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呀,你们……你们上次不是进山采药么?”他口吃着问。
“对,是采药,过两天我还要进山去。”
张啸觉得这位厚嘴唇挺有艳福,结结巴巴的,还娶了一位像翠花这样漂亮的媳妇。看来白家沟在这一带确实是个富裕村,吸引着漂亮姑娘们都嫁到了这里。
张啸忽然想到,厚嘴唇不是经常进山么?正好可以向他了解一些情况,于是就和他攀谈了起来。
厚嘴唇给张啸讲了一些进山的注意事项,以及进山都有哪些路。张啸边听边问,问得很仔细,厚嘴唇说得挺费劲,但张啸只有耐心地听着。
最后,厚嘴唇说:“你,你们要是……要是采药,月,月牙……”
翠花在一旁听得着急,抢过来说:“月牙山。”
“对,月,月牙山,那里药材……比,比较多。”
厚嘴唇说到这里,那边有人叫他,他就过去了。
见老公走了,翠花立即对张啸说:“你很了解我在白家的事么?可别跟我老公说哦。”
“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泄露。翠花,你也了解山里的情况么?”
翠花摇摇头:“我不经常进山,了解的不多。”
“那你刚才怎么知道月牙山?你去过么?”
“我没去过。就是有一回我听白掌柜和村长,还有那个刘爷爷,他们在一起提到过月牙山。我当时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就记住了。”
张啸心中猛然一动,这三个人提到月牙山,白莲花也提到过月牙山,说月牙山很远,去一趟得好几天才能回来。白家人会不会躲到了月牙山呢?
张啸要等着厚嘴唇回来,再详细地打听一下月牙山的情况。翠花告诉他,那边的几个人,原来都是采松蘑的,如今赋闲在家,在商量着找事情做呢。
一会儿,翠花把老公给叫过来了,张啸便问他月牙山的情况。厚嘴唇结结巴巴地告诉张啸,月牙山一般很少有人去,他也只去过一次,而且还没往里走,到边上就返回来了。因为月牙山路险难行,偶尔还要遇到狼。月牙山必须得多人一起去,要带上猎枪,以防万一。
张啸从车里拿出来纸笔,想让厚嘴唇画个草图,标明月牙山的方向、位置以及行走的路线。可是厚嘴唇哪里画得来什么图啊?他只是凭着记忆,标出了几座山的大概方位,画得比例也不对,方向也不准。张啸一边详细地问他,一边修改,总算是完成了一个简易的路线图。虽然这张路线图不是十分地准确,但对于张啸来说,那是如获至宝。
回到北山宾馆,张啸分析着,白家人的藏身之处,肯定是没人去的地方,所以路途不会太近。按正常,他们不可能漫无目的地现去寻找,应该是心中已有了目标,应该是一个他们熟悉的地方。月牙山,有一定的可能性。
张啸打定了主意,这大海捞针的第一站,就去月牙山碰碰运气。于是他便与程娜莎,开始做起了进山前的准备。
除了要带上吃的穿的和铺盖,还要带上匕首、指南针、手电,等等。他们在镇上把这些东西都置办齐了,就准备要进山了。
吃过早饭,打好行李卷要去退房了,程娜莎忽然说:“姐夫,你真行,咱俩在这里住了三个晚上,你对我是秋毫未犯。”
“怎么,没有侵犯你,你还不高兴啦?”
“没有。”程娜莎笑呵呵地走过来,捧住他的脸就狠狠地亲了一口说:“好姐夫,我佩服你。”
张啸用手擦了一把她在他脸上留下的口水,冲她做了个鬼脸儿,心里想却在想:这也真不公平,她想亲我,说亲就亲一口,我要想随便亲她就不行。
来到楼下办理退房手续,服务员看着他们俩大包小裹的这身打扮,很惊讶。张啸告诉她们,他们俩要进山去了,回来还到这里住。
从宾馆里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他们送到了进山的入口,两个人下车背起行李,就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
第一次来到深山老林的程娜莎,显得兴致勃勃,她紧随着张啸,一路前行。山林间有泉水可以饮用,有野果可以采摘来吃。张啸不时地拿出指南针辨别着方向,他们翻山越岭,直到太阳渐渐地西沉。
虽然是累了一点,但到目前为止,程娜莎仍然认为,这是一次愉快的野游。
吃过晚餐,张啸说:“娜莎,太阳快落山了,咱们得找一个睡觉的地方。”
“哦。”程娜莎这时才有些担心了,不是说这里有狼么?这荒山野岭的,到哪里去睡觉啊?
