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黄老怪住院，方馨特意飞到了香江，前往探望。
这一次她明显感觉到了气氛不一样了。
上次来的娱记跟狗仔们还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现在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抓拍了。
一路尾随她到医院浩浩荡荡的就有好几十人。
一直到监护病房才被拦下来。
见黄老怪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报纸，脸色有些苍白，方馨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咦？后生女，你怎么来了？”黄老怪见方馨来了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
方馨瞪了他一眼，拿掉他刚准备往嘴里塞的烟斗，嗔道：“还抽？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状况！”
“哎.........以前老伴儿碍事，现在你个小丫头又来碍事，我这把年纪了，多享受一天就是赚一天咯，还计较那些做什么？”黄老怪无奈的笑了笑。
方馨啐了一声：“烟瘾犯了还能给自己找这么清新脱俗的借口，您还真是才华横溢！”
黄老怪也不生气，哼了哼两声，就叹道：“丫头，这个时候你不该来的，这次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
“你们一大把老骨头都不怕，我怕什么？”方馨冷哼道。
心里也是一阵火起，黄老怪虽然有些固执吧，但怎么说也算是香江乐坛的一颗明珠，居然被自己人弄到这步田地，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黄老怪大笑：“好！丫头啊，你说你要是香江人该有多好啊？”
“老顽固，什么香江人、内地人的，不都是华夏人吗？”方馨不以为意道。
黄老怪一时间愣住很久，嘴里低喃着：是啊，都是华夏人，华夏人啊！
“哈哈，说的对，没想到老头子活了八十多年还没你一个小丫头看的透彻，惭愧啊！”
...........
“丫头，这次专辑发行只怕不会那么顺利啊。”黄老怪脸色有些为难，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方馨笑道：“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新专辑发行嘛，总是要跑一些通告啊，签售会什么的，才能引起粉丝们购买的热情。
黄老怪摇摇头：“那些家伙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挠，一般的宣传手段估计是不行了。”
果然，黄老怪之后联系了很多家电视台、电台、媒体，都蜿蜒拒绝了让方馨上通告。
..........
黄老怪请了一些老伙计商议对策，可是想了很多办法都被人挡了回来。
香江这些音乐公司扎根本土几十年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双方都在硬扛，就看谁能扛到最后了！
转眼方馨在香江待了三天，事情却依旧毫无进展。
黄老怪颇有些不好意思。
方馨却突然说：“黄老，按理说我在香江应该还算有名气吧？”
“何止是有名，香江那些娱乐媒体就没一天不在骂你、我的！”黄老怪苦笑。
“既然我这么有名，专辑质量又这么好，香江歌迷没理由不喜欢吧？”方馨问，
“可是我们没有渠道让香江歌迷听到你的歌啊！专辑再好也是需要宣传的啊！”黄老怪道。
方馨抿着嘴唇想了想：“那就让他们来现场听！”
“？”黄老怪疑惑的望着她。
“红体育馆，我要开个唱！”方馨目光望着窗外坚定的说。
黄老怪震惊的看着她，因为按照乐坛原先的模式一般都是先发行新专辑，新专辑有了一定成绩之后才会考虑开个人演唱会，而且还要新专辑销量相当不错，才会有资格开。
方馨居然要反其道而行之。
然而想一想，似乎也只有像方馨这样的特例才有资格这么做吧。
毕竟她咔位在这摆着，在香江又有那么多娱乐媒体免费为她宣传。
只是这样真的可行吗？
...........
周茜茜第一个就回复方馨：不可行！
因为什么？
这里就要说香江跟内地的区别了。
红体育馆算是香江设施最齐全，最适合办演唱会的场所了。
但是它的座位实在是太少了，一场下来最多就一万两千五百个位子。
相对于演唱会动辄数千万的费用来算，基本无利可图。
甚至还要贴钱。
不像内地随随便便就是几万人的场地，光是门票就足够回本，还能小赚上一笔。
方馨把这个周茜茜的回答告诉黄老怪。
黄老怪却并不这么想：“虽然红体育馆座位少，但是咱们可以连续办好几场啊！”
周茜茜将信将疑，内地可从来没有哪位歌手能连续在一个城市连续办好几场演唱会的。
如果真的可行，的确能很大程度的压缩成本，毕竟不需要重新布置场地了嘛！
还真别说，周茜茜调查过香江市场之后发现，这里的歌迷其实是很愿意到现场看演唱会的。
有时候甚至会将演唱会门票作为儿女们努力学习的奖励。
这是他们独有的生活状态。
还是那句话，真金白银掏钱的那才是真爱，香江市场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忠诚度高啊！
“多么好的市场啊！”周茜茜馋的就快要流口水了。
..........
既然敲定了要举办演唱会，周茜茜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立马就找了一家外包公司，来策划这次的演唱会。
策划、筹备这些至少需要两个月时间，宣传工作也不能怠慢。
黄老怪他们不亏是香江地头蛇，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不是不在媒体上报道吗？咱不求你们。
直接请了上百名在校兼职生，一到周末就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做地推。
派发传单，还搞抽奖，奖品有各种小饰品，大奖则是方馨的新专辑。
这么一来整个最少有百分之三十的人收到了传单。
然后这百分之三十的人再一传，基本上也就把消息都散开了。
那些音乐公司的大佬知道以后，牙都咬碎了，又无可奈何。
总不能到人流密集的街上去威胁那些学生不准宣传吧？
人家随随便便打个999报警，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现在不是八九十年代黑社会横行的时候了。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咱们眼皮子地下开演唱会？”
一个高瘦戴着墨镜的大佬冷笑道：“既然这么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