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娜莎的劝说,韩青没有上楼去,两个人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韩青说:“娜莎,你也看出来了,我跟你哥已渐行渐远,什么原因?就是他太风流。男人色一点倒是可以理解,但也得有个度吧?你看,这种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我还怎么跟他过?”
娜莎也觉得哥哥这次太过分了,她担心一会儿要爆发冲突,便说:“嫂子,你也别太生气了,过不了就分吧,好聚好散。”
她们俩在下面说着话,楼上的那两位睡醒了。
程维奇这时酒劲儿已经过去了,他看了看身边的杨舒,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杨舒的表情也不是太自然,她羞涩地笑了一下,两个人互相都感到有些尴尬。
默默地穿好衣服,他们一起走出房间,下楼来了。
走在前面的程维奇,在楼梯的转弯处猛然看到了娜莎和韩青,顿时一惊,随即故意地大声说:“哟,娜莎,你们俩回来了。”
走在后面杨舒,心里忽悠了一下,立即止住脚步,然后悄悄地转回身子,躲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程维奇走下来,看到娜莎和韩青的脸色有点不对,他心里正在犯嘀咕,韩青腾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程维奇,你在楼上干什么了?”
“我睡了一会儿,喝多了。”
“你跟谁睡的呀?”
程维奇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表情就有些僵硬了:“我……,我自己睡呀,还能跟谁睡?”
“呸!不要脸的东西,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韩青瞪圆了眼睛。
完了,丢人现眼了,程维奇红着脸,低下了头,不知该如何狡辩。
“那个……,我们俩都喝多了,然后稀里糊涂就……,再说跟杨舒又……”
他想说跟杨舒又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觉得说啥都不是理由,已经丢人丢到家了。
程维奇正在感到不知如何是好,脸都没处放时,只见韩青突然跳过来,“啪啪”就是两记耳光,打得他的脸上全是手指印。
自知理亏的程维奇没有还手,眼睛一闭在那儿挺着。韩青不解气,举手又要再打,却被赶过来的程娜莎给拦住了。
“嫂子,别生这么大的气,咱不搭理他了。哥,你先上楼去吧。”毕竟挨打的是她哥哥,程娜莎不愿意看到。
程维奇知趣儿地转身上楼了。
“嫂子,我看也没法在这儿呆了,不然咱俩现在就走吧,咱到机场的宾馆去住一晚上。”
韩青同意,两个人便开始收拾行李。
杨舒躲在她的房间里,下面发生的事情,她基本上都听到了,她现在根本不敢出屋,也是没脸见人了。
她原来是想与程维奇办完事情就下楼,可是程维奇身体太强壮,完事之后她感觉特别地疲劳,再加上喝多了酒,所以不知不觉地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现在被人给发现了,这该如何是好啊?急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程娜莎收拾完行李,一个人上楼来见程维奇,临走前她要跟哥哥说一声。
推开门看到程维奇是一脸的沮丧,娜莎也很生气,说:“哥,我都没法说你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和嫂子现在就走了。我们是明天上午的机票,今晚到机场的宾馆去住。”
程维奇“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程娜莎和韩青走了之后,程维奇下楼了,一会儿,杨舒也下来了。两个人相视无言,一时都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可是,已经有了第一次,孤男寡女的住在同一幢房子里,他们自然就同居在了一起。
张啸得知程坚被刺杀身亡,也怀疑是冷知晴干的,但这种事情,冷知晴没告诉他,他绝不会主动去询问。程娜莎和韩青去了东南亚,家里的人手不够,张啸想请师姐白小莲临时来帮一下忙。正好吴怡菲要把侯三儿接回省城,于是,在松岭市的几个人就一起都回来了。
白小莲来到张啸的家里,跟张啸说,她联系过北山镇的警方,警方称白家的案子还没有进展,只能慢慢地等着白家的人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
张啸和白小莲都很发愁,白莲花是死是活不清楚,江云燕越往后拖得时间长越危险,警方就这么等,得等到猴年马月呀?
想来想去,张啸打算去省城见凌丽,当面向她咨询一下,像这种情况怎么办才好。
凌丽与林肯短暂的婚姻终于结束了,他们达成了协议离婚,今天办离婚手续。办完手续从民政局里出来,林肯想约凌丽一起吃顿散伙饭,可是一想到凌丽平时不待见他的样子,估计她不能同意,所以就犹豫着,
看他像是有话要说,凌丽开口道:“林肯,你还有事么?”
