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这是哪里儿?”
“好黑!”
当林峰悠悠醒来后,面对的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的记忆定格在星陨剑举剑向他刺来的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有一株小草尽力的挡住狂风,那珠小草好似在哭泣,它好似在喊:“林峰,你快走!它们要杀你!”
林峰看到这一幕,心中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这种悲伤与失去老乞丐,师傅受伤近陨,姑姑沉眠不同。这种悲凉,来自灵魂深处,那是一把斩天灭地的无情剑刃,它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要斩断林峰存在的一切痕迹。
林峰努力挣扎,拼命反抗,他不想就这样消失,他还要找玲珑果救姑姑,他还要和阿离、邱芳柔一起周游天下,他还有师傅要救,他还要承担起星陨门发扬光大的责任,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子消失,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删号”。
对,就是删号,当他看到那把原本属于他的剑劈向他时,他的脑海中鬼使神差地冒出了这个词语,就像事先埋下的陷阱一般。这个词语在内心深处化作一个黑洞,那黑洞不断放大,逐渐开始吞噬他的心中的光明。
那些关于挚爱之人的画面,那些关于沧澜界的一切记忆,逐渐被这黑洞吞噬,黑暗侵袭,光明不再,林峰逐渐看不到哪怕一丝微光,他的意识开始下坠。但是就在他下坠到一半的时候,他却看到一丝微光。
那微光逐渐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那模糊的身影告诉他,只要想清楚“你是谁,你来自哪里,你将要去哪里?”就能走出这无尽黑暗。
然而林峰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答案,他不是没有答案,而是这些答案好似都不对。
“我是谁?我是林峰;我来自哪里?我来自卧牛镇;我要去哪里?我要去玲珑岛。”
但是当他说出这些答案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为什么是林峰?为什么来自卧牛镇?为什么要去玲珑岛?”
一连三问,让林峰脑袋嗡嗡作响,对啊,为什么我是林峰,为什么偏偏我来自卧牛镇,为什么我要去玲珑岛?
当林峰开始将这些年的记忆片段相联结时,他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这一切就好像是一出不完美的戏。从他走出卧牛镇那一天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般。
他所经历的一切,他所看到的一切,他所得到的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般,但是却又发生一些微妙的误差。最明显的就是他的修为,林峰从未有过身为一名修士的感悟。他总觉得自己的修为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样。
无论是《大力牛魔经》还是后来那不知名的金色灵气,还有那颜如蝉,还有那轩辕青峰,甚至李乘风,星陨门的一切....
林峰不断的梳理旧忆,慢慢地林峰好似看到了三条线,一条是白色的线,而一条是灰色的线,还有一条是冥冥之中天命注定的红线。
林峰首先去触碰了那条红线。
红线中,林峰看到了这些。寒冬腊月,大雪封山,一处小山坡上,坐落着一户炊烟袅袅地人家,那户人家好似在做饭。这户人家里,夫妻恩爱,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大一些的少年十二三岁,小一些的女孩儿只有四五岁。
父亲向少年问道:“将来你要做什么?”
那少年笑着道:“将来我要成为这方圆十里最厉害的猎人,到时候囡囡就天天可以吃肉肉了。”
父亲笑了笑:“好男儿当志在四方,成为猎人有什么追求。来,现在重新告诉为父,你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少年思虑了稍许说道:“嗯,如果可以,我想成为一名剑侠。手持三尺青峰,荡平天下恶寇。”
父亲拍手叫一声好:“我儿好志气,为父支持你,等开春,为父就送你去星宿剑派。去哪里你不仅能成为剑侠,还能成为驰骋九天的剑仙。”
少年一脸憧憬:“剑仙...”
而一旁七八岁的可爱小姑娘也“咯咯”笑道:“哦,哥哥要当大剑仙咯!哥哥当大剑仙后要记得给我囡囡买花棉袄哦。”
那少年低头看了看小女孩儿的带着补丁的旧棉袄,眼中点点星光。
一旁的母亲却嗔怒道:“什么花棉袄?你哥哥将来要存着钱给你取回一个白白胖胖的嫂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小女孩儿不依:“不嘛,我就要花棉袄。”
父亲和少年见此相视一笑,对于家里的两个男人来说,他们毕生奋斗的目标也许就是为了让这两个女人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而就在此时,大雪纷飞中,一队马贼却悄然靠近这户人家。马蹄无情地撞破了温暖的小家,夹着冷厉飞雪和恶臭的声音打破了这温馨的小家。
在那少年的眼中,那恶臭马贼抽出一柄带有豁口的大马刀,那马刀高高扬起,他的父亲就倒在了地上,风雪夹着泪水,模糊了少年的双眼。
“爹爹!”
囡囡挣脱母亲的怀抱冲了过去,她推攘着父亲余温尚存的身子:“爹爹,你快起,娘亲说地上凉,躺在地上要染病的!爹爹你怎么了,快....”
