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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神助攻乔花花

  刺穿皮肉,却不觉得痛了。

  乔司南站在门口,所有的目光似乎都凝注在乔花花身上,目光中温和而充满了慈爱。

  也似乎,丝毫没有关注到此刻童宁的状态。

  乔花花摇了摇大脑袋,"童宁姑姑,你会祝福我爸爸妈妈的,对不对?"

  说完,他眨了眨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对吗?"

  问得很小心很小心,脸上,也是一个孩子努力维护自己心爱之物的表情。

  自从那一幕开始,他就将童宁自动归纳倒了幼儿园那些花痴老师的行列,开始隐隐对她有了防备。

  童宁心中苦如黄连,脸上,却不得不绽出笑意来,"花花开心,姑姑就开心。"

  "那就好..."乔花花心满意足地把黎洛和乔司南的结婚证收起来,旋身冲到乔司南面前,"爸爸,等你和妈妈再办婚礼的时候,把捧花送给童宁姑姑,让她也早点幸福,好不好?"

  乔司南一把抱起乔花花,"怎么没去上学?"

  乔花花一把搂住乔司南的脖子,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开口,"老妈不在,我来监督你。"

  他温雅一笑,对童宁颔首,"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送小家伙下楼。医院不能久待。"

  童宁扯了扯唇苍白的唇瓣,"好。"

  病房外。

  乔花花还趴在乔司南肩头,对着外面的小素挤眉弄眼,悄悄打了一个的手势。

  小素也悄悄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乔花花用口型无声说了一个胡萝卜煎饼。

  小素立刻点头。

  电梯叮地到达,乔司南长腿跨步入内,将乔花花放下来,看着他和小素这一大一小,"说吧,这件事,你们策划了多久?"

  乔花花下意识地往小素身后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爸爸...亲爱的爸爸..."

  典型的做贼心虚。

  小素却一把扣住乔花花的肩膀,勇敢而大无畏地看着乔司南,"是我教的。小姐不在,我不放心你。"

  显然,他以前的表现让小素心里留下了很深刻的阴影。

  乔司南扶额,看了一眼躲在小素身后的乔花花,"出来!"

  乔花花一脸委屈,眼里快要泪水渗出,"不。"

  "我数到三..."

  乔花花缩手缩脚地走了出来,在乔司南面前站定...

  "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吗?"

  小家伙摇了摇头。

  乔司南伸出大掌,乔花花认命地将自己的小手搁了上去...

  啪...

  他打了一下。

  旁边小素脸都绿了,可看到乔司南那严肃沉静的神色,到底不敢多话。

  "这一下,是打你随意逃学。"

  第二下。

  "这一下,是撒谎。明明这件事你和小素已经商量过了,为什么不说实话要撒谎?"

  第三下。

  "这一下是打你刚才躲在小素身后不愿意出来。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担当!流血不流泪!明白了吗?"

  三下打完,并没有节省太多的力气。

  乔花花掌心开始泛红,委屈得想哭,却在听到乔司南最后一句话之后,生生地将自己的小眼泪忍了回去,咬住唇瓣,重重点头,"听到了。"

  "大声一点!"

  "听到了!"

  "跟小素回家去,"乔司南起身,拍了拍他的头,"明天不许旷课,不许迟到,也不许随便早退。"

  他点了点头,却又想起什么,抬头看着乔司南,"那爸爸,你不怪我把这件事告诉童宁姑姑吗?"

  乔司南看着他,"你告诉童宁姑姑这个消息本来就是真的,爸爸为什么要怪你?"

  乔花花破涕为笑,立马让小素抱起自己,"那爸爸,我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我们就去C市接妈咪回来。"

  他点了点头,爱怜地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西瓜头,"回家好好吃饭,爸爸晚上就回来陪你。"

  "好叻!"乔花花大手一挥,"小素,我们开拔!"

