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怡菲得知,她那块地的买主陈枫,原来是胡平的朋友,便意识到自己中了魏明和胡平的圈套。她又气愤又伤心,眼泪当时就止不住地哗哗流了下来。她非常清楚,如果让保镖公司搬家,这对张啸意味着什么,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张啸了。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老公魏明,竟然与胡平合起伙儿来欺骗她,这对她身心的打击太大了。
魏明下班回来时,看到吴怡菲躺在床上,饭也没有做,以为她生病了。他走到床前轻声说:“怡菲,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么?”
吴怡菲闭着眼睛没理他,她已经躺了一个很长时间,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甚至想到了要与魏明离婚,因为他让她大失所望,她对他已心灰意冷。可是,腹中隐隐的胎动,让她难以下此决心,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苦。
魏明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看看她是否在发烧,没想到吴怡菲突然“啪”地一下,将他的手打开了,然后猛地坐了起来,把他给吓了一跳。
只见吴怡菲双目红肿,满脸怒气,她厉声说:“魏明,你胆子不小啊,这么大的事,你竟敢欺骗我。”
“怡菲,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欺骗你了?”
“你别装了,那个陈枫今天和胡平一起去了保镖公司,撵张啸搬家,你怎么解释?”
“这个……,那可能是我告诉了胡平之后,他立即去联系了陈枫吧。”
“你在糊弄三岁小孩子么?你以为我还能相信你么?”
“怡菲,你别冤枉我呀,我真没有骗你。我晚上给胡平打个电话问问,我先去做饭了。”
魏明确实欺骗了吴怡菲。因为胡平一开始说的那两条路,吴怡菲都接受不了,所以胡平又想出了第三条路。
陈枫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与胡平父子都认识,胡平找到他,把事情一说,他就答应了。当然,陈枫也是为了搞好上层关系,将来有利于公司的发展。
与陈枫谈妥后,胡平把他的想法告诉了魏明。魏明依计而行,骗得了吴怡菲最终将那块地皮出手了。
不过,魏明当时是与胡平商量好了的,要过一段时间再去撵张啸。然后谎称是胡平自己后来联系到了陈枫,与陈枫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样魏明就不会落下嫌疑。
可是,当陈枫拿到了那块地皮后,胡平就不把魏明当回事了,他迫不及待地就和陈枫一起,来保镖公司找了张啸。这也就使得魏明在吴怡菲面前,很难自圆其说了。
魏明做完饭菜,吴怡菲也没吃,他自己吃完后,到阳台上背着吴怡菲,偷偷地给胡平打了个电话:“喂,胡平,你和陈枫去保镖公司了?你咋这么着急呀,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过一段时间你们再去么?现在怡菲跟我闹翻了,你说我怎么办啊?”
电话里传来了胡平不耐烦的声音:“你老婆都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还怕她什么呀?她还能闹到哪儿去?你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那还总想当什么领导啊?”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魏明这时才彻底明白了,胡平是个白眼狼,卸磨杀驴,无情无义。感到自己好像是被人利用了,魏明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没把手机给摔了。
他非常郁闷地回到屋里,忽然看到吴怡菲手捂着小腹,表情有些痛苦,从卧室走了出来。她“哎哟哎哟”地轻声叫着,似乎是肚子在疼,直接奔去了卫生间。
一种不想的预兆,让魏明心头一怔。果然,吴怡菲流产了。
看着脸色煞白的吴怡菲,魏明是一阵的心疼,既心疼吴怡菲,也心疼失去的胎儿。他立即拨打了10,随后将她送往了医院。
……
江水市歌舞团,举办了一个大型的文艺演出,其中有谭丽的独舞,演出的时间安排在了周六的下午。由于有自己的表演,谭丽特意去了一趟万华珠宝行,给江晓月送了一张票,让她去看节目。江晓月高兴地表示一定去看,还说等看完演出,请谭丽到家里来,给她做一顿东南亚风味的饭菜。
谭丽自打与周艺军发生了那一次关系,对男人又有了新的体验,再见到周艺军时,她对他就有了一种亲切感。她知道周艺军喜欢江晓月,虽然她认为他们俩不太可能成,但是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帮他一把,因为周艺军一直以来对她都不错。
给江晓月送完票后,在歌舞团碰到周艺军时,谭丽将他叫到了一边,掏出一张票说:“艺军,周六的演出,江晓月要去看,这是和她挨着的座位,别说我没有帮过你哦。”
周艺军接过票来:“谭丽,谢谢你啦。”
看周围没人,他快速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惊吓得她立刻四处张望了几眼,然后红着脸嗔怒道:“该死的,以后在这里可不许这样。”便赶忙走开了。
关于江晓月,周艺军经过那天的痛苦之后,逐渐地也就想通了。他对自己说,其实江晓月压根儿就不是我的,将来可能也不是我的,我何必为她自寻烦恼呢?她跟张啸怎么暧昧,与我有关系么?
