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邨加速,左前轮碾压在钉板上,发出咯噔咯噔声响。
丁默邨暗骂:“真是他玛晦气,到手的猎物让他跑了。”
丁默邨下车,弯腰去看车轮。
嘭,嘭。
丁默邨一阵天旋地转,不知被谁击中脑袋摔倒在地。
那个身影动作迅速,抓起磁带转身离开。跑到车上调转车头,从前面路口驶了过去。
过了路口,李士群得意起来。丁大脸和自己斗,就如蚂蚁斗大象,自不量力。
李士群的车呼啸而过,甄稳转过头道:“事情不太妙,李士群怎么出现在这里?”
文书展道:“是啊,你说的应该丁默邨,怎么变成了李世群?”
甄稳再也迟疑,开车绕过路口。只见丁默邨,揉着脑袋站在车前。
车没有停留留,从丁默邨身边疾驰而过。
文书展道:“丁默邨头部被打,不知谁打的?”
甄稳道:“李士群。”
“他?说不定那磁带已经被他拿去了。”
甄稳道:“是,丁默邨那个状态应该是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必须在李士群听这个磁带之前,把磁带拿回来。”
李士群的车开进了院内,他的院里有保镖,正面是无法进去。
甄稳把车停在远处,看了一眼二宝。
以二宝的身手进入李士群的房间不出问题,但他怕二宝出手没有轻重。
这个时间打电话再让江难来也不赶趟,万一李士群回去就听磁带那就麻烦了。
“二宝,你去把李士群拿走的那个磁带拿回来。记得从房后进去,别让人看到。”
二宝点点头,推门下车,快步向楼后走去。
文书展看着二宝的背影有些担忧道:“他进去能行吗,若被李士群发现是他那就麻烦了。”
甄稳看着二宝身影消失,心中也拿不准他会不会留下漏洞。
他倒不担心李士群能够看到二宝的面孔,因为他相信二宝的能力。
“诶,”文书展惊讶道,“二宝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没有成功?”
二宝已经快步如飞返回车前,拉开门钻了进来。
甄稳见他手里抓着磁带,迅速开车转个弯儿快速离去。
文书展接过磁带,惊道:“不是我给丁默邨的磁带。”
甄稳道:“没错,但李士群家门口已经不适合停留。”
文书展急道:“那怎么办?”
甄稳道:“让二宝再去一趟,一定不能让李士群听到磁带。”
二宝挠着头道:“我进去看到李士群手里拿着这个磁带,然后我把他打晕,就拿了回来。”
文书展叹息,甄稳却笑道:“二宝动手,他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咱们离开时也没有见人出来追赶,那就说明李士群晕倒在屋里,还没有人发现,咱们还有机会。”
甄稳停下车,给江难打了个电话,用暗语通知他去李士群住处,把磁带拿回来。
放下电话,甄稳开车送文书展回去。
文书展还是有些担心道:“你让江难去,万一这时间李士群醒了怎么办?”
谁也无法预料李士群到时会不会醒,甄稳也无法知道。
但是甄稳了解江难,若是找不到磁带,她全身而退不是问题。
文书展见他没有吱声,料到他也不知道。
到了一条路口,甄稳停下车。
“文先生,我得回去接江难,二宝,你送文先生回去。”
文书展哪里有时间跟甄稳客气,急忙下车,由二宝护送着离开。
甄稳加速回去,半路接上江难,再次返回李士群的住处。
车停在李士群楼房的后面,江难黑纱遮面,浑身上下一身黑色紧身衣。
下了车,直奔李士群的住处。
看着她翻墙而过,甄稳掐着时间,两眼盯向李士群住处的窗户。
李士群刚刚爬起来,来到门前喊道:“来人,在院子前后搜查搜查,看看有没有人?”
李士群捂着头,脑袋嗡嗡响,顾不得疼,弯腰从抽屉里拽住录音机。
这个磁带看来不一般,里面或许藏着什么秘密。
李士群把磁带放进去,嘭,一个石块击碎灯泡。
嘭!
李士群捂着胸口撞在墙上,等他眼睛刚刚适应黑暗,一道身影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
李士群掏枪跑到窗前,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砰砰!打了两枪,却也没有打中。
江难摘下面纱,把磁带递给甄稳。
甄稳笑道:“若是没有你,这件事还真很难办。”
江难道:“你才知道啊,以前很多行动都不让我参与,这回我是不是可以参加以后的行动了?”
“哈哈,不行。今天是无计可施才动用你。你是我最后的武器。”
江难长出一口气。
“身长的武器不叫武器,那叫花瓶。”
甄稳也不和他争辩,开车去接二宝。
二宝正在向回走,江难聪明伶俐,也不问二宝为何出现在这里?
甄稳见她不问,自然知道她心知肚明。既然江难不点破,他也就没有必要去解释。
刚刚回到家中,就听到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
甄稳点亮灯急忙抓起电话。
“甄稳啊!上海现在真的不太平,竟然有人到了我的家中,对我进行了偷袭。”
甄稳道:“有人竟敢偷袭主人?谁这么大的胆子?”
“不知道,你明天早点到76号,就办这个事情,给我找出来,什么人敢进我的住处?”
“是。”
放下电话,甄稳皱起了眉头。
江难道:“看你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士群告诉我,他在家中遇到袭击,明天让我去调查这个事情!”
江难摁着胸口笑道:“李士群怎么这么懒,他不会直接调查?”
甄稳道:“他当然会调查,只不过是想看看我的表现而已。我想在这之前他一定打了好几次电话,或许让他已经有所怀疑,我这个时间去了哪里?”
江难愕然,
“那不如我返回去把他除掉?”
“不,你除掉他,和日本人除掉他不一样的结果。佐藤若是除掉他,必然会引起其他汉奸的惊慌。然后会引起远离。”
江难道:“你想的倒是长远。”
甄稳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在这刀尖之上,逼着我想的长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