奄奄一息的父亲看着泪流满面的女儿,他想要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直到那马贼又扬起了刀。这一刀,却是让两个男人目眦欲裂,小女孩儿被一刀斩下了头颅。
“小东西骨脆肉嫩,兄弟们今日倒是可以沾些荤腥了。弟兄们,女人留着,其余都剐了吧!”
听那马贼的口气却是要吃人。而奄奄一息的父亲见此,却是死命的抱住那马贼。他一边吐血一边对着那少年悲愤道:“活下去!报仇!”
话音刚落,那马贼又是给了父亲一刀,鲜血飙出,洒在了地上,妇人见此想要自我了断,却被其余马贼制止住,而一旁红着眼的少年却僵在原地。
少年怒吼着“我要杀你们!杀了你们!”向马贼扑去,然而跑到一半却被绊倒晕了过去。紧接着少年听到了 一声轰隆巨响。
有马贼说道:“雪崩,快!快跑!”
紧接着少年却是失去了意识。
而当少年再次醒来,却是出现在一间杂役房中,从其余小杂役的口中,少年得知他是被星宿剑派的路过的剑师捡回来的。
从此少年发愤图强,抱着要为亲人报仇的誓愿,他从杂役弟子一步步往上爬,杂役,剑侍,剑师,当他成为星宿剑派最年轻的剑师时,他再一次遇到了那刀上有豁口的马贼。而那马贼却成了一座小城城主。
马贼当了城主,以为有了保命的身份,城主裹挟小城中人一起对抗少年。那少年,为报血仇,在危难困境中,却入了魔,一时间功力大涨。而代价就是失去了理智,少年化身剑魔,将小城屠戮殆尽。
此事传回门派,一向标榜名门正义的星宿剑派立刻将少年逐出了门派,并派人追杀。而少年却是在极境中越战越强,大剑师、剑宗、剑圣、剑神、最后更是成为了这一界唯一的陆地神仙。
杀戮半生,少年已不再是从前的少年,他魔性深重,哪怕是陆地神仙的功力都无法压制心中的魔,最后他更是误杀了自己最深爱的女人。
那一天,天地同悲,随后他弃剑遁世,躲在了一座名叫“栖霞寺”的破庙里,无数正道人士都想将他猎杀以成就自己的江湖地位。
有弃世之意的他决定不再反抗,任凭刀剑加身,然而就在此时寺庙中的那颗老菩提树却长出了枝丫,一个白衣道人从菩提树中走出来。
白衣道人问:“听说你是这方世界最厉害的剑魔,我且问你,你可有剑来?”
他问道:“何为剑来?”
白衣道人说:“这可是一个极为久远的故事。不如这样,你跟着我,我带你去一个更广阔的世界,哪里也许会有答案!”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信这个白衣道人的话,他接受了白衣道人的条件。
一甲子后,栖息寺上空雷霆涌动,威压当世一百三十八年的剑魔破虚飞升。那雷音滚滚,震撼世人,也让陷入故事中的林峰回神过来。
林峰有种错觉,那红线中的剑魔就是自己,更让林峰觉得熟悉的是那白衣道人问出“你可有剑来?”,林峰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但是林峰却还不能肯定。
林峰又触碰到了一条线,这一次是灰线。
这是一处四周逸散着灰色雾气的战场,战场之上有两方人马,一方是举着赤、黄、白、黑、青无色旗帜,一方举着“伐天盟”的旗帜。
这一次林峰倒是看清楚了战场上的诸人,那白衣道人此时正站伐天盟一方,在他的身后有无数奇形怪状的士兵,有人,有妖怪,有四只手的,有八条腿儿的。而在白衣道人的身旁还有一名背剑的剑客,而那名剑客林峰也认识正是上一条红线中的剑魔。
白衣道人对剑魔说道:“今日这混沌战场一战,恐怕连累尔等。”
那剑魔说道:“呵呵,怎滴?此时想退缩了?别忘了,是你将我们召集在一起的,你不是常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白衣道人笑了笑:“我的话,你倒是学的挺快!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有剑来?”
那剑魔笑道:“没有!但是我有这把星陨。有他,就够了!”
白衣道人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此时,白衣道人身后却突然窜出一人,那人手持一座七彩宝塔,宝塔将白衣道人罩住。
剑魔见此骂骂咧咧道:“我呸,居然是你,无耻叛徒!”
