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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耍诈和巨变

  年舒想说,自己不愿意了。

  可这,到底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她的目光落下去,落在了自己母亲身上。舒敏华双鬓斑白,一辈子在婚姻里不停地栽跟头,想着的就是要年舒好。在她看来,莫少弦更加温雅沉稳,是更好的人选。

  另一个人,她的父亲,年博尧。

  五十开外的男人早已失去了年轻时候的风姿和书卷气,此刻眼里心里,看到的都是明日年氏股票大涨的好消息...

  所有人都看着她,带着各自的情绪,目露奋得等待着她说出那一句毫无悬念的我愿意。

  可,唯独没有找到莫锦云。

  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问到底怎么回事。

  莫少弦却突地跨步,一把拥住年舒肩头,将她整个人调转了方向,在台上来了一个60度无死角的旋转...

  底下人惊呼一声,直赞莫少弦浪漫。

  两个人的位置对调,年舒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莫锦云倚在宴会厅的侧门边,根本没有看他们。

  而他衣袂的一角,露出滚边金丝旗袍的裙边。

  一切,一目了然。

  一切,尘埃落定。

  年舒撑住莫少弦的肩头,"我愿意!"

  呼...

  所有人的松了一口气,婚礼再度热闹起来。

  只有倚在侧门边的那个背影,不易察觉地微微僵了僵。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年舒觉得写这句诗的人一定是脑子秀逗了,高考难熬,洞房夜更加难熬。

  她被送上楼,在房中等着。

  莫少弦被那些仰仗着莫家的人缠住,根本脱不开身,还在莫家的宴会厅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

  年舒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期望他早点来。

  甚至,喝到天明最好。

  桌上摆了各色的吃食,早已被她吃了一遍。

  一旁的老妈子目瞪口呆,年舒则是毫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的蛋糕屑,"不吃饱晚上哪来的力气叫?"

  老妈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年舒闹了个面红耳赤,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一张老脸快要挂不住。

  年舒笑着挥手,"行啦,您先下去,我自己等就可以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天之内,这些人能够把新房装修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看得出来,莫家对莫少弦很是重视。

  没来由地,就想起那个电话,想起莫锦云的那一声,妈妈。

  心口,有些发酸。

  一生一次的新婚之夜有这样的情绪实在太过糟糕,年舒干脆起身,踢了一旁的矮凳一脚,"伤春悲秋个毛!现在是夏天,夏天!"

  她呼出一口浊气,朝阳台上走去。

  站定,看着莫家宅子的夜景...

  诡秘,而厚重。

  这座豪门...

  后面的形容词还没想出来,二楼阳台突然窜出一个人,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年舒就已经被捂住口鼻,直接罩住了头。

  对方身手矫健,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样,在莫宅的小径上各种穿梭,直接将她带到了目的地...

  "云少,年小姐到了。"

  保镖将人放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年舒破口大骂,直接摘掉自己头顶的黑色罩子...

  昏暗的光晕之中,莫锦云旋身回头,"你的洞房花烛夜,只能属于我莫锦云!想要嫁别人,你给我等着做寡妇吧!"

  年舒脸色一变,直觉想要转身,却发现这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有!

  昏昏暗暗的,只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摆在屋子中间,门早已锁死。

  意味着,哪怕她哭晕过去,或者泼妇骂街,都没有人听得见。

  刚才被人扛来的时候,她感觉到那个人明显在往下走了几步。

  这里是地下室?

  这个人渣!

  她愤怒地看着莫锦云,"别特么给脸不要脸。以后你小婶子我还能罩住你几分。现在,乖乖放老娘出去洞房!给你生个弟弟来玩玩!"

  莫锦云薄唇斜勾,"不如等你喊累了,我们再继续?"

  这是笃定了她出不去?他哪里来的这份卓然自信?她恨不得一巴掌扇掉他脸上的骄傲表情!

  年舒咬牙,慢慢靠在自己身后的门板上,心里开始盘算,是用身上的金器弄死他,还是自己吞金自杀以保清白?

  这尼玛两者都不合适啊,她还想多活几年,活成天山童姥呢!为这个人渣偿命,不值得!自己吞金,太浪费黄金!

  莫锦云抬步,慢慢靠前...

  "金镯子上的花纹太俗气,不配你。"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观察这些?

  年舒切了一声,"那你觉得什么合适?"

  "不如给你打一根镶全钻石的,很长的链子..."

