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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顾云臣,好不好

  南楠一个侧身,避开了他。

  顾云臣一怔。

  南楠又继续道,"变形链球菌,乳杆菌,放线菌,梭形杆菌,革兰菌..."

  她一个一个数着,像是在罗列他的罪状。

  顾云臣刚开始脸色还微微不善,到她说到最后,眉头却舒展开来...

  "原来刚才你在想这些,看来是我用力不够大?"

  她冷哼一记,继续道,"还有脑残菌,无菌,下流菌,二不拉几菌..."

  每多说一个,就再度看到顾云臣的脸色多黑一分。

  可是这怎么够?

  南楠笑了笑,慢慢地靠近他的耳畔...

  "顾先生,朋友妻不可欺,燕西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南楠却压低声音,继续开口道...

  半晌之后,他一把推开南楠,朝电梯口走去!

  梯门徐徐合上,他却觉得还不够快,伸手摁压在那关门的键上!

  这一切波云诡异,旁边的几个警员只觉自己看得太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总统和南家小姐,都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人,他们...会不会知道得太多了?

  南楠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个警员,"那假车祸的现场在哪里?领我去看一看吧。"

  警员连忙应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带着她往外走。

  金胖子的尸体被发现在近郊一处林子边上。

  林子边是一条非常老旧的土路,路靠着山,刚刚下了雨,路上早已泥泞不堪。

  本该有的痕迹,全然消失了。

  林子周遭连警戒线都不敢拉,生怕有人看出异常,只派了几个便衣的警员守着。

  "有人来过没?"

  "没有,"为首的警员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衬衫,他显然认识南楠,"南楠。"

  南楠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合时宜,却还是觉得有些惊喜,"楚留香?"

  被称作楚留香的人嘴角一抽,那清俊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怎么老这么叫我?"

  "你帅嘛,大学大家不都这样叫你的么?"南楠勾唇笑了笑,将他手中的手套接了过来,熟练套在手上,"楚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还指了指他身上的黑色机车夹克,"万年不变的香帅,谁能请得动你呢?"

  "徐老请我过来的。"

  楚培安和南楠曾经被人放在一起比对,两个人的刑侦能力各有千秋,在洛城的刑侦界可谓并列第一。

  楚培安也和她一样,公子哥不做,偏偏每天和尸体犯罪现场这些打交道,气得楚家老爷子差点呕血。

  原来是老总统...南楠点头,"我知道了,昨天是谁发现尸体的?"

  "一个农民,他家在山头,暴雨的时候想下来看看林子里自己种的那几个大棚,结果就发现了尸体,报警了。"

  南楠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

  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

  "那个报案人现在在哪里?"

  "附近的派出所,我们让那边的所长留下了他,说是要做笔录,但是也不可能留太久,"楚培安坚毅的五官上染了一抹忧心,"这件事...不同寻常。"

  "嗯,"南楠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先看完现场,我们再去派出所见见那个报案人。"

  投入工作的时候谁都没有在说话,现场很快被勘察完毕,那被破坏得很严重的地面上,几乎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可寻。

  南楠抬眸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等这细雨过来,明日就会放晴,我们明日再来。"

  楚培安应了一声,"嗯。我会让人继续守着,现在去派出所。"

  两个人并肩从林子里出来,踏着泥泞的路往前走,交换着彼此刚才的发现。

  还没走出两步,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南楠被手机那边的焦急声音吓了一跳,"妈,你怎么了?"

  南母嚎哭,"你快点来幼儿园,我刚才来接云端,老师说她找不到她的人!"

  脑子里轰了一声,空白了数秒南楠才反应过来,"什么?"

  "孩子是我早上送进幼儿园的,又没人来接,门口也没见她出去过!"

  南楠手脚冰凉,"孩子在幼儿园里不见了?"

  阳春四月的天气,天空乌压压地压得很低,却已经不算太冷。

  风吹着满城的柳絮糊了人一脸,南楠站在幼儿园门口,全身抖得找不到一点一点重点的支撑。

  老师呜呜噜噜地在旁边哭着,"我们真的不知道,学校门口监控也没显示孩子出去啊,其他孩子都在,怎么就独独少了云端呢?"

  这所幼儿园是私立的,却在洛城火爆得很,多多权贵选择把孩子放在这里来读书,是因为看好这边的安保措施。

  孩子却凭空不见了。

  南楠说不出一句话,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连责备的时间都没有,"小叔叔怎么办,怎么办..."

  素来冷静的她现在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也只有这一句可以问。

  南铮盯着幼儿园的一干人等,"你们里面的人,谁都不准离开!"

  孩子没有出门,那就有可能还在园子里。

  南楠六神无主,"刚才找过了,都没有..."

  "稍安勿躁,"南铮只安慰了这么一句,却发现这一句有点苍白。

  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候冷静下来。

  南楠跌跌撞撞地坐在一旁人搬来的椅子上,哆嗦着掏出自己的手机。

  "你做什么?"南铮不解。

  "发...发个朋友圈找人...我看他们都这样..."

