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榆关。
“大将军,下官预测不错的话,鲜卑人和右军师都被阻挡在关内,凶多吉少,一旦叛逆腾出手来,大家都走不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大将军周旌接到左将军张郃从居庸关送回来的急报,大吃一惊,在幽州占据明显优势的局势突然逆转,他将急报交给车骑将军张燕和左军师田丰传阅,张燕也是惊讶不已,田丰毫不犹豫的劝说周旌赶紧率领步卒撤回辽西郡,不然等对方的铁骑赶到,就走不了,对方到底有多少骑兵和步卒?他们一无所获,对方在暗,他们在明,这是兵法之大忌。
“大将军,左军师言之有理,赶紧撤回辽西郡!”
“撤!”
大将军周旌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做出了决定,这一趟出来,不仅损失了近四万人马,右军师郭嘉、征西将军史涣和辽东乌桓单于苏仆延也相继阵亡,损失惨重,襄平的重要盟友、东部鲜卑大人弥加也凶多吉少,形势急转直下。
五月下。
南昌。
“俞太守,打开城门投降,本将军承诺,让你带着家眷离去!”
左将军贾诩、宁朔将军林武国、中郎将万里、田武、马德、宁盾和江夏校尉黄祖率领二十万大军一路攻城破寨,除了在柴桑遇到豫章郡都尉孙明的顽强抵抗外,历陵县令邓虞和海昏县令周平看到孙明的人头,纷纷打开城门,跪伏在地。
大军对沿途百姓秋毫无犯,军纪严明。
二十万大军在南昌城外扎下四座大营,围得水泄不通,左将军贾诩上前劝降。
“叛逆,人人得而诛之,本太守誓与城池共存亡!”
“城上的叛逆和城内的百姓听着,兖州、豫州和青州已经被皇上收复,徐州收复在即,刘辩小儿已经随孙坚小儿跑到了吴县,如丧家之犬!皇上将率领百万大军跨越江水,前往吴县,天下大势已定,本将军奉劝城上的将士和城内的百姓,不要为刘辩小儿和孙坚小儿卖命,一条道走到黑!一旦开战,城内的百姓紧闭大门,守城的将士放下兵器者不杀!负隅顽抗者,诛灭九族!杀死俞河者,奖励五百万钱!”
杀!
贾诩也没有在浪费口舌,不给俞河准备的机会,也唯恐孙坚派人救援。
杀呀……
宁朔将军林武国和中郎将万里率领六万大军攻东门,中郎将田武率领四万大军攻南门,中郎将宁盾率领四万大军攻北门,中郎将马德和江夏校尉黄祖率领六万大军攻西门。
在战场上训练士卒是最好的方法。
南昌城内只剩下五千郡兵,由豫章校尉孙成率领,听说贾诩杀来,太守俞河和校尉孙成临时从城内征募了一万青壮百姓守城,不知道是不是贾诩的言语起了作用?守城的百姓一看黑压压的箭矢飞上城头,喊杀震天,丢掉兵器,掉头就跑,气得俞河和孙成连杀了二、三个百姓,也没有阻止百姓溃逃。
宁朔将军林武国第一个登上城头,与俞河战在一起,林武国的义从营登上城头,端起文公连弩,俞河躲闪不及,身中数箭,被林武国枭首。
校尉孙成也被神射手马德射杀!
“跪地不杀!”
跪地不杀……
“林将军,万中郎将,你们率领六万大军乘着运输船赶往鄱阳城,坚守城池!”
贾诩预感吴县朝廷会派兵赶往鄱阳城或彭泽城,阻挡大军东进。
“喏!”
宁朔将军林武国和中郎将万里高兴地走出大帐。
“马中郎将、黄校尉,你们率领六万大军乘坐运输船赶往彭泽城,坚守城池!”
“喏!”
中郎将马德和江夏校尉黄祖高兴的走出大帐。
贾诩除了将太守俞河和校尉孙成诛灭九族外,没有大开杀戒,新任太守张辉拿出皇上刘靖的圣旨,免除豫章郡今年和明年的俸禄,当地百姓欢欣鼓舞,开通与桂阳郡和长沙郡的商贸,建立洛阳银行南昌分行。
圣旨颁布募兵令,以土地和军饷征募十万步卒,保卫豫章郡,一时间,百姓奔走相告,报名从军者络绎不绝。
五月下。
右北平郡。
野狼草原。
夕阳西下。
“左将军,叛逆的骑兵来了!”
一队斥候疾驰而来,汗流浃背,面色苍白,如同看见恶魔。
大地剧烈晃动起来,天边出现漫山遍野的骑兵,泥土飞扬。
负责断后的左将军张郃心里一寒,步卒紧赶慢赶,还是被叛逆的骑兵追上了,他的手下只剩下三万五千多骑兵,大将军周旌的手下还剩下十二万多步卒,叛逆的骑兵不下十万,在野狼草原上与刘靖强悍的骑兵相遇,凶多吉少!
“叛逆来了!”
五月下旬是草原上最热的季节,十二万多步卒大军汗流浃背,他们早已脱掉不透气的皮甲和沉重的铠甲放到马车上,跟随辎重营,大军浩浩荡荡,绵延二、三十里,走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只等大将军一声令下,扎下营寨,埋锅造饭,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就能进入柳城,突然看到左将军张郃率领数万骑兵慌慌张张疾驰而来,紧随其后是漫山遍野的骑兵,心里发寒,恨不得拔腿而逃。
“迎战!”
大将军周旌和车骑将军张燕看到了十多万骑兵如奔涌的洪水疾驰而下,心里预感不妙,赶紧命令步卒穿上盔甲,从大车上卸下拒马阵和移动连弩车,将马车连在一起,准备迎战!
左军师田丰坐在马上,身体不自主的瑟瑟发抖,叛逆选择最佳时机发起袭击,军中也有高人,绵延二、三十里的步卒大军,人困马乏,短时间内聚集成一座环形防守阵几乎不可能,大军凶多吉少,大将军周旌应该果断下令,放弃步卒,带领骑兵和军官们逃回柳城,还能保住这支骑兵和大量的军官,实力还在,不然全军覆灭,但他也不敢向大将军周旌建议,周旌到时将责任推到他身上,车骑将军张燕等黄巾军的军官及其阵亡步卒的家眷会将他生吞活剥。
左将军张郃也不敢单独带领骑兵逃走,辽西乌桓单于塌顿、辽东乌桓中郎将布里渠(苏步延的侄子)和受伤未愈的公孙康心思浮动,开始准备单独跑路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胡人和投降者的生存法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