  他在她耳边浅笑,然后,反手一指,直接落在他们身后那张欧式大床榻上...

  "把你绑在这床榻上,一辈子,如何?"

  "不如给你打一根镶钻石的,很长的链子..."

  莫锦云在她耳边浅笑,然后,反手一指,直接落在他们身后那张欧式大床榻上...

  一辈子...

  他醇厚的嗓音说这三个字,真是好听极了。

  年舒嗤笑,"一辈子,你对多少个女人说过一辈子,说这句话,是不是就跟老娘问你吃了没是一样?"

  "只对你说过。"

  年舒怔住。

  抬眸,跌入他幽深的烟灰色眸瞳之中,突然就有些出不来了。

  她怔怔地,像收到了蛊惑一样。

  "因为舍不得。"

  他气息清幽,似麝非麝。

  毫无防备的他,被她这用足了全力的一巴掌打得偏了头。

  "变。态!"年舒尖叫!

  "你会喜欢!"

  "真正的第一次,今晚,才刚刚开始。"

  年舒一怔,他已经伏身,压了上去...

  只有恨。

  延绵的恨。

  无休无止的恨。

  莫锦云低低一笑,"你恨人的时候,也很美。"

  "不过..."冰凉的手指缓缓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恨我。"

  反手,直接撕下枕头的一片布条,直接盖在了她的眼睛之上...

  莫锦云却丝毫不肯放松,直接豪夺鞑伐起来!

  她,被他卷入漩涡,永世不得超生!

  而他,却已经忘却了天与地,只想将她在自己身上的倔强闷哼,化为自己想要听的娇。喘吟。哦...

  密室之内,他与她,谁都不知道此刻,外面的莫家,正在风起云涌...

  暗室内。

  昨夜癫狂,那般地不顾一切纠缠。

  最后,她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沉沉睡去。

  却不知,他坐在床边,看了她一夜。

  犹存的睡意瞬间消失,她蹭地坐起,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莫锦云。

  他,不在。

  果然,以前两个人都是在骗她!

  莫锦云这个王八。蛋!她要告他强!

  "等。"

  一个字。

  他凭什么?

  年舒抓起牛奶杯,直接狠狠砸在密室的门板之上!

  这个男人,他把自己当什么!

  她要出去!想办法出去!

  外面一夜找不到新娘,她会让莫少弦成为耻辱,会让自己母亲担忧!会累及年家的所有人!

  她要剥了他的皮!

  密室里,只有一张床。

  她直接抓起床头的柜子,砰地一下砸在了门板上。

  厚实的木门,丝毫未动。

  她却不肯放手,也不肯估计自己酸痛到了极点的身,只抓起自己能抓的一切东西,拼命地,发了疯一样地砸向门板。

  她是困兽!谁也挡不住的困兽!

  一定要出去!一定!

  同一时间,莫家主宅内。

  一方古董端砚直接飞了出来,砸在莫锦云的额头之上,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大家长莫振天被气得浑身发动,不住地用拐杖打在依旧不肯挪动身的莫锦云身上,"昨天的安保,都是你在负责!你怎么安排的?到底是谁害了你的小叔?"

  所有人,包括年舒的父母,都站在一旁。

  大气,也不敢多出。

  莫少弦新婚之夜被害,不知何人在他的醒酒汤里下了大量的安眠药。

  他,成了一睡不醒的植物人。

  而莫锦云,显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他负责莫宅的安保,并且,一夜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昨日不在莫宅。

  莫锦云站在原地,任凭那硬木拐杖打在自己身上,脸上淌着血,却依旧从容,"不是我。"

  "不是你?一定是你!你嫉妒少弦娶了年舒!你也怕少弦会和你抢继承人的身份!从少弦回来的那一天起,你就没把他当成小叔,只当他是你的敌人!"

  一旁的老女人年近60,却保养的十分年轻,模样上看来最多五十出头,她是莫少弦的母亲景秀,也是莫振天失而复得的小老婆。

  按道理,莫锦云应该叫她一声奶奶,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叫过她。

  两个人在莫宅,势同水火。

  莫锦云不卑不亢地看着她,直接略掉称呼,"说话要讲证据。空口无凭。我还说我爸妈是你害死的,你承认吗?"

  景秀脸色一冷,"胡说八道!"

