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下楼,冯飞燕似乎有某种感觉,几个人刚到车前,她就出现了。
“安处长,你们几位有没有时间啊?”
“有啊!”
“呵呵,太好了,你们既然有时间,我请你们喝酒。”
安钧瞅一眼瘦骆驼,但见他抬头看着远处,似乎没听到冯飞燕说话。
更像不知道这件事情。
安钧自然不在乎多一双筷子,即使多几桌也不在话下。
“飞燕,我正要请甄处长喝酒。走,一起去吧,这回算我的。”
酒菜摆上,甄稳喝的高兴,对安钧凭一己之力走到处长的位置赞叹不已。
安钧一高兴滔滔不绝起来,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拼搏都添油加醋,说的不亦乐乎。
瘦骆驼聊天方面,自有先天的优势。
甄稳暗暗表,晚上九点四十了。
安钧酒量不错,刚刚有些醉意,还不太严重。
这里酒量,恐怕只有二宝能给他喝趴下。
但二宝不善言辞,无法劝安钧不停喝酒。
瘦骆驼有这个本事,但是酒量不行。
甄稳酒量也在安钧之上,但他不能展示喝酒的本事。
而且要还要很快就醉,因为今晚他要去严东的办公室。
冯飞燕很是开心,不停给几人敬酒。
她也在不停的喝,只是别人喝一杯,她只抿一口。
安钧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豪气的酒来杯干。
但见几人喝的都有些差不多了,甄稳借故出去要酒,留下二宝陪着几人悄然离去。
他估计十五到二十分钟就会赶回来,这点,时间随便找个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甄稳翻墙而进,从一楼卫生间窗户进入。
走廊里很寂静,这个时间段,基本上都是电讯处的人,其他各处的人都已休息。
然而,电讯处还有一个人没有休息……石权。
甄稳从容的掏出两块事先准备的毛巾,绑在了鞋上。
他迈步出现在走廊,探头见没人,快步走到严东办公室门前。
鞋上绑着毛巾即隐去鞋印,又减弱了声音。掏出钢丝,只用几下将门打开,走了进去。
石权推开行动处的门走了出来。
他自然无所顾忌,脚步声咔咔踩在走廊的地板上。从严东办公室门前经过。
甄稳听到了脚步声,但料到,这里的人不敢进来。没有心慌,他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他从兜里掏出手套,即使明天严东看到有人动过,只要把文件到手,严东也无可奈何。
白色的薄手套,即可免除指纹,也可以阻挡上面的制剂。
当手套接触密码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想的错了。
食指跟拇指忽然传来一阵正疼痛,这还是他反应快,只碰到了一点儿。
甄稳摘下手套,心思斗转。
没想到这个东西如此厉害,带着手套竟然也能受伤?
这若是被严东看到,立马就会引起怀疑。
看来不清除制剂,就必须接触外界工具,不能用手直接触摸。
但此次来,根本就没有带什么工具?
于是,甄稳听到走廊没有动静,迅速走了出去,但是把门留了一条缝。
甄稳原路离开迅速返回,这比他估计的时间还要短暂,不到十分钟。
石权返回,经过严东办公室时,忽然发现门开着一条缝。
石权迅速掏出枪侧耳倾听,里面安静没有动静。
他轻轻推开门,顺手把灯打开。
在里面转了一圈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窗户是紧闭的,显然进来的人或许是没有进来,或许是已经退走。
石权目光突然落在保险柜上,快步过去蹲下,感觉秘密轮上有东西,于是,手指转动了一下。
忽然一阵疼痛,石权暗惊,还没等他看清怎么回事,忽然听到走廊有脚步声。
“严站长的房门怎么开了。”
石权犹豫一下,没有从门出去,而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般时间出现在严东的办公室里,恐怕解释不清,反而容易被误解。
甄稳拎着酒走回包间,安钧敌人并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妥。
安钧道:“甄处长,和你喝酒我实在开心。”
甄稳给几人倒满酒,掏出烟递给安钧,瘦骆驼。
“安处长,在这里能结交你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甄稳的荣幸,不过我现在酒喝得有点喝多了。”
安钧哈哈大笑,看上去已经醉醺醺。
他打着晃站立起来,端着酒杯说道:“甄……处长的酒量,看来还得好好练练。在军统站,有两……两样必须厉害,一个是本事,一个是酒。”
几个人明显喝的都有些多了,结完账下楼。
安钧和甄稳并肩,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向下倒去,甄稳被他带到倒。
甄稳手指顺势在楼梯上用力蹭了一下,那火辣辣的手指撑掉了一层皮。
甄稳故作不知,和几人分手,送冯飞燕回去后,这才在这二宝返回住处,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不确定,石权是否进入严东办公室。于是,他拿起电话打给安钧。
接电话,这是一个女子。
“请问安处长在吗?”
“你是哪位?”
“我是甄稳,刚刚和安处长喝完酒。安处长好像喝的有点多了,我不放心,问问他到家没有。”
“刚刚到家,站里来电话,他又赶去军统站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甄稳道:“大概是紧急任务,他没事就好。”
放下电话,甄稳已经可以确定石权进了严东办公室,甚至也推断出,他可能被人发现。
这么晚还把安钧叫去,想必石权跑了。
安钧被叫去调查,恐怕也调查不出来什么。
甄稳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来到军统站,就听到风言风语。说是昨晚有人进了严处长办公室,但是人跳窗逃走了,也不知是谁?
严东脸色铁青,幸好东西还在。
于是,他找每个人单独谈话,了解昨晚的事情。
其实就是想看看,谁的手指沾上了制剂。
甄稳来向他汇报情况,严东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他的手上。
“甄稳,你的手指怎么了?受伤了怕?”
“是,擦破了点皮,昨晚跟安处长喝酒,喝的有点多了。下楼梯时摔了一跤,把手指蹭破了。”
严东恍然,怪不得看到安钧时,他的脸颊发青发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