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毁灭与新生 一百一十三、信念与神力
“我由衷的期待着你的到来，温德.福睿登。我相信，你是我成为真正神祗的关键！？”
以分身降临的耐奥祖将全部能量用尽做出最后一次攻击，无果后丢下这句话后悄然远去。
数分钟后在场的众人才渐渐地回过神来。凯妮丝走到了风翔的身边，扶着他的后背帮忙撑住了他的身体。
虽然耐奥祖仅是以分身降临于此，可那具以十数万、数十万幽魂融合构成的身体中蕴含的力量，却也绝对不容他人小觑。更别提，在此次交手之前，温德就曾与耐奥祖战斗过。那一次耐奥祖的力量同样庞大惊人——从十数万、数十万幽魂中汲取，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死亡之力——纵是每个个体都仅是点滴，最终也足以构成一条汪洋的长江、大河。
先后两次倾尽全力的战斗就发生在间隔不到一个小时之间，纵然风翔调用了天地元气，却也不可避免的受了些伤。虽是不算严重，但再加上气力耗尽这个缘故，便也足以让他站立不稳了。
凯妮丝扶着他，一边用圣光帮助疗伤，一边则忍不住问道：“耐奥祖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恩！恩？”说了两次才将风翔从出神的状态中唤回神来，看着茫然不解的表情，凯妮丝不能不好笑地再重复了一次。
风翔又一次沉吟了起来，直到围过来想听他见解的无踪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才不太肯定的说道，“我想，这是因为它还不是真正的神祗的原因吧？”
无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去猜？它刚刚自己不都交代出来了嘛？”
凯妮丝也强调道：“我们就是想知道它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真正的神祗——它为什么会这样说？它刚才与你搏斗时，使用的不是分明就是神力吗！”
“那确实是神力没错。”风翔先是肯定了凯妮丝的判断，可紧跟着却又说道，“不过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和我感受到了艾露恩女神的那股神力相比，我总觉的它刚刚所使用的那股神力还不够纯粹……”
“纯粹？”凯妮丝、爱丽丝、无踪齐齐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无踪更还不满的说道：“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能不能干脆一点啊！”
风翔笑笑，“具体的原因我并不清楚。不过大概的猜测倒是也有一个。”
“那就说来听听。”
风翔点头，却没有继续说起这事，反倒看似不相干的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去格鲁尔交战时，最后使用出的那一剑？”
这件事情在三位女子心中，记忆可都是相当深刻的。她们一起点头，又由凯妮丝问道：“就是你明明只做了一次攻击，却杀死了位于格鲁尔身上不同部位的三张托尔面具的那一剑？你对此不是一直毫无头绪吗？闭关多日都没有找出原因来。”
“恩。本来是这样没错的。”风翔点头，接下来说的话让三位同伴顿时都是大吃了一惊，“可那样类似的一剑，在后来重回日本岛的时候，我又在不经意间使用出来过两次。也就因此而渐渐的找到了原因的所在。”
“啊！？”凯妮丝不禁低呼了起来，声音既惊且喜。
无踪则是嗔怪道：“怎么这事情没有听你提起过？”
“那时候只是隐隐找到了似感觉，可到底和那一剑有没有关联，却又不能够肯定。”风翔陈恳的说道，“知道最近这么多里不断苦练摸索，我才算是能够彻底的肯定下来。”
“这么说来，你现在已经完全掌握类似那样的一剑了？”凯妮丝与无踪由衷得为他欣喜。
一旁的爱丽丝表现的倒很冷静，明确的指出，“你那一剑和你现在的推测，到底有什么关系？”
“想不要着急嘛。等下你就会明白。”风翔笑着摆摆手，跟着就慢慢举起了风之岚歌。他将它竖在身前，轻轻抚摸了一遭后方才继续说道：“那一剑的奥秘。原本你们想象中的还要离奇许多。我可以这样说：通过对它的摸索，我渐渐看清了竖在我眼前的那扇正在缓缓开启的大门……”
“缓缓开启的大门……？”凯妮丝到底是信仰圣光的圣骑士，对于风翔的隐喻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是说，你找到了迈过C级门槛晋身神祗的方法？”
和她相比，无踪倒是更关心风翔那一剑的奥秘，“真的那么神奇？到底会是什么？说来听听看。”
“听我详细解释对你们的进步并没有好处……”风翔却摇了摇头，“更何况：道可道，非常道。想要将它解释清楚，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要主动的提起这事来？”无踪有些不满的问道。
“我只是想让你们清楚的明白：我现在的境界。从而也就能够弄懂：我为何会说耐奥祖所掌握的神力似乎还并不纯粹了。”
凯妮丝作出了个“愿闻详情”的手势出来。
“我找到了能够让我继续前进的‘道路’，也就因此而找到了突破C级的方法。耐奥祖已经达到B级，自然也就意味着，它同样拥有自己的‘道路’——其实这是句废话，我们四人心中都很明白：耐奥祖是掌管死亡的神祗。
不过有一点你们或许还不清楚。就是像耐奥祖这些代表神权的神祗，是与艾露恩女神那样的以自然现象为代表的神祗，在本质上面有着很大的不同的。艾露恩女神的神力与信仰无关，只要她还存在，就能够持续性的获得、增加神力。
而耐奥祖这样的神权神祗呢，其力量则是与信仰息息相关的。说得简略一点，它们其实就是某种‘信念’或者‘事物’什么的玩意儿，所拟人化后所产生的一种高级形态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依然是对神祗、神力这些宗教事情最为了解的凯妮丝，最先反应了过来。
风翔点了点头，“差不多应该就是这样吧。神祗的力量来自于自身所代表的那种信念。耐奥祖它的神力如今既然并不纯粹，那就只能说：它对于它所代表的‘死亡’还没有完全理解透彻！”
“它如今虽然是确实的接触到了神力的根源，可却仍还没能将它完全掌握。”风翔说着，环顾了身边第三位同伴一圈，“我想，这对我们而言无疑是个相当好的消息。所以我建议，我们开始兼程的继续赶路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