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疾风骤雨太过猛烈了,早晨醒来时,马兰感到身体仍然很疲惫,便不愿意起来。她搂着张啸轻声地问道:“你以后会常常地想起我么?”
“会的,你一枝花的魅力,令人难忘啊。”张啸并非奉承,昨晚她曾让他如痴如狂。
她得意地笑了笑,却说:“多躺一会儿吧,也许我们以后不会再像这样睡在一起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他有些好奇。
她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马兰是有自知之明的,张啸虽好,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她应该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位,而不是总来缠着张啸。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张啸,只要你心里有我,能真心地把我当做朋友,我就知足了,不会总来纠缠你。”
张啸看出来了马兰蛮有心事,可是他今天另有要务,便不想和她深聊,就随便地问了她一句:“马兰,以后你不会就把我给忘了吧?”
“当然不会啦,你昨晚上那么强悍,搞得人家都要起不来床了,谁能忘得了你呀?可能不会再有男人像你这样凶猛了。”
她一边害羞地说着,一边在他的身上使劲地掐了两把。
他被她掐得感觉好痒痒,嘿嘿地笑了几声,便说他有事情得起床了。
她不想起床,想再睡一会儿,就让他自己去外面吃早餐。他穿上衣服,收拾停当,和她吻别了。
张啸来到保镖公司,见到了吴怡菲,吴怡菲告诉他,马兰刚才来电话了,说身体不舒服,请了一天假。张啸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说,她哪里是不舒服,她舒服着呢,就是太疲劳了。
将近中午时,张啸和侯三儿到白家来接白云,请她一起吃午饭。一起吃午饭不过是找个由头,其实是担心万一情况生变,要提前一点把白云给接出来。
白家的大门关着,一个家丁进去通报了。白云听说后,立即整理好了她的随身携带物品,正要往外走,白文炳叫住了她。
“云儿,这一路上和张啸在一起,你可要格外地多加小心啊。”
白云显得有些不耐烦,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比你更了解张啸。”
因为江云燕的事情,白云对她老爸白文炳的意见很大,现在基本上都不怎么搭理他了。而白文炳哪里知道,他的女儿白云早已喜欢上了张啸,她很愿意和张啸一起去拿解药,对她来说,这就是一次愉快的旅行。
白云走出院子上了张啸的车,他们一起去吃了午饭。之后侯三儿将他们俩送到机场,二人登上了飞往松岭市的航班。
在飞机上,白云和张啸并排地坐在一起,她的兴致颇高,说这说那。见张啸总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估计他是在忧虑着江云燕,她便劝他说:“张啸,现在你就不用担心了。等把解药拿到了手,你回去马上给燕姐服用,她很快就会苏醒过来。然后她就和以前一样,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么?你们家的药物能那么灵么?”张啸问。
“那当然了,我们家世代通医,这都是祖传的秘方,保准没问题。”
白云接着就给张啸讲起了白家的历史,张啸听了之后感到,这确实是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家族。
张啸又问她有关白家沟的情况,白云一点没有藏着掖着,她详细地给他介绍了白家沟的风土人情、自然环境、交通线路,以及白家人多年来在白家沟至尊的地位,等等等等。
最后白云还提到,她曾经听爷爷白人杰说,她本来还有一个姑奶奶,也就是白人杰的妹妹。这位姑奶当年因为婚姻问题和家里产生了矛盾,一气之下就一个人离家出走了,多少年都没有音信。后来基本上就失联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白云当然是没有见过这位姑奶,只是听说她年轻的时候非常漂亮,而且武功也好。
张啸默默地在听着,他感觉这个白云还真是一位天真纯洁的好姑娘。
这趟航班并不是直达松岭市,而是要经停的,经停后就晚点了。当他们俩从经停地点重新登上飞机的时候,张啸看了一下时间,估计到达松岭市,恐怕已是深夜了。
张啸盘算着,下飞机后就住进机场附近的宾馆,明天早晨让白云赶紧跟白人杰联系,把解药送到宾馆,然后他拿上解药就立即返回。
“白云,今天晚上咱们就得住宾馆了。”张啸靠近白云,在她的耳边说:“咱俩住在一个房间。”
白云听了没说话,她转头看了看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见白云答应得比较痛快,他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她要是坚决不同意,这事情也挺麻烦,他还得想办法来哄着她。
张啸这次要求带着白云一起来,实际上就是把她当成了人质,所以在没有拿到解药之前,他是不会和白云分开的。只要白云在他的手上,白家轻易就不敢耍什么花招,就有所忌惮,谁知道情况会发生什么变化呀?