  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已经掉了下来,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将那条信息发完,又从自己的相册里面找出一张云端最近拍的照片,摁下了发送键。

  然后,就这么焦急地等着...

  等着...

  过了片刻,乔司南的电话倒是进来了,南楠激动地接起来...

  "云端在乔家?"

  那边的人愣了一下,"云端也不见了?"

  什么叫也?南楠愣住,南铮已经将她的手机拿了过去,"乔花花也不见了?"

  "对,是不是又去南家了?"那边的乔司南以为乔花花去了南家,话语里倒是不太着急,"司机今天没接到他。"

  "云端和乔花花都不见了。"

  乔司南终于意识到不对,安抚了黎洛就赶到幼儿园,"孩子呢?"

  南铮敛眉,"乔花花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放学之后就没接到他,是下午三点半放学的。老师说最后一节课他在。"

  最后一节课...

  南铮沉吟了一会儿,拉着南楠往幼儿园的监控室里走。

  心口倏地松懈了下来,就听到外面有幼儿园的老师喊了一声孩子找到了!

  南楠一把推开南铮奔了出去,跟着老师七拐八拐,结果在一个大大垃圾桶旁边找到了云端,还有...她身边的乔花花。

  两个人脸上脏脏的,像是刚刚从那个垃圾桶里爬出来的一样。

  乔花花一张脸只剩下两个眼珠子白溜溜地在转,"她说不要被老师发现,所以就要藏在垃圾桶里..."

  南楠心口却提得更紧...

  云端捂着肚子,像是极为难受的样子。

  她立马上前将孩子抱起,"云端...云端..."

  小家伙有气无力地趴在她的身上,肚子硬邦邦的。

  乔司南气得上前一把拉起乔花花,"为什么不回家?你怎么进来的?"

  乔花花吓得一缩,"我从墙角那个狗洞进来的,那是我以前在这里读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挖的,云端昨天说想吃蛋糕,所以就让我带蛋糕给她..."

  南楠差点脚软,"你给她吃了多少?"

  "我...我的零花钱全部买蛋糕了..."

  脑子里嗡了一下,南楠抱着孩子快速地就往外跑,上了车子就开始催促医生往医院开。

  乔司南一脸铁青地看着乔花花,"全被她一个人吃了?"

  "她说很好吃啊,我又舍不得吃了,所以全让给她..."

  "回家再收拾你!"

  南楠心急如焚,连带前面的南家司机也不敢怠慢,南铮坐在旁边无法安慰,也只能伸手不断地帮云端揉搓着她的小肚子。

  小家伙被撑得不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趴在南楠怀里像个小兔子一样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南楠抱着她冲了出去。

  催吐,挂针,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小家伙的脸色才算稍稍有所缓和,南楠将她放在病房里,吩咐护士好好看着,这才出门打了点开水来打算给小家伙擦擦身上的呕吐物。

  回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在病房里看到了顾云臣。

  他的眉宇之间还有焦躁之色未褪,西装被扔在了椅子上,身上的衬衫也是皱巴巴的。

  护士唤了一声南小姐,南楠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他听到声音,侧脸看她,声音里竟是带了怒...

  "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是真的生气,在看到她朋友圈的那一刻,他的心狠狠地一拧,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一样。

  所有的怪异想法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差点将他逼疯!

  他无法不乱想...金胖子出事,姜家出事,云端现在被寄养在南家,她偏偏又是负责金胖子这个案子的人!

  想到小云端可能遇见的种种危险,他的心里就像是被老虎爪子狠狠挠过一样!

  只想杀人泄愤!

  偏偏这个死女人还不接他的电话!是他自己找人打听了才知道她来了医院!

  她到底是要怎么样?

  南楠一怔...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云端丢了,为什么要叫他?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听他这话语里的意思,好像不止是在怪她不接电话,而是...在怪她没有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求助他?

  这感觉为什么这么古怪?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上前默默地将盆中的热毛巾拧出来,刚要碰到云端的额头,就被他伸手接了过去。

  他动作轻柔,极慢却极为认真地擦拭在小云端的额头上,那动作像是在对待自己心里最珍贵的珠宝。

  小云端恢复了一点力气,张开眼睛迷蒙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扯出一个虚弱却费劲了力气的笑,"总统先生...很高兴再见到您..."

  顾云臣另一只大掌轻轻握住她的软乎乎的手,"所以,云端快点好起来吧..."

  云端笑了笑,拱起小身子往顾云臣的方向挪了一下。

  父女两个人靠得极近,竟是又一种自成一派的味道了,画面和谐得有些不可思议,云端那一头小卷发像是小爪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挠在南楠的心上。

  幸好...

  孩子没事。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小家伙她的父亲是谁,她还没有带着小家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她怎么能出事?

  顾云臣见她愣愣的,声音更是冷了几分,"换条毛巾..."

  南楠抬眸,就撞进了他的那幽深如渊的眸潭之中,心念一动,话已经被她问了出来...

  "顾云臣,你不做总统了,好不好?"