  小素抱着乔花花,一溜烟消失在医院门口。

  乔司南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旋身回到楼上。

  童宁还在病房里,手中的针头已经被医生处理好,手上缠着一圈绷带。

  见到乔司南回来,她收敛心神,"司南。"

  乔司南在她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想说,她已经不舒服得快要死掉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自己的心里,都已经快要疯了。可最后,却也什么都不能说。

  乔司南颔首,"花花有些冒失,比较鲁莽,我代他向你说一声抱歉。"

  童宁抬眸,目光穿过额前的碎发想要看着乔司南,却猛然发现自己对着乔司南的那半张脸是魔鬼脸,她连忙转头,将自己眼中的欣喜逼了回去,"没关系,小孩子而已。"

  "宁宁,"他温和地唤她。

  心,跳得有些厉害。

  "花花是把你当亲姑姑才这么说的,他想和你分享他的喜悦;我...也想和你分享我的喜悦。"

  童宁的欣喜瞬间僵硬,整个人挺直脊背,变成了冰雕。

  乔司南眸瞳幽幽,"宁宁,我觉得我能有黎洛,是很惊喜,很惊喜的一件事。"

  惊喜...

  童宁心口似被泼了硫酸,灼灼地燃烧着,痛得没有知觉,却还是剧烈地痛着...

  记忆里的乔司南,对任何事情的热度都不会超过一个月。他喜欢某一款跑车,可以为了这辆车飞过大半个地球,跟英国王子争夺跑车的拍买权,却在拍到手之后没多久,直接将车子转手送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当别人问起那辆车,他甚至都不记得那车曾经存在过。

  喜欢某个电子产品,也可以包下对方的科技公司,可等这个电子产品真的研发出来,放到他手上以后,他早已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喜欢上了别的东西了。

  所以,她童宁也从来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做他的影子,做他无形之中的依附,生怕自己给他找来任何的麻烦,引来他的厌恶。

  因为她知道,对于乔家的大少爷来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从来只有他想要不想要,而没有他能要不能要。

  惊喜两个字,不存在在他的字典里...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理所当然都是他的!怎么会有惊喜?

  可现在,他却说...黎洛是他的惊喜...

  乔司南抬手,缓缓覆在自己的胸口,"宁宁,我想起她的时候,我这里会有悸动,我会期盼,我期盼她明天早上醒来,是不是还和昨天一样?或者说变得更让我心动?我也会期待...等到她七老八十了,跟我一起洗假牙,甚至还会淘气地往我身上乱挤牙膏...我不会觉得烦腻,我想到那样的时刻,偶尔也会恨不得立刻就老去。"

  他顿了顿,不去看童宁的表情,只是将眼神溜到窗外,"我失去过她,不想再失去。"

  手心的绷带被狠狠握住,刚才的伤口,又崩裂开来。

  童宁忍住眼角的泪,努力维持着自己仅剩的一点点,那么一点点,唯一的,自尊。

  "司南...我嫉妒她。"

  乔司南目光微微凝了凝,"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嫉妒任何人。"

  哪怕她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也同样会偶尔接受一些女人的示好...那时候的他,轻浮而又浪当,只是当女人为玩具。

  童宁苦笑,"不嫉妒,是因为以前的那些女人从来不在你心里。而我,却可以占那么一席之地,不是全部,却足够超越所有其他的人。可现在..."

  她的一席之地,早已山河尽失,不复存在了。

  那个让她嫉妒到发狂的女人,叫黎洛。

  乔司南起身,长腿轻迈地走到她身边,想要拍拍童宁的肩头,却最终,也没有伸手。

  童宁垂眸,隐忍多时的泪,终于奔飚出眼眶。

  乔司南起身,没有再说话。

  青梅竹马的岁月,她的聪慧他早已知道。

  "司南,别走。不要离开我..."

  不想,再一个人夜夜噩梦。

  也不想,再一个人茫然无措。

  更不想,无所依傍,无处归安。

  她要他,无比渴望。

  无论自己容貌如何,可那颗心,却始终只跳动着一个节奏。

  那个节奏,只有一个名字...乔司南。

  昂藏的背影猛然一僵。

  乔司南抬手,毫不犹豫地想要拉开她的手臂。

  童宁却扣得更紧...