与此同时战场另一端,无数天兵神将却杀了过来,而失去精神领袖的剑魔一方,却是一盘散沙。唯有少数人,在剑魔的带领下,冲了上去。但是这一盘散沙哪里敌得过阵列成型的天兵神将。
瞬间伐天盟一方惨败收场,剑魔见此却不甘心,他祭出了身后那把剑,那是星陨剑,剑出哪怕是亘古永存的混沌战场,也开始震颤。
原本晦暗的天空,突然闪烁出漫天星斗,随着星陨剑的引领,那漫天星斗从天上坠落,化作一颗颗火流星,火流星砸向五色旗帜一方。
一时间五色旗一方损失惨重,但是此时五色旗一方却是飞出五尊金色神象,那金色神象合力迎向天上坠落的火流星。
一时间,天地为之震颤,最后那金色神象硬抗了这一击星陨,而剑魔此时已然脱力,就在此时只听一声:“请宝贝转身!”
一道白光却是从伐天盟中向剑魔飞去。
剑魔瞬时间身首异处。而星陨剑却裹挟着剑魔的头颅破空而起,消失在战场之上,那颗头颅从混沌界,坠向仙界,紧接着又向下界飞去。
星陨坠落化作一道流火,那流火直直地落向一处山水秀丽的地界。若干年后,有一把飞剑从一处山涧飞出,它带着传承之火。
有一名落魄散修无意间捡到了这把飞剑,当那名散修拿到飞剑的一瞬间,他就知道此剑名为星陨。
散修建立了门派,叫星陨派,就这样星陨派不断发展壮大,成为了此界最强大的剑修门派之一,然而好景不长,此界的无数强者集合在一起对星陨剑派进行讨伐。
而在讨伐的过程中却遇到了神秘势力,星陨和本界强者共同对敌,但在星陨死伤惨重时候,那散修却被暗算杀害,飞剑又重新飞入山涧中。
若干年后,星陨再现,此时无数强者为了打压星陨门,再次联合起来,逼迫星陨门签订天道契约:星陨门此后为本界十大上门,然而却只允许一脉单传,永不得开山收徒。
如此又过了无数年,林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衣剑客轩辕青峰。轩辕青峰自沧澜派而来,一日误入一处神秘山涧,再次出现在世间时,轩辕青峰成为了当代星陨剑主的徒弟。
当轩辕青峰执掌星陨剑后,宛如冉冉升起的新星,却是飞速崛起,一剑威压天下上千年,后来他又收了一个徒弟李乘风,而李乘风又收了一个徒弟林峰。
突然光影变化,林峰好似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魂海空间,而那魂海空间内,一个个背着剑的身影在他面前呢喃,他们好似在对他诉说着过往。
剑魔,第一人星陨剑主,第二任星陨剑主......直到轩辕青峰、最后李乘风咧着嘴笑了笑唤道:“臭小子,想不到吧!”
“嗡!”
这一次林峰猛然醒来,林峰瞬间骇然,我是谁?答案好像昭然若知。
林峰摇了摇头,他不信,他不愿意相信,他也不敢相信。
林峰最后触碰了那条白色的线。但是林峰发现这一次,白色线条中没有故事,也没有恢宏的场景,而是一间四四方方的房子,房子中央有一张桌子,在桌子上有两个白色的瓷杯,杯子上好似放着两把金属锻造的勺子。
林峰走进,坐在一把椅子上,他看着那白色瓷杯中灰褐色的液体,冒着滚滚热气。
“喝吧,这叫咖啡,是我家乡的产物。”
寻着声看去,林峰看到一个白衣道人,那人面带笑意打量着林峰。
白衣道人继续说道:“怎么不记得我了?”
白衣道人学着林峰小时候的声音的调侃道:“我要力量,我要成为最强者!...”
林峰却是一顿:“你是那颗树?绿衣口中的老爹?”
白衣道人边喝着所谓的咖啡,边点了点头。
林峰又问道:“那我是谁?”
白
衣道人方向瓷杯,用金属汤勺搅了搅杯中的液体,最后轻轻敲了敲杯子的边缘。
白衣道人说道:“你想是谁?”
林峰却是一愣,对方这句话很明显。
林峰愣了愣,白衣道人示意林峰不着急回答,先喝杯咖啡再说。
林峰学着白衣道人的样子,搅了搅灰褐色的液体,却是像喝酒一般一口闷下。
白衣道人问道:“味儿道怎么样?”
林峰皱着眉头说道:“有点儿苦!”
白衣道人一招手,林峰手中的杯子又满了,不仅如此在他桌子下方还有一块方糖。
“不如加点儿糖!”
林峰照做,然后再一次一饮而尽。
“这一次味儿道怎么样?”
林峰回:“甜的。”
“那你喜欢饮甜的还是苦的?”
林峰:“自然是甜的。”
白衣道人笑道:“这人生啊,其实就和这咖啡一样,你若是想喝甜的就和甜的,你若是想喝苦的就喝苦的,全在于你自己怎么选,懂了吗?”
林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林峰:“这咖啡我知道怎么选,但是人生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既然命中早已注定,我也不是我,又何必费力选择呢?”
