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三十七章 欲擒故纵
“大师。”江山双手合十,施了一礼。
坐在床上的摩多缓缓睁开双眼,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江山。
“嗯。”摩多点头,看了看旁边的椅子,示意江山坐下。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打量着禅房内的摆设。
窗明几净,杏黄色的墙壁上有泰文写了个大大的禅字,桌上的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房间内的摆设很朴素,外厅内一张桌子,周围摆放着四个圆木凳子,而内间则是只在靠窗的位子摆放了一张小小的四方桌子,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基本佛经,江山自顾的拿起一本佛经,上面的泰文令他眼花缭乱。
“施主也喜欢读佛经?”
摩多的声音传了过来,给人一种智者的感觉。
“嗯。”江山点头,放下手中的佛经:“早就听闻大师佛法高深,近日来小子诸多不顺特来请大师开导一下。”
“嗯。”摩多点头,似乎在等待着江山的问题,全程带着睿智的眼神。
江山看着面前的摩多,心想,也不知道这主持的功力如何,在夜紫罗中学到的佛法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小子进来事业多有不顺,遭受上司打击,被迫离开家乡,来到曼谷投奔亲人,佛法有云: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以物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佛语有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这话,始终却参不透。”
摩多不语,但看向江山的目光中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许久,摩多这才开口说道:“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摩多这句话出自《金刚经》很普通的一本佛经但是却意味深长。
“一切法相本为缘生,缘生之法,当体即空,无明不过是本性中缘起之幻相。”江山道。
“若欲无境,当忘其心,心忘即境空,境空即心灭。”摩多不怒反笑,目光深邃的看着面前的江山,江山锐气当道,此时定要修心,否则日后定会出事。
“心非心,物非物,心高于物,心是心,物是物,心物合一,心物是一,人在尘中,不是尘,尘在心中,化灰尘。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天下不了了之。”
话音刚落,江山的周身就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之气,细微到就连江山本人都没有察觉到。
摩多没有说话,仍是目光深邃的看着江山,这小子戾气太重,虽懂得不少佛法,但修佛在于修心,心境不善,又何来佛性之说?
江山刚刚所言句句是理,只可惜言语中却带着戾气,和摩多大有针锋相对的气势。
而江山在经过和摩多的谈论之后也是收益匪浅,最起码在心里定位了摩多的地位:名不虚传,佛法高深。
看着面前的摩多,江山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摩多,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和尚。
看摩多的样子,气息平淡,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就是给江山一种特别的感觉,这个摩多要么就是一个普通人,要么就是个修为高深和江山一样的修真者,如果真是那样,那情况可就有些不妙了。
心念一动,江山放开神识搜索。
片刻,收起神识,江山松了口气,这个摩多,确实是一个普通人,即使是这样的结果,江山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谢大师指点,那小子就先行告退。”江山起身道别。
摩多从床上下来,将江山送出禅房,又吩咐小僧把江山送回酒店,这才作罢。
回到酒店,江山辗转反侧,总觉得这个主持不是那么简单,恐怕是名修为高深的修真者。
一夜无话,次日,江山再次前往阿庵寺,并且带了大量的泰铢,足足有800万之多,阿庵寺这个靠山决不能就这么丢了。
轻车熟路的来到阿庵寺,来到阿庵寺,胖和尚早早就站在寺外等候,见到江山,态度十分恭敬的将江山迎进寺。
江山吩咐后面的人,把泰铢抬进寺院,并且放置于大雄宝殿佛祖金身面前。
恭敬虔诚的参拜了佛祖,江山这才和胖和尚说起话。
“大师,昨日主持大师一言惊醒梦中人,今日前来,带来香火800,还请佛祖笑纳。”
胖和尚笑的合不拢嘴,一直对江山说谢谢,恨不得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供奉,有了这尊财神寺里进3年的开支就有着落了。
胖和尚内心所想江山自然明白,这和尚,就由他高兴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阿庵寺这个靠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施主宅心仁厚,我佛定会庇佑施主福荫敝门。”
“大师言重。”
话语中虽满是谦卑,但江山身上那股特有的高傲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胖和尚双手合十,命人备好饭菜,请江山过去用斋。
江山也不客气,和胖和尚交谈着,旁敲侧击这阿庵寺的情况,从胖和尚的口中得知,阿庵寺是泰国地位最高的寺庙,每5年都会举办一次朝圣大会,就连泰国的国王也会来参加,那天,整个泰国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到这里来朝拜。
饭后,江山在胖和尚的带领下参观了阿庵寺,路上遇到的僧人也对江山十分的尊敬,原因就是,江山是他们的财神爷。
二人不知不觉便来到寺庙后院,后院内苍绿色的苍天古木亭亭而立,脚下的大理石板一尘不染。
“这里就是僧侣休息的禅房。主持大师也在这里。”胖和尚叽叽喳喳的和江山介绍,虽然是好意,但是江山还是有些烦躁。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一小僧自远处而来。
小僧径直来到江山面前,双手合十冲着二人施了一礼。
“施主,主持有请。”
摩多主动找自己,那么看来自己这一招欲擒故纵怕是起了作用,只是这时间上似乎有些快了,难道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江山心里一惊,转念一想却也不是,自己没有在他面前露出半点把柄,又怎么能被他发现呢?那主持请自己过去究竟又有什么事呢?车到山前必有路,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