  "所以,空口无凭的话,不要乱说,别以为乱说不会被追究责任。"

  莫锦云面无表情地接过一旁佣人接过来的白手帕,却并不急于去擦额头上的血迹。

  景秀怒目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年博尧和舒敏华身上...

  "年舒呢?为什么刚才少弦被抬出来的时候,没看到她?"

  年博尧浑身一震,一张肥硕的老脸瞬间挂不住,嗫嚅了半天,才看向舒敏华,"问你呢?你女儿呢?"

  舒敏华也是一夜没有见到年舒,还以为新婚燕尔不便打扰。

  可刚才...

  莫少弦却是被莫家送早餐的下人发现的。

  换言之...

  年舒没在他们的新房里。

  "她..."舒敏华想了想,连忙打圆场,"她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景秀恼怒地打断她的话,一脸愤怒,"新婚丈夫出事,她行踪不明,她就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你..."

  "警官,"景秀转身,看着一旁齐齐站立的警员,"我允许你们搜查莫宅,把年舒找出来!门房说没有见到她出去!她就一定还在莫家!她就是凶手!她害了少弦,我要她偿命!"

  "这..."警员为难地看看年家父母。

  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本来是喜事,结果这...差点成了丧事。

  这让他们如何是好?得罪哪一边,都不好啊!

  "快去!"

  莫振天起身,一巴掌打在书桌之上,震得所有人肝胆俱裂!

  警员连连应声,要出门,却被站在房中的莫锦云抬手,拦住。

  "无凭无据,你搜什么莫家?你算老几?活腻歪了?"

  他怒喝出声,竟是连刚才莫振天的气势,都压了下去!

  "莫锦云!"

  "爷爷,"莫锦云目光清浅地看着自己的爷爷,"既然您都说了,莫宅的安保是我负责,那么我自然要为这里的所有人负责!在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准妄动!搜查,那是需要搜查令的事!若违反了规定..."

  他抬手,长指在空中虚虚一点。

  几个警员立刻瑟缩了一下脖子。

  仿佛他手中有枪似的。

  莫锦云收回手,风轻云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所有人面面相觑。

  莫振天捂着胸口,砰地一声坐在了自己身后的椅子上!

  景秀冷笑,"原来老爷一直当锦云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不争不抢。才把莫家的安防工作全部交给你,现在看来...这一步是行差踏错,将羊送进了虎口!"

  "多谢夸奖,"莫锦云颔首,目光淡淡。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僵局。

  有人匆匆入内,附在景秀耳畔,说了几句话。

  老女人冷笑一声,"把人给我带进来!"

  穿黑色西服的人被人反剪着手,带进了书房,砰地,摔在了众人面前。

  刚才在景秀耳边说话的中年男子恭敬地走到莫振天面前,"老爷子,这个人,昨晚鬼鬼祟祟地进了弦少爷的新房,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年小姐。"

  年家父母倒抽了一口气,舒敏华立刻上前,抓住地上那人的领口,"你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

  "亲家母稍安勿躁,一切问清楚了再说。"

  景秀装模作样地扶起舒敏华,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舒舒肯定也是被算计了!对不对?"

  最后一句,是怒喝出来的!

  她抬脚,直接踩在了地上那人的掌骨之上!

  西装男子闷哼了一声,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嘴唇却死死咬着,不肯说话!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个。

  景秀扫了莫锦云一眼,看着他悄然握成拳的手掌,又是一记冷笑。

  "不甘心少弦抢走了你的新娘,所以你才安排人将年舒劫走,然后,给少弦下药?好一出杀人夺妻的好戏!"

  前后联系起来,天衣无缝的推测。

  莫振天的脸色,越发难看。

  自己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英年早逝,其次,便是莫少弦这个小儿子了。

  除此之外,便只有莫锦云这一个嫡亲男孙。

  可这个孙子,如今却在加害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

  莫锦云迎上景秀的怨毒目光,不卑不亢,依旧,是从容之姿...

  "那是你的版本。我的版本是..."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自己作孽太多,在莫家树敌太过。活该断子绝孙!"

  莫振天了怒喝,直接拍案而起!

  断子绝孙?他在骂景秀,还是在骂他这个爷爷?

  莫锦云笑,"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不是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告辞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被绑的人,"这人,我不认识。别随便找一个人来,就说是我的人。那样会显得我很没有品位。"

  旋身,就要往门口走去。

  可背后,却传来声音。

  很细微,却让敏感的他成功地捕捉到了...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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