白衣道人说道:“我那女儿是不是经常说你是笨蛋!”
林峰却是一愣,点了点头。
白衣道人又道:“你若是彻头彻尾的笨蛋那还好,但是你有时会有些小聪明。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的?”
林峰答:“轩辕青峰出现的时候,一开始我以为他是我爹。如今我才明白原来....”
白衣道人否定道:“你以为你是那武夫?”
林峰反问道:“难道不是?”
白衣道人哈哈大笑:“你若是武夫,自然不会和我在此和咖啡。你知道当年武夫第一次和咖啡的表情吗?他啊,直接掀桌子说‘什么鸟破玩意,难喝!呸...’。而你呢不仅喝了,还喝了两杯。”
林峰又问:“人世沧桑,或许会变。”
白衣道人说道:“变?怎么变,狗改不了吃屎。世界上从未有两朵相同的花,也不会出现两个相同的人。你也许是他,但是如今的你却不是。不光是你,轩辕青峰,李乘风都不是,武夫就是武夫。”
林峰问:“那你刚才给我看那两条线中的故事是什么意思?”
白衣道人继续说道:“不是我给你看的,而是你自己看的。红色是你命中注定的线,灰色的是他的线,而白色是我的线。”
林峰还是不懂。
白衣道人说道:“你懂什么叫变量吗?算了,我时间不多了,直接告诉你吧!轩辕青峰,李乘风其实都是武夫的分裂出来的神魂所化,无论是夺舍也好,转世也罢,他们可以算得上是武夫的分身。用我们家乡话,那就叫小号。一般来说,小号是绑定着大号的。说白了他们的生死都在武夫的掌控之中。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他完成某些使命,比如重新杀上天庭,手刃仇人和叛徒之类的。”
“什么是大号,小号?”
“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按理说不应该算是独立的人!但是你不一样。”
林峰问:“我为何不一样?”
白衣道人神秘兮兮说道:“这就要说到变量了。怎么说呢,我和武夫都拿你当作棋子。”
林峰恍然大悟:“如此我便明白了!”
白衣道人说道:“你明白个锤子。”
林峰示意白衣道人接着说。
“按理说你本该永远是棋子的,但是我和武夫暗中达成PY交易。你呢从此之后自由了。”
林峰又问:“什么叫批歪交易?”
白衣道人却是怒了:“再BB一句,就去当你的工具人,你是我见过第一个不想当主角,一心想当工具人的瓜皮。打架打不过就晕,修行全靠躺,妹子全靠倒贴,说你是瓜皮一点儿都不为过。”
林峰尽管不懂其中诸如“哔哔,瓜皮”等词汇,但是他能听出白衣道人的不耐烦,好吧,看在绿衣的份儿上就继续听他说吧。
谁知道白衣道人却说道:“你可以滚了!”
林峰顿了顿,他还有许多疑惑没来得及问清楚:“前辈请等一等,我还想问几个问题?”
白衣道人 竖起来一个手指头:“一个!”
林峰想一个就一个吧:“前辈你究竟死没死?”
白衣道人不耐烦的说道:“老子要说多少回,我死了,彻底凉凉了,叫他们莫惦记老子。”
林峰却是一愣,好吧,他虽然不懂变量是什么,也不懂他和自己的“大号”与白衣道人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批歪交易”,但是不管怎么说,林峰算是理清楚自己的事情了,不管他以前是谁,不管将来如何面对师傅,但是如今他就是林峰,谁也无法改变。
林峰最后站起身来向白衣道人行了一个大礼:“晚辈谢过前辈厚爱!”
白衣道人摆了摆手:“滚吧,出去告诉老牛,叫他最近缩着点儿,百尊回来了。还有,从此之后我和武夫都将不再插手你的事情。”
白衣道人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小子,我看好你!拿出身为主角的风范来,还有,星陨剑我已经买来送你了,记得以后飞黄腾达了莫要忘记老子。还有照顾好我女儿...就这样..拜了个拜...”
林峰看着眼前的景物如雪花般消融,而在林峰的眼前,红、白、灰三条线却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全新的一条线,一条金色的线。
那条线从林峰的胸口开始,一直无限延伸到远方。
“嗡!”
又是一阵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后,林峰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还别说释怀之后,连空气都是香甜美味儿的,林峰嗅了嗅,噫,什么味儿道,这么香?
林峰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当他目视远方时,却看到这一幕。
“哦也,吃烧烤咯!赶紧吃,莫要给笨蛋林峰留一丝!”
牛魔王一旁问道:“小家伙,真的不担心林峰?”
小绿衣扯了一口香喷喷的鲲肉嘟囔着说道:“担心个锤子,他晕习惯了!不碍事儿。”
“锤子”.
牛魔王听到熟悉的字眼却是笑了笑,当年他也喜欢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