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进屋就一直没说话的顾晓丹,此时也看明白了,这个家她暂时还不能回来。于是她蹭地一下站起来说:“亨利,张啸好心劝你,你却不知悔改。他是我请来的,你太无礼,太过分了,看来你并不欢迎我回来。张啸,咱们走!”
见顾晓丹抬腿要走,亨利怒气顿生,他猛地朝她扑过去,高高地挥起了拳头。张啸一把抓住亨利,将他拉了回来,厉声说:“亨利,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你要再敢动晓丹一个手指头,我就让你也尝尝遭受暴力的滋味。”
张啸说完,用力一推,将亨利推倒在了沙发上,一转身走出了门去。
“哼!”顾晓丹瞪了亨利一眼,跟着也往外走。
亨利突然歇斯底里起来,他追上来抓住顾晓丹,就将她往回拖,然后按在沙发上举手就打。
已经走出门外的张啸,忽然听到屋里的动静不对,便急返身回来了。看到亨利竟然如此恶劣,他怒不可遏,两步冲过来,一脚就把亨利踹倒在了地上。
亨利岂甘罢休,他从地上爬起来,摆出了拳击姿势,冲着张啸就是一记直拳。
赶上现在心情不好,张啸也失去了耐心,他觉得应该教训一下这位亨利。只见他稍一侧身,抬手抓住亨利的手腕,用力一扭,就将亨利给制住了。同时在亨利的腿上蹬了一脚,亨利当即便跪在了地上。紧接着,张啸挥起大手又是一巴掌,给亨利扇了一个满脸花,把亨利打得是两眼冒金星。
这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亨利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大半边脸就被扇肿了。
亨利平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强壮,没成想在张啸的面前,他就像一只童子鸡似的,只有挨宰的份儿,毫无抵抗之力。
胳膊被扭得有些不敢动弹,腿也被踢得直抽筋儿,脸上火辣辣地疼痛,亨利痛苦地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着。
张啸没管他,拉起顾晓丹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咱们走。”顾晓丹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张啸一起离开了。
在送顾晓丹回保镖公司是路上,张啸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真是人无完人呐,亨利有建筑设计才华,还能见义勇为去救人,但是他却要殴打他的女人。反差怎么这样大呀?他怎么具有两面性呢?让人不可理解。
顾晓丹的心里其实也很矛盾,亨利救过她的命,又曾热烈地追求她,她本以为自己找到了爱情的归宿。可是两个人在一起还没过上多长时间,他却无情地对她施以暴力,让她伤透了心。
到了保镖公司门口,张啸停住车说:“晓丹,感情这个东西,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别人管不了。”
“嗯,我再好好地考虑考虑。”顾晓丹心事重重地下了车。
冷知晴独自地回到了东南亚,目睹着师父的遗物,她又痛哭了一场。失去了师父,她感到自己越来越孤单了。冷知晴之所以急着赶回来,其实她心里另有着打算。
整个事情冷知晴都已经了解,认为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是她给造成的。她要为师父报仇,要为江云燕报仇。她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程坚,也知道程坚就在东南亚,所以她回来后,便开始秘密地寻找程坚了。
程坚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整天优哉游哉,不是在家里喝茶,就是出去钓鱼,或者爬山游泳健身。因为有钱花,又有杨舒的陪伴,所以日子过得还是很惬意。
相比之下,程维奇在这里的生活,就显得比较沉闷了。韩青一直没有来,程娜莎也走了,没有什么朋友交往的程维奇,孤单得百无聊赖。他每日除了看看小说,就是喝酒,用以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这天,程坚和杨舒吃完早饭,就一起钓鱼去了。程维奇一个人留在家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小说。到了中午,天气很炎热,程维奇弄了两个菜,拿出一瓶酒,就自斟自饮起来。
喝到一半时,杨舒回来了。杨舒进门看到,程维奇光着膀子只穿个大裤头,坐在长沙发上喝着酒,茶几上摆着两个菜。
“小妈,你怎么回来了?”
程维奇现在和杨舒熟悉了,背着他老爸就逗着杨舒,管她叫小妈。
“天气太热,我不想陪你爸爸了。”杨舒说着,就先去冲澡了。
冲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程维奇招呼着她说:“小妈,还没吃饭吧?过来一起吃,拿个杯子。”
杨舒也没客气,拿来碗筷和杯子,坐下来说:“还是在家里好,开着空调喝酒,多舒服,外面都热死了。”
程维奇给她倒上酒,说:“你多喝点,我都喝差不多了。”
两个人并排地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程维奇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昨晚他路过老爸的卧房时,听到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叫唤声,他还靠近走了两步,偷偷地驻足听了一会儿。
也是借着酒劲儿,程维奇就说了出来:“小妈,昨晚我听见你的动静了。”
“什么动静?”