  "司南,不要拉开我,也不要回头。我只想说话,说完话,我就放开。我求你,用我们以前所有的岁月加起来的总和,来求你,就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一次,就好。"

  除了这个,再无其他。

  乔司南手臂绷直,没有说话。

  童宁贪婪而绝望地听着他的心跳声,徐徐开口...

  "司南,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好不好?"

  他的嗓音依旧平和温缓,没有她的那般激动。

  "若是没有黎洛,我们会不会..."

  "没有若是,也没有如果,"他不等她问完,已经打断这个问题,"不要做无谓的假设,不然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而已。"

  她没有强求,只是在心里,幽幽长叹。

  "那好,我问第二个问题,"童宁不再强求。

  "你问。"

  "对我们的曾经,你还记得多少?"

  很愚蠢的问题,可她却不得不问。

  很有可能有很多,也很有可能...什么都已经不剩下了。

  乔司南抿唇,下颌紧绷成让人看不出喜怒的弧度,"过去的一切会伴随着我的一生。我不会将它们遗忘,但是,我也绝对不会生活在过去里。"

  不在乎是什么时候在一起,可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只需要黎洛一个。

  心口,更加灼痛。童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更加平静。

  却也克制不住,全身猛烈的颤抖。

  她唤,绝望而深情。

  "司南...你可曾...爱过我?"

  黎洛接到洛城医生的电话,被告知童宁需要即刻去美国做整容手术,马不停蹄地便从C市赶了回来,将舒敏华暂时交给了夏唯朵一个人独自照料。

  她还没来得及回家,就直接到了医院,想了解更多童宁的情况。

  推门的手,顷刻僵住。

  黎洛站在原地,看着那扇门,觉得它有千斤重,自己根本就无法推开。

  却又觉得,它轻如薄羽,风中飘摇得不堪一击...

  手心,紧张得有些冒冷汗。

  而门里,乔司南的回答,也终于幽幽响起...

  可曾爱过?

  最痛苦最无奈的,不就是爱'过';么?

  乔司南抿唇,半晌,幽幽开口...

  "我感激你,在我最孤独的年少岁月,陪伴在我身边,做我的解语花;我敬重你,在童家那样的环境之下,可以出淤泥而不染;我怜惜你,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同样的孤独。"

  童宁抬眸,微微欣喜。

  他身上芝兰青桂的味道钻入鼻腔,带出她那一丝虚无缥缈的奢望。

  她轻唤,然后将纤细的手臂一寸一寸的收紧。

  这个动作,他们曾经做过无数次。

  她是那黑暗狭长隧道里,不可多得的光。

  他,矢志不忘。

  可手臂还没到极限,已经猛然地,一空。

  乔司南旋身,退步,和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两个人之间,不过两三步,却像是隔了天堑。

  童宁的手臂还抬在半空,目光,不屈不挠地看着他。她鲜少露出执拗和倔强,只有在面对他,和关于他的所有事的时候,才会如此。

  薄唇微微翕动,还没来得及说话,病房的门,已经被门外的人推开。

  白色的房门像一把刀,瞬间切断了屋内的一切绵缠。

  黎洛站在门口,樱唇抿成一条直线,让人看不出喜怒。

  乔司南微微皱眉,"怎么回来了?"

  她只是看着童宁,"司南,你出去吧,我和她...想单独谈谈。"

  乔司南对上她的凝眸,眸底无悲无喜。

  可他知道,她肯定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话。

  却没有生气,一点也没有。

  他薄唇一爿勾出淡淡弧光,旋身,出门,还不忘将病房的门拉上。

  黎洛跨步而入,在童宁面前站定。两个女人,一个穿着苍白的病号服,一个穿着浅杏色的香奈儿套装。一个颓败,一个昂扬。

  童宁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即便是在别人平视她的时候,也会给人带来足够的压迫感。

  黎洛却没有丝毫戾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听一听,你们的故事。"

  她说得温和平缓,不带挑衅,也不带任何的怨怒。

  童宁微微吃惊。

  最后,还是平和地点了一下头。

  "我不想在医院说,可以吗?"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刺鼻,她不想让自己的回忆也染上病痛的颜色,虽然她已经知道...那些回忆已经无力回天,病入膏肓。

  可心里,却依旧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像是濒临死亡的鱼,总是幻想着自己还能被好心人放回水里去一样。

  黎洛点头,"可以,你想去哪儿?"