想开了自然也就不烦恼了,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再联系江晓月。看谭丽给他创造了一个机会,他想正好可以向江晓月解释说明一下。
江晓月按时来剧场看演出了,节目还没有开始,忽然看到周艺军坐到了她的身边。她有些惊讶,难道这是谭丽故意安排的么?
周艺军向她笑了笑:“你好晓月,好久不见了。虽然这是谭丽为我们安排的,但是请你不要介意。我已经想通了,我们做个普通朋友还不行么?”
听到他这样说,江晓月也笑了:“军哥,早这样多好,我一个人看节目正没意思呢,欢迎你呀。”
话说开了,两个人也就没有拘束感了,高兴地一起看上了节目。看到谭丽的独舞时,江晓月非常兴奋,不住地称赞着谭丽。周艺军则在一旁,给她讲解着谭丽舞蹈的特点。谭丽表演完,他们俩都为她鼓起了掌。
又看了一个节目之后,周艺军说:“晓月,想不想去后台看看,我领你去。”
“好啊,我还没有去过演出的后台呢。”她起身跟着他去了后台。
第一次来到剧场的后台,江晓月看哪儿都新鲜,她东瞧瞧,西望望,觉得很有趣儿。周艺军领着跟她找到了谭丽,谭丽正在卸妆。看到他们两个进来了,谭丽说:“等会儿啊,我马上就好了。”
“谭丽姐,你跳的真棒,看到我给你鼓掌没有啊?”
“看到啦,谢谢。”其实,谭丽当时并没有注意她。
周艺军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回头对江晓月说:“晓月,团长找我有事,我得先走一步了。”
“军哥,我还想请你和谭丽姐,晚上到我家里去吃饭呢。”
“哟,今天恐怕不行了,太遗憾了,以后有机会吧。”他匆匆忙忙地走了。
谭丽卸完妆,穿戴好了,与江晓月一起走出剧场,她们来到了江晓月的家里。
江晓月到厨房里一阵的忙活,几个东南亚风味的菜肴端上了桌。两个人吃了一会儿,江晓月问道:“谭丽姐,那天参加婚礼,你和我姐夫俩,怎么都互相装作不认识啊?”她心里一直就有这个疑问,忽然想了起来。
谭丽笑了笑说:“那不是有我老公胡平在旁边嘛,而且张啸和胡平的关系还不好。”
“那天我看他们俩挺好的呀?怎么关系还不好呢?他们有什么矛盾啊?”
“我也不清楚,谁知道他们男人是怎么回事。”
江晓月有些好奇,便拿过来电话说:“我让姐夫过来一趟,咱们问问他,他们俩到底有什么矛盾。”
谭丽听说要让张啸过来,当然高兴,也积极地表示同意。
江晓月拨通电话说:“姐夫,你到我家里来一趟,我有话要对你说,谭丽姐也在我家里呢。”
张啸这时还没有回家,在号楼里与顾晓丹说着公司的事情,冷知晴也在旁边。今天陈枫打来了电话,催促张啸尽快搬迁。张啸让他到公司来一趟,当面商量搬迁的事宜,然后签个搬迁协议,否则口头说无效。
顾晓丹问张啸,现在有没有好的办法,张啸苦笑了一下表示,现在只能跟陈枫见面商谈,看能不能谈出个满意的结果来。
他们俩说话并没有回避冷知晴,冷知晴在一旁也不插话,但她听出来了,那个叫胡平的,是幕后最坏的人。
接到江晓月的电话,听说谭丽也在那里,张啸考虑正好可以让谭丽给胡平带个话回去,便答应江晓月,说马上过去。
张啸赶到江晓月家里时,两位女士已经喝了一半的酒,她们俩一起吵着让他先干几杯。张啸也不推辞,他喝啤酒像喝水一样,便连干了三杯。江晓月这时才让他说说,与胡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啸看了看谭丽,问道:“你也想知道么?”
见谭丽点头说想知道,张啸便一边喝着酒,一边慢慢地从头说起,一直讲到了现在。谭丽听完,沉默不语了,觉得胡平阴一套阳一套的是有些坏。
吃完饭,张啸站起来对谭丽说:“你跟我到房间里来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江晓月看到人家两人有话要单聊,她便收拾着餐桌,去厨房洗了。
张啸和谭丽来到房间里,刚一关上房门,她却突然动情地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