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答应让瘦骆驼保护甄稳,以免来回的路上发生意外。
当瘦骆驼出现在甄稳屋里时,还感觉不可思议。
“甄处长,站长让我来保护你?难道这里又不太平了吗?共党杀进来了吗?”
瘦骆驼就是这样的人,前一阵是对周围环境和人的不熟悉。
现在熟悉之后,又有些恢复成老样子。
甄稳笑道:“明天,我领你去监狱见一个老熟人。”
“石权,见他有啥意思,一直关在那里好了。我对他是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也没有什么恶意。反正是离我越远,我越觉得安全。”
甄稳道:“不是他,是你最想见的佐藤。”
瘦骆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从日本战败,那佐藤就消失不见。
今天怎么突然冒了出来?
“佐藤?甄处长,你说佐藤在这里?难道上次押运的人就是他?”
“对,就是他。”
瘦骆驼忽地在原不停的转圈,消息太震撼了。佐藤没死?这家伙也太能活了?
瘦骆驼记得以前,自己是多么的恐惧。而现在,枪在手,似乎也不再把中特放在眼里。
“甄处长,咱们去调查佐藤?这个人有什么调查的,罪犯应该够直接毙了?”
想起在76号,在特高课低声下气的遭遇,瘦骆驼心中就来气,说话的语气就不那么好听。
“不是审他,只不过恰巧我遇到而已,但是这件事情,你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
“这还有什么保密的?佐藤作恶多端,早该下地狱,入油锅。现在活着,浪费空气,浪费水,看他还浪费我的一双腿。”
甄稳也有些佩服瘦骆驼,什么他都能联想到。
“甄处长,这事不让冯飞燕参加吗?”
“不需要,严站长只把你分配到这里,这也是暂时的,你也不会待太久。瘦骆驼,你现在给我找到胡连峰,这件事谁也不要告诉。”
瘦骆驼只用两天时间,就发现了胡连峰。
甄稳暗赞,收落做果然是找人的利器,简直让人无法理解,他遇到想要找的人机会,比别人多了很多。
胡连峰是生意人,今天,有个买家要和他见面。
买家不是别人,正是文书展。
两人在一间小茶馆见面。
文书展略微化妆了一下,戴上一副眼镜,穿着锦缎长衫,下巴贴着一扎长的微白胡须。
两人在福缘茶楼相见。
文书展见到他,主动打招呼道:“你是胡先生?”
“正是正是,你就是李先生?”
文书展伸出手道:“李逐鹿,幸会,幸会。听说胡先生经营的商品很特殊,我正在需要一款东西,不知你那里有没有?”
胡连峰警惕地问道:“李先生是如何知道胡某的?”
“严站长,我和他是老朋友,他推荐的我。因为我也需要你买给他的那个东西?”
胡连峰笑道:“怪不得,我说知道胡某的人并不多。不知李先生做什么生意,我这种产品只是防盗而已,没有什么大用处?”
文书展要了一壶茶,两人边喝边聊。
“胡先生,我是银行的董事,至于哪个银行,我就不便说了。这款产品价钱无所谓,你知道,我的办公室都存在着重要的票据。我现在怀疑,有人打我保险柜的主意。”
文书展说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从里面拽出一沓崭新的钞票。
胡连峰笑容立马涌上脸颊,眯着眼睛一副媚态。
“李先生,你如此一说那找我就对了。没看军统占的保险柜,那么深远的地方都需要我的产品,你放心,我的这个产品,只要抹在保险柜的密码上。谁的手碰到,就会掉一层皮。”
文书展好奇道:“你的意思把这种东西抹在保险柜上,小偷摸上去,手指就会爆皮,然后看手指,我就能找出来这个人是谁?”
“那是当然,只要是你身边的人。”
文书展赞道:“好东西有这个之后我就能知道,想要偷我的东西了,你有多少产品,我都包了。”
“这是最新产品,还不太多,只有二十个。”
文书展讶然道:“这么少?这也不够,那我就把严站长的也要过来?”
胡连峰忙道:“不可不可,这件事情您千万不要跟严站长说。这若是被他知道,还以为是我告诉你的,这可是要杀头的。”
文书展暗自高兴,正合心意。
最起码短时间,严东也不会知道,外人已经掌握了这个秘密。
文书展把信封重回揣入口袋,叮嘱道:“胡先生,等你有五十支的时候通知我。而且,我会随时和你联络。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告辞。”
胡连峰张嘴想要定金,想到人家是银行行长,而且跟严站长相识,怎么能差这点钱。
他既然能联系到自己,那自然也会找到自己。
胡连峰付完茶钱走了。
甄稳晚上见到的文书展,他来时依旧把二宝留在了车上,而且离的有几条街。
南京城里的国民党人,可比76号的人多了很多。
所以他倍加小心。
文书展给他倒上一杯茶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甄稳接过茶杯,文组长的调查跟自己的猜测差不多。
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严东的防范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甄稳准备再次行动。
第二天,安钧来到他的屋里。
“甄处长,今天我要去监狱审讯那几名共党,你去不去?”
“去,去。我今天正要准备去。站长又催我了,让我加快调石权。”
“甄处长,那我就坐你的车一同去吧。”
安钧上车,瘦骆驼和二宝坐后。
冯飞燕一路小跑过来。
“甄稳,安处长,我也去。”
打开车门喊道:“瘦骆驼,往里坐,往里坐。”
瘦骆驼向里挪挪,冯飞燕坐上了车。
甄稳摇摇头,开动车离开军统站。
安钧掏出烟,甄稳笑道:“安处长,车上有千金小姐,我看这烟就先忍一忍吧。”
安钧笑着把烟放回兜里。
“安处长,那几名共党交代了吗?”
“没有,和上级的意思,这次是最后通牒,准备拉几个枪毙。让活着的掂量掂量,若是顽固不化,恐怕全都被枪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