  洛城着名的私立学校坐落在洛城湖畔,风景独有自己的风格,里面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有,学费一年数十万,是所有权贵阶层追捧的香饽饽。

  黎洛在推开门之前,将手中的一定黑色毛线帽子递给童宁,"先戴上,你今天不能吹冷风。"

  童宁看了她一样。

  黎洛耸了耸肩,"我想,你们的故事很长。所以要做足准备。"

  童宁接过帽子戴上。

  两个人走到了学校最高的教学楼楼顶。

  夜风果真很猛,吹到骨缝里,丝丝凉沁。

  童宁呵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被风吹散...

  "我第一次遇见司南,是在这里。"

  黎洛环顾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教学楼顶楼,看着黑漆漆的沥青地面。

  乔司南会来这里?

  "你别不信,"童宁声音清浅,像是陷入回忆,"那一年,他才七岁,小学一年级,却一个人躲在天台上,很倔强地不肯下去上课。我是那个班的班长,老师说乔司南不见了。我就自告奋勇和几个同学分头找,结果,就看到了他。"

  "那一个人站在那边,"童宁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阳台一角,"背靠着墙壁,却怎么都不肯动,也不说话。眼神...倔强得不像一个小孩子。那时候,我看着他,有点害怕。"

  "我叫他,他也不理我。我叫了很久,都打算去叫老师来了,可他却自己慢慢从墙根走了出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在我前面。我看到他背上有很多鞭痕...应该是被家里的大人打了,于是我问他痛不痛..."

  "他当时说...不把自己当成人,就不痛了。"

  不把自己当人...

  黎洛心口一抽,看着童宁指向的那个角落。

  时隔几十年,似乎还能想象出那个倔强的,留着小平头的,漂亮的男孩子抿着嘴巴,再痛也不肯出声的样子。

  他的童年...也如此地不快乐么?

  所有的世家子弟,自己认识的,或者是不认识的,或许从来都没有过快乐的童年。

  却是因为他而特别的心疼。

  他为什么挨打?因为乔正宸,因为李璇么?

  童宁收回目光,幽幽地,"后来他每次挨打了,都会来这里。不说话,也不看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直蹲在他身边。我们谁都不说话,跟比赛一样。暗自较劲。结果...谁也没赢,打成了平手。"

  他沉默了一学期,她也沉默了一学期。

  两个人的倔,谁也不输给谁。

  她身体太弱,到了冬天感冒得咳嗽,发高烧,也在顶楼陪着他。

  直到晕倒,被老师发现送进医院,这个男孩子,都没有和她再说过一句话。

  那次病倒,居然得了肺炎,在医院住了半个寒假,最后出院,就到了新年。

  她被母亲喻睖打扮成小公主,小心翼翼地进入了这座百年豪门,然后,就看到了乔司南。

  那个许久不见的男生,已经将她忘记。

  可她,却永远忘不了那一刻...

  他穿着精致的手工黑色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从水晶旋转梯款款而下,高傲,睥睨,如一个拥有一切的王子,眼中除了骄傲,就是傲娇。

  丝毫没有他在天台上的那种落寞和寂寥。

  一切,伪装得很好。

  他是生来就戴了面具的人。

  而童宁觉得,自己也是...生在童家,每天都看着自己的父母争吵,打架,看着父亲在外面跟自己的小秘亲亲我我,却又在母亲面前装纯良。

  他们的一切,都是一个字,装。

  她不打算拆穿他。

  而乔司南也根本不怕。

  他礼貌周到地周在每个叔叔伯伯之间,表现着乔家继承人的所有风度,和教养。

  已经完全当她透明。

  可就在童宁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自己的那一刻,他却做了一件事...

  在她不小心掉进乔家的人工湖里的那一刻,他第一个跳进水里,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怕。

  他也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

  两个都不会游泳的旱鸭子一起沉到了湖底,然后被歇斯底里的大人捞出来。

  一起再度感染肺炎,一起,住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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