然而白云却没有想这些,以为张啸要和她同住一室,是想跟她亲热,因此她刚才立马脸就红了。
此刻白云在偷偷地想,住一起就住一起,有什么可怕的?人家娜莎姐和松哥,不也是没见过几次面就睡在一起了么?娜莎姐说,她十几岁就跟男人发生过那种关系,她都和几个男人睡过了,现在这种事情不算什么。
想着想着,白云亲近地把头靠在了张啸的肩膀上,还拉过他的手握住了。
张啸自然是了解白云的心理,知道她对他又动情了。
飞机到达松岭市时,果然已经是接近夜里十一点了。在旅客出口处,有很多举牌子接客人的宾馆。张啸选了一家条件好的,离机场近的宾馆。
有专车把他们送到了宾馆,白云去办理了入住手续,她订了一个房间。两人上楼来到房间一看,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张啸心想,这下好,还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白云一进房间,既害羞又兴奋,她突然扑进张啸的怀里就抱住了他。
张啸拍拍她说:“白云,时间不早了,你先去冲个澡吧,然后咱们就准备睡觉。”
“嗯。”她答应了一声,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冲澡去了。
房间里虽然只有一张床,但是却有两床被子,张啸先把两床被子都给铺好了。
白云冲完了澡,张啸就进去洗了,等他完事出来,看到白云已经钻进了一床被子里。他上了床,盖上了另一床被子,然后顺手关了灯。
在黑暗中静静地过了一会儿,心里一直在紧张地期待着激情时刻的白云,发现张啸没有动静,根本不搭理她,她顿时感到了有点委屈。于是她把一直脚伸进他的被子里,在他的腿上蹬了两下,说:“你什么意思啊?你怎么不理人啦?”
张啸闭着眼睛正要睡觉,被她蹬了两脚,便顺嘴回道:“你想要干嘛?想来我被子里么?那你得都脱光喽。”
他以为这样一说,她或许胆小害羞不敢脱,就各睡各的了。
可是白云乃习武之人,胆子比普通女人自然就要大一些。过了一会儿,她一狠心,反正就是这么回事,都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还顾虑啥?她真的就脱光了衣服,然后钻进张啸的被子里就搂住了他。
张啸伸手一摸,白云的身上光溜溜的,哎哟,这可如何是好?
他没办法了,只好将她搂在了怀里,然后说:“白云你傻呀,咱俩现在要是乱来的话,那是会导致你怀孕的。你说你要是怀孕了怎么办?我这可都是为你好,要不然像你这样的黄花大闺女,都钻到了我的被子里,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呀?”
白云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是个问题。她懂得一些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肯定是有怀孕的可能,刚才她是一紧张激动,没有考虑得这么多。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她一时没有了主意,就搂着张啸不说话了。
默默地她又在想:张啸可真是个好人呢,为了我着想,他情愿强忍着,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呀?我一个女人现在都想要了,他是一个大男人,能不想要么?
白云在心里又佩服起了张啸,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便愈发把他搂得紧了。
张啸之所以不想把白云给办了,其实是有几个原因的。
一个是他觉得白云这姑娘不错,人家还是个完好的身子,他不忍心给祸害了。另一个是,昨晚上他与马兰激情缠绵得非常尽兴,已经过足了瘾,所以眼下这方面的欲望不是太强烈。再一个呢,他现在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解药上,毕竟解药目前还没有拿到手,明天是否能够顺利地拿到还是个未知数。
正是基于这诸多的原因,所以他今晚才放过了白云一马。
当然,这也和他具备强大的自我控制能力,有着直接的关系。不然正是当打之年,搂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谁能控制得住?简直是在开玩笑。
搂在一个被窝里的两个人,带着旅途的疲劳渐渐地都睡着了,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睡了一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