  顾云臣一怔,以为自己听错。

  南楠却魔怔了一样,极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眉眼,又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不做总统了,好不好?"

  顾云臣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目光中渐渐露出古怪神色,"不做总统?做什么去?"

  声音也严厉了数分。

  她这个女人,难道还要影响他的事业不成?

  男人有时候最最忌讳的便是如此,顾云臣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如一桶冰水一霎泼下,浇灭了她那一点点突如起来的幻想,将失去的理智全部逼了回来。

  南楠起身,将他手中的毛巾拿了回来,"云端是姜薇交给我照顾的,也不劳烦你了。麻烦阁下离开吧。"

  顾云臣直视她,"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南楠声音也冷了下来,"只是觉得阁下想知道谁在哪里,一查便知,实在是本事大得很,只是阁下身份特殊,还希望不要和云端牵扯过多,以免给她带来无妄之灾才好。"

  顾云臣脸色渐渐凝住...

  虽然知道她带了赌气的味道,可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自己身份特殊,身边的人都要被保护得严严实实才好,云端已经上过一次节目,已经算是在冒险,此刻自己要是再接近...

  反而不佳。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安静地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帮小家伙将手心也擦干净之后,才起身。

  "以后...不会随意打扰了。"

  这句话混着关门的声音,如风一样钻进南楠的耳朵。

  有些刺耳,丝丝拉拉地疼着。

  却更多的,只有无可奈何...

  姜薇的话很对,无论顾云臣知不知道云端的身份,都无法改变结局,所以,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样还能少一些纠缠。

  快刀斩乱麻,才对谁都好。

  门被人轻轻拉开,南铮去而复返,将手机放在南楠手边的床头,"手机忘记给你了。"

  南楠握住一方毛巾,上面已经是冰凉一片。

  水盆里的水漾了漾,却终究没有漫出盆的边缘。

  一切,都应该保持着原谅的模样。

  她抬眸看向南铮,"小叔叔,等这件事完结,我和云端...想出国去。"

  南铮温和地看着她,"好。"

  云端在医院里住了一晚,医生确认她没有大碍之后,南楠才带着她回到南家,并且交代给自己的母亲,这段时间孩子都不用再去幼儿园了。

  顾云臣来去如风,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身边。

  又忙碌了两天,天空终于放晴,她也见到了发现尸体的报案人。

  那是个老农,已经年过五旬,却因着生活压迫,看起来像七老八十的样子。

  见到南楠,他那浑浊的眼珠子明显地亮了一下,"姑娘,你把我放出去吧,我实在没啥说的了,真的..."

  南楠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我问您几个问题,问完您就可以走了。"

  "姑娘...你说..."

  老农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一双手上全是黑黑的裂纹。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难道她的权力比那些中年警员还大?

  她真的能放了自己?

  南楠在他面前坐下,解开自己迷彩衬衫的袖扣,利落地将手袖子卷到手肘处,双手交叠在桌子上,眼睛犀利地盯着老农...

  "你是在林子里发现尸体的?"

  "大棚里的蔬菜受损了吗?"

  "额..."老农愣了一下,前一秒还在说尸体,后一秒却开始说蔬菜,这话题跳跃得寻常人很难跟得上。

  南楠目光灼灼,"回答我。"

  "没...没有。"

  "你是怎么下山的?"

  "下雨呢,我撑着伞,骑自行车下山的...去看的大棚。"

  "大棚一共有几亩地?"话题又开始跳跃。

  老农:"五亩。"

  南楠盯着他,"你在撒谎。"

  "林子不是你发现尸体的地方,你第一次见到尸体,到底在哪里?"

  老农吓得手一抖,嗫嚅了两下,"你说什么...我听,听不懂..."

  半个小时后,南楠从询问室出来,身后跟着那位老农。

  她冷声吩咐旁边的警员,"准备好雨靴,登山器材,还有现场采集的工具。上山!"

  楚培安闻声而来,"哪里不对?"

  "他回答问题的顺序不对,明显是在撒谎,"南楠顿了顿,看着旁边几个小警员求知若渴的目光,还是略略解释了一下...

  "我问他的所有问题,其实都是没有章法的,都是在打乱他的思维降低他的戒备,但是有一个问题很有用,"南楠顿了顿,"我问他怎么下山,他却说那天在下雨。一般我们问人你怎么来上班的,人家都会说,公车,再说天气。可他却先强调下雨,强调自己为什么下山,很显然,他在逃避问题,他怕我们知道真相,也在极力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旁边的警员听得连连点头,"南小姐,还希望您有空了多教我们几招。"

  "南铮是专家,可以去问他。"

  身后的老农快哭出来,拼命拿手抹眼泪,"那玩意儿是我在自家后院里发现的...我...我不想吃官司,不想吃官司..."

  南楠叹了一口气,"你不会吃官司,但是请你带我们去真正的现场看一下,好吗?"

  天终于放晴,一路上山的路越走越窄,走到最后,只能徒步而上。

  南楠利落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楚培安等一众男警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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