她的话音非常的轻柔,态度也和蔼,这让林肯很感意外,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他这样说话了。于是他便有了勇气,说:“凌丽,咱们吃一顿散伙饭吧,算是最后的告别。”
凌丽略作考虑,说:“吃饭就免了吧,心情都不好,饭也吃不香。不过我有一句话,最后想对你说。”
林肯看着她,注意地在听着。
凌丽抬起头,同样也看着他,说:“林肯,咱俩的婚姻失败了,责任在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了。”
林肯见她一脸的温和,语气也亲切诚恳,感到很纳闷儿:她平时对我不是这样啊?怎么离了婚她立马就变了?要是早这样对我,这婚咱就不离了。
他突然对离婚感到有些后悔,可是离婚证刚刚都已经领完了,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
凌丽冲他一笑说:“林肯,祝你好运,再见啦。”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林肯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着头,心里是酸楚楚的滋味。
凌丽刚上车开走,接到了张啸的电话,张啸说他已经到省城了,要见她。凌丽说她现在要去上班,单位还有事情,约他下午两点半去她军区大院的家里。
张啸这次来省城,还有另外一件事,他要去看望侯三儿。所以和凌丽通完电话,他直接就奔向了侯三儿的家里。
吴怡菲知道张啸今天要来,她没有去上班,见张啸到了,她打了个招呼就到厨房做午饭去了。
其实吴怡菲一见到张啸,忍不住就想要哭,如果不是侯三儿还在家里,她一定会扑进张啸的怀里痛哭一场,所以她赶紧躲到了厨房里。
侯三儿是利利索索走的,却拄着拐杖回来了,谁能接受得了啊?吴怡菲为此曾多次地暗自流泪,这以后可怎么办呐?
张啸进屋见到侯三儿,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话好说,说啥都没用了,腿没了。
侯三儿一生的绝技,是飞檐走壁,这两条腿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如今没了半条腿,还飞什么檐,走什么壁?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侯三儿这个人,不但讲义气,而且心胸豁达,看张啸一见到他就神色沉重,便呵呵地笑着说:“张啸,你不用这样,咱们是兄弟,别说这半条腿,需要的时候命都可以拼。”
张啸非常感动:“侯三爷,我都没有话来安慰你,我对不起你呀!”
侯三儿了解张啸的心情,他一摆手说:“张啸,其实我这条腿摔断了,跟你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我可没觉得你欠我的,别总跟我说对不起。”
两个人在这屋里说着话,吴怡菲在那边喊着开饭了,张啸扶起侯三儿去餐桌吃饭。吃完饭收拾过去,吴怡菲大概是不愿意呆在家里,说公司里还有事情,便要去上班了。
见张啸走出门来送她,吴怡菲的眼圈又有些发红,她擦了擦眼睛,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啸,不用担心我,我能坚持住。”
张啸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抱了一会儿,虽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她能感受到,他在心疼她。
送走吴怡菲回来,张啸坐下来与侯三儿喝茶,侯三儿叹息了一声说:“怡菲的心里苦啊,这我清楚。”
沉默了一会儿,喝了几口茶,侯三儿又说:“张啸,我现在只有一个心事,我不能拖累怡菲。”
“侯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以后再说吧。”侯三儿欲言又止。
虽然侯三儿没有把话说完,但是张啸已经从中悟出了一些味道。
辞别了侯三儿,张啸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军区家属大院。停完车走过来,张啸看到凌丽在大院的门口等着他。
她依然留着短发,穿着一身便装,似乎是比以前微微地胖了一点点,显得稳重了一些。整体来讲变化不大,那双眼睛还是蛮有精神。
张啸大步地走上前说:“你这是请了假来见我吧。”
凌丽见到他显得有些兴奋,笑着说:“是啊,你来了,我能不请假见你么?”
两个人到底是老朋友,见面后手也没有握一下,凌丽就领着他走进了军区大院。步行了挺远,来到了凌丽的家,走进了自己的家里,凌丽才仔细地打量着张啸。感觉他的变化也不大,只是比以前老成了几分。
这是他们俩自江水一别后的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觉得有许多的话要说,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谁都没说话,两双眼睛却在互相注视着,似在用目光交流。
张啸突然上前,不顾凌丽的躲闪,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