这样的身手和胆量,除了姜豪,江国兴想不出第二个人。
一想到姜豪,江国兴更加夜不能寐。不管他是不是与燕京姜家有关,单单是他会使用九龙诀这一点,便足以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他再次穿过书房,来到了关押大哥江国昌的地下囚室之中。
被铁链锁着的江国昌披散着头发,手腕和脚腕因为长期被铁链拷着,皮肉被磨裂了,勒破了,又重新结痂长好,如此反复,很多地方已经与铁链长在了一起,形状凄惨。
多年的折磨已经让他适应了环境的恶劣,听到有人进来,他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这个脚步声他再熟悉不过了,除了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弟弟江国兴,恐怕没人能到这里来了。
“大哥,天盾那么多机密,你肯定不能用脑子记吧?我劝你还是早点交出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江国兴支开了守卫的属下,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逼问道。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已经是江国兴这段时间第五次来刑讯逼问了,见大哥江国昌依旧不肯透露半个字,他恨得咬牙切齿,“死鸭子嘴硬,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便再一次对江国昌使用了电刑。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那些看守囚室的属下纷纷侧过身去,不忍再听。
江国昌被折磨的浑身颤栗,青筋暴露,受电击的部位甚至爆出了火花,裤管处也滴滴答答流出了尿液。电刑是极其残忍的一种刑讯手段,受刑者不但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往往还会会出现大小便失禁的情况。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江国昌被折磨多年,依然是铮铮铁骨,他咬紧牙关,没有让天盾的机密落入江国兴之手。
“早晚有一天,你会求着告诉我那些秘密的,等我抓来你的亲信,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折磨他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哼!”江国兴说罢,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
健康小区。
姜建涛吃完晚饭回房休息去了,李雪芬正在厨房收拾碗筷。
一块白色的毛巾忽然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口鼻,李雪芬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挣扎了两下,便浑身一软,昏睡了过去。
一只瓷碗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孩子他妈,你没事吧?”姜建涛闻声赶来,却见厨房里窗户大开,空无一人,地上只有摔碎了的瓷碗和妻子李雪芬的一只拖鞋。
李雪芬遭人劫持,姜建涛的第一反应便是像上次遭遇绑架一样,有人故意针对儿子姜豪,想用他们老两口做人质。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多想,一个猛子,便从窗户处飞了出去。
姜建涛凝聚精神,循着声响,使用轻功,一路追到了距离健康小区不远的一片空地上。
再一细听,周围岂止一处声响,他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上次妻子被劫持的时候是连同他一起的,而这次,怎么偏偏要针对妻子李雪芬一个人呢?如果是有人故意不想惊动他,以劫匪的身手,如何能放任一只瓷碗摔在地上呢?
这分明是一个圈套!
姜建涛心下大呼一声不好,正要回头离去,却听有人喊道:“且慢!”
一个身影从角落里走出,挡住了姜建涛的去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