两个人开始寻找起来,可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地方,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小山洞。打开手电钻进去,看到里面还挺宽阔,张啸很满意,就在这里了,至少能遮风挡雨。
他去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地上,然后解开行李,将被褥又铺放在了上面。
“娜莎,咱们只带了一床铺盖,今晚咱俩就得睡在一起了。”
“没关系,睡觉又不脱衣服。”程娜莎并没有扭扭捏捏。
外面已经黑了,洞里更黑。两个人无事可做,走得也累了,就躺下来盖上被子,和衣而卧。
“姐夫,晚上这里能有狼么?”娜莎还在担心着。
“这里可能没有,再往里走就不好说了。”说完话没一会儿,张啸呼呼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张啸被娜莎给推醒了,黑暗中她说要去解手。
张啸摸出手电递给她说:“去洞外面找个地方就行。”
“不,你得跟我一起出去。”
“啊?你解手也要我跟着去呀。”
“解手怎么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出去,万一有狼怎么办?”娜莎说着,将他拉了起来。
张啸没办法,打开手电,跟她一起钻出了山洞。
找了个地儿,他用手电照着说:“就在这里吧。”
程娜莎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走过去解开裤子就蹲下了,张啸立即关掉了手电。
他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斗,瞭望四周,一片的漆黑,只有程娜莎的屁股,显得白白的。
解完手又回到山洞里躺下,程娜莎感觉到越来越冷了,她转过身子搂住了张啸说:“这山里的温度太低了,姐夫,咱俩搂着睡吧。”
“我可是你姐夫,能随便搂你么?”
“少废话,这种事听我的。”
张啸搂住了她,两个人盖好了被子,抱团取暖地睡在了一起。
程娜莎感到这一天过得挺有意思,喝泉水,吃野果,晚上睡山洞,和张啸盖着一床被子不说,现在又搂在了一起。她越想越有趣儿,兴奋得还有些睡不着了。虽然两人都穿着衣服,没有肌肤相亲,但是她闻着他的男人气味,不由得体内就有点骚动。
已经渐渐入睡的张啸,忽然感觉到,黑暗中程娜莎亲了他一下,他便闭着眼睛说:“娜莎,你要是再亲我,那我可就亲你了。”
“姐夫,你要真想亲,就亲亲我吧。”
她是觉得,两个人这样搂在一起睡觉,说一点不亲热,好像是不可能。
他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几下,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就热吻了起来。
一阵热吻之后,他们相拥在一起,渐渐地睡着了。
天亮了,阳光照射了进来,他们睡醒了。走出去,用山泉水漱了口,洗了脸,吃完早餐,他们又继续前行。
有了昨晚的相拥而眠,他们越来越亲近了,不时地就亲热一下。正是这种亲热,给二人增添了动力,缓解了疲劳,他们翻过了一座山,又越过了一道岭。
白家人来到月牙山的第二天,白人杰就布置了下去,白松负责巡山,白文彪和白长顺负责打猎。其他人虽然可以到溶洞外面去放风,但是不许走远,由刘毅负责监管。白人杰叮嘱刘毅,一定要监管住,防止有人逃跑。
要说在这群人里最想逃跑的,正像白人杰所认为的那样,就是董秋艳和白云母女俩。
董秋艳自从来到月牙山,做梦都想带着女儿离开这里,她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后来她发现,要想逃离月牙山,必须得打通刘毅这个环节,因此她平时对刘毅很好,有意地与他多接近。觉得自己和刘毅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所以董秋艳对此还是颇有信心的。
白莲花死了之后,刘毅的性情又发生了转变,他认为是自己逼死了白莲花,感到非常地内疚。他已将白莲花悄悄地埋了,没有做明显的标记,只有他自己知道埋葬的地方。
隔三差五,刘毅就偷偷地来到白莲花的葬身之地,去说上几句,缅怀一下,心情很沉痛。
刘毅的行为,被一直注意他的董秋艳给发现了,董秋艳便估计到,那里一定是埋着白莲花。她心想,这老童子看来是忘不了白莲花呀。
这天,董秋艳来到刘毅的土屋,有事没事地跟他聊着。
“刘叔,来到月牙山后,我看你的心情一直就不太好,是在想白莲花么?”
刘毅点点头:“秋艳,跟别人我都不能说,只能跟你说,莲花是因我而死,我对不起她呀。”
“因你而死?她不是自杀么?”
刘毅摇摇头摆摆手,接着,就对董秋艳敞开了心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