“你叫唤的动静,挺好听的。”他嘿嘿地笑着。
“我什么时候叫唤了?”她莫名其妙。
“就是我昨晚上楼要去睡觉时,在你们的卧房门口听到的。”说着,他还“啊啊”地学了两声。
杨舒猛然就明白了,“腾”地一下脸就红到了脖子。她迅速地回忆了一下,昨晚她和程坚去睡觉时,程维奇还在楼下的大厅里,而且她和程坚睡前确实干了那事。
“大奇,你……”杨舒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别没大没小的,啥话都说。”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这也没啥。”他仍然嘿嘿地笑着。
杨舒被他说得难为情了,不好意思再看他,就自己闷头喝了几口酒。她在心里面想着,这大奇的老婆一直没来,他恐怕是想女人也想得不行了。
“大奇,韩青到底还来不来呀?不行你就跟她吹了吧,让你二叔在这边给你另找一个。”杨舒平时和程维奇的关系不错,所以她为他着急。
“唉,谁知道她还来不来,妈蛋的!”说起韩青,程维奇挺生气。
两个人一边喝着,一边又议论起了韩青。
酒喝完了,杨舒想要去解手,可是她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程维奇怕她摔了,赶紧起身去扶她。谁知他也喝多了,两个人都站立不稳,扑通地一下,一起摔倒在了沙发上,程维奇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杨舒的身上。
杨舒以为程维奇是故意的,顿时惊慌起来:“大奇,你要干嘛?你可别犯浑!”
程维奇刹那间就产生了冲动,还真想在她那好看的脸上亲一口,可是他没有,毕竟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妈妈。
“我……,我不是故意的,这不都是喝多了么?”他笨手笨脚地从她的身上起来了。
发生了这一幕,两个人都感到不好意思了,程维奇说:“我睡觉去了,你洗碗吧。”
杨舒巴不得他马上离开,免得在一起还尴尬,就气呼呼地催促着说:“你赶紧上楼睡觉,去做你的花花儿梦吧。”
看到程维奇摇摇晃晃地上楼去了,杨舒这才觉得,他刚才可能真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天晚上,程维奇在屋里看电视,程坚和杨舒在院子里喝茶。月光下,两个人坐在一张长椅上,一边喝茶一边说着话。
突然,从墙外跳进来一个蒙面人,她的身手极为敏捷,几乎是落地无声。只见她快步地来到程坚的身后,挥起手一刃封喉。“唰”地一声,程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就被抹了脖子。
杨舒眼睁睁地看到了,程坚最后被抹脖子的那一幕,吓得她是魂飞魄散,“啊!”地惊叫了一声。再看那位蒙面人,迅速地原路返回,翻墙而走。
程维奇在屋里听到了杨舒的叫声,感到声音很异常,他立即跑了出来。
“怎么了?”他大声地问道。
杨舒已经都说不出来话了,看着倒在椅子上的程坚,她浑身在打哆嗦:“杀……,杀人了,杀人了!”
程维奇到近前一看,老爸被人割断了喉咙,已经断了气了。
“啊?”程维奇也是惊恐万状:“怎么回事?谁干的?”
“蒙……,蒙面人,一个蒙面人,跑了!”杨舒仍然惊魂未定,用手指了一下蒙面人逃跑的方向。
“报警!”程维奇叫了一声,立即返回屋里,拨打了报警电话。
当地的警车来了,但是警方在现场只提取到了嫌疑人的鞋印,再无其它有价值的线索。
询问目击人杨舒,杨舒后来回忆说,来者穿着一身黑衣,好像是身材不高,其它的没有看清楚。警方最终判断,案犯有可能是一位黑道女子。
程坚突然遭到刺杀,震惊了程家人,程家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尤其是程万良,他顿足捶胸,摇头叹息,因为他对此早有预感,他怀疑是张啸的同伙所为。
江晓月与李璐一直有电话联系,她知道张啸已经从白家沟回来了,没有讨到解药不说,还出了人命。她正为此事而心情惆怅时,忽然程万良前来告诉她,程坚被人刺杀了,可能是张啸指使人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