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快步回到会议室。
甄稳见其状已知所以然。
“吴四,冯飞燕,你们马上带人去药品可疑处查查下落。”
“嘿嘿主任,那里不是有日本人搜查吗?怎么会冒出药品来?”
“不要嗦赶快行动。”
吴四和冯飞燕带人离开。
甄稳道:“主任,我也去看看。”
“不,他们去了也只是列行检查,那批药早已被莫孤独运走。我就纳闷儿了,莫孤独怎么选的时间如此蹊跷?咱们的所有人都去比赛,他就趁这机会挖走了药品?”
“主任,这的确奇怪。但是一辆卡车的目标非常大,想要找到应该不是太难。”
李士群摇摇头,叹道:“莫孤独一定是有所准备,想要轻易找到他的下落,恐非不易。”
瘦骆驼在旁道:“主任,冤有头债有主,事出有因,皆有根源。不用说,一定是假道士在其中做的手脚。”
李士群一怔,这比枪的想法就是假道士出的主意。
他先假意诬陷甄稳,最终目的,却是让76号所有行动处的人在郊外,以方便摸孤独挖取药品。
李士群越想越觉得这种推理非常有道理。
瘦骆驼出于报复心理,恨不得现在就把假道士给毙了。
“主任,如果是没有猜错,这次,吴队长他们去搜查莫孤独的下落,恐怕会毫无结果。”
李士群深以为然。
“甄稳,走,咱们去现场看看。”
两辆车前后驶向郊外。
吴四等人到达,青木先来一步,正站在沟边向下张望。
卡车大小的一个深坑,能藏的药品自然不会是个小数目。
吴四等人到了坑钱,青木的一只军犬正嗅气味。
“嘿了个嘿,青木队长,这就是装药品的坑吗?”
“没错。现在只有仰仗军犬,一定会找到药品的下落。”
军犬嗅完,向前跑去。
青木跟在军犬之后,带着众人一路小跑跟在军犬之后。
甄稳两人的车驶到坑前,两人下车,远远看见吴四等人在前方一路小跑。
两个人的目光落在坑里。
李士群奇道:“这里如此开阔,这地方不可能没有收查过?但为何当时没有人发现?”
甄稳答道:“这或许莫孤独伪装的地面非常高超,让众人感觉和四周的景色没有什么区别,因此忽略掉了这里。”
李士群点点头,甄稳的猜测和自己所想比较接近。
“大家上车,那莫孤独既然已经离开了,就不要担心了。咱们跟着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赶快找到线索,让佐藤知道76号还是有存在的价值。
青木牵着军犬,一路小跑。
李士群在前面几辆车之后,远远的跟在后面。
吴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脑门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
“青木队长,我看咱们还是上车去追吧。就这个奔跑速度,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追上?”
“吴队长,稍安勿躁。虽然开车追踪的快,但军犬若是在车上根本无法嗅到药物留下的气味。”
假道士已经腿如灌铅一般,连跑带颠儿。最终还是累得寸步难行。
假道士渐渐掉队,远处,李士群在注意着,假道士的举动。
李士群暗道:“自己怎么看,他都像鬼鬼祟祟想要搞事的样子?难道他真是卧底?”
但他若是卧底,那丁默又算什么?难道两人都是卧底?
追出五里地,卡车拐入大街,军犬到了这里追踪起来非常吃力。
追了几条街之后,终于失去目标。
青木牵着军犬站在街头心茫然,人来车往哪里有卡车的踪迹?
最后只好收兵回特高课去报告去了。
吴四心中不悦。青木说走就走。也不说他们这些人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李士群的车驶到近前。
吴四好像遇到救星一般,急忙跑到车前。
“嘿嘿,主任。那青木简直是一个废物。”
李士群急忙阻止道:“不要乱说,街上人多嘴杂。青木回去了,告诉你们下一步如何做了没有?”
“没有,到了这里,我都不知道该进该退。”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搜。我把那一千大洋作为奖赏。”
瘦骆驼道:“主任,我现在还是在假期,我是否可以回去休息?”
李士群道:“你可以回去了,记住要勤在四处走动。”
“主任,没问题。”
瘦骆驼长出一口气,剩下的人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嫉妒的扬长而去。
吴四带人继续搜,没有军犬的羁绊,坐在车上速度快了很多。
李士群没有再跟随,和甄稳一起回到76号。
李士群对这次行动不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
但是闹心还没停,不派大量的日本宪兵去搜索,让他76号左右为难。
“主任,”甄稳道,“咱们还得仔细查查。佐藤问起来,咱们也有一个交代。”
李士群点点头,甄稳时刻为76号着想,这哪里是卧底?
凡是卧底,都希望对方发生不好的事情。
所谓把水搅浑,这才是应该做的事情,哪能像处处为自己考虑。
李士群又把炸药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他的潜意识里面,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甄稳。
瘦骆驼道:“主任,你也看见了,那假道士在后鬼鬼祟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也许他在破坏莫孤独留下的行进痕迹?”
李士群忽然道:“丁默去了哪里?”
瘦骆驼掐指一算,丁默许给自己队长的位置,已经超过好几天了。
看来丁默在忽悠自己?心中暗骂他不讲诚信,就该给他添些麻烦。
“主任,那丁主任做事越来越神秘,你以为他在家里,其实是在外面演戏。你若以为他在外面演戏?其实他有某种秘密。”
李士群道:“你怎么知道?”
瘦骆驼委屈道:“主任,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丁主任之心,确是没人知晓。他也不工作,他也不搜查,他也不比赛,你说,他还能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
“主任,他当然是去做秘密的事情,比如,和军统,或共党,暗中接触研究何时起义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