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听了我的那句话,顿时怒了。我感觉她已经很生气了,因为她已经拿起了她的包,然后站了起来。她在对我说:“凌海亮,我陈莉今天来找你并没有要求你的意思,你自己傻我可以不管你,但是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你自己慢慢去想吧。我……我都说到那个程度了,你还要我怎么说?”
这下我反倒着急了,因为我觉得她确实说了她不该说的话。我沉声地问她道:“你告诉我,导师究竟怎么回事情?”
她看了我一眼,缓缓地坐了下来。她说:“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是男人,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东西。”
我盯着她,我发现她现在真的已经变得非常的漂亮,至少我认为她漂亮得比我周围的女人更加突出。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她有些慌乱。我感觉到了她的这种慌乱。
“你的意思是说,导师是一个色魔?”我恶狠狠地在看着她。
她在摇头。我仍然紧紧地在盯着她。
她再次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我要走了。你有空的话约洪波坐一下吧。”
“陈莉,这个世界上除了岳洪波之外还有很多优秀的男人,比如我!你如果觉得有时候太寂寞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看着她,微笑着说。
她站住了:“凌海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意思!我蛮喜欢你的。你寂寞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我!”
“流氓!”她离开了,给我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老子最恨的就是既要当biao子又要立牌坊的女人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对她说。
我很愉快。至少我在陈莉面前得到了发泄。
这下我倒是来了兴趣。我决定给岳洪波打电话。
“兄弟,有空吗?今天晚上我们聚聚?”我假惺惺地对他说。
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却这样对我说道:“你这人很无聊,我不想和你喝酒!”
我明白了,刚才陈莉已经给他打了电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顿时觉得孔夫子的话说得太好了。
我没有生气,我现在很高兴。
“岳洪波,你狗日的不要那么得意,老子告诉你,你那未来的老婆也不怎么样!”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说出了“狗日的”这三个字,而且还加了“老子”这样一个主语。我感觉很爽,非常的爽。
“凌海亮,你少在老子面前这样张狂!哈哈,你是什么货色老子非常清楚!老子不是看在你是我同学的份上,你能有今天?”他连续回报了我三个“老子”
我这下倒觉得舒服了,这不是我贱,而是我觉得他终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岳洪波,你狗日的今天晚上敢不敢出来?我们不打架,我们慢慢把有些事情说清楚!”我在挑逗他。
“说,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他的声音竟然是出奇的冷静。
“我家里面,今天晚上六点。就我们两个人!”我恶狠狠地告诉他。
我已经预感到我和他之间会发生一场争斗,但是我希望其他的任何人都不介入这件事情,我也不希望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还有其他人知晓我们之间的矛盾。
“我会准时来的。”他说。
我到楼下的一家小餐馆订了几样菜,我告诉小餐馆的老板让他在晚上六点半左右将菜送到我的家里面。
我还要了两瓶非常普通的白酒,虽然我家里面还有很多瓶茅台和五粮液。我没有到大餐厅去订餐。我认为他不配我那样好好地去招待他。
菜来了。
每一道菜都很充足,但是外观很难看。
“明天你将盘子拿下来就可以了。”服务员离开的时候对我说。
我把他叫住了:“给你小费!”
我朝他微笑,同时摸出了两百元钱。他惶恐地接住了。我理解他的惶恐,因为我的菜钱都没有两百元。
六点到了,岳洪波还没有到。
肯定是堵车。我在心里想道。
六点半到了,狗日的仍然没有到。我给他打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里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我很不愉快——狗日的躲啦?
我给陈莉打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明白了。岳洪波和陈莉是在躲避我,他们是故意在躲避我。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菜,还有桌子上已经打开的那瓶酒,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好笑,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小丑。
心里愤怒不已,我给岳洪波发了一则短信:你不是男人!
但是我的手机上没有任何的回音,在一个小时以后仍然如此。
我不想吃饭了。我忽然想到了小月。此刻,陈莉的那句话一直在我的大脑里面久久地回旋——“我今天只能告诉你,我的贞操差点被他……”
小月不会的,她至少还来给导师送了行。陈莉没来,受伤害的应该是她。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现在有些相信了陈莉告诉我的那些话了。
我觉得自己今天太过分了……我不应该在陈莉面前说那些话的,她毕竟是我的同学,我可以批评她甚至骂她,但是不应该那么下流地去侮辱她。现在,我在心里后悔不已。
后来,我给师母打了个电话。我们还是说着那些话。我发现今天师母的情绪似乎好得多了。
周末的时候皮云龙亲自来来接的我和范其然。
我记得他曾经说过要给我们安排一种好玩的活动,但是我发现他今天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新意。
白鹤湖。
今天我们来的时间是白天。星期六的下午。
碧水蓝天,处处绿荫。不过我没有看见什么白鹤。
“这里真不错。”范其然叹道。
“我们先去吃饭。”皮云龙笑着说。
车在湖边停了下来。这里是一栋靠湖边的别墅。
“吃鱼。这一家的鱼做得很不错。鱼也是白鹤湖里面产的。”皮云龙介绍道,“我们就坐在湖边吃饭,很舒服的。”
别墅连着的一个小亭子朝湖水中延伸了去,皮云龙指了指那个地方。
我们三个人坐到了小亭子里面,眼中全是清澈的湖水,还有远处湖水中的小山。
“这些人真会享受。”我叹道。
“用别墅开饭庄?那成本要多高啊?”范其然问道。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在他说出来之后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们还要经营其他方面。晚上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皮云龙笑着说。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范其然问道。
“凌助理的导师去世了,医科大学就缺了一位副校长,不知道范院长对那个职位感不感兴趣?”皮云龙看着范其然,笑着问道。
“那是组织上的事情。”范其然淡淡地道。
“这倒是,”皮云龙笑道,“不过组织上在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还是有很多选择的。”
范其然不语,脸上波澜不惊。
“皮总,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医院做的?”我问道。我心想,此人首先抬出那个诱人的条件,肯定是要有交换的,这个问题只好由我来提出了。
“设备。你们医院的设备。”皮云龙说。
我大吃一惊,心想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我没有想到范其然却答应了:“这件事情你和凌助理商量吧。他是设备处长。”
“太好了。范院长,我今后可就要叫您范校长啦。”皮云龙笑道。
“那是组织上的事情。”范其然仍然淡淡地说。
皮云龙连忙道:“对,您说得对!”
鱼确实好吃。其中一的一味是鱼和番茄熬成了汤,汤味鲜美无比。
很奇怪,皮云龙居然没有准备酒。
“吃完饭后我们要去玩,在这里我们就不要喝酒了。”皮云龙笑道。
“是去赌博吧?”范其然忽然问。
“您去过?在这个地方?”皮云龙满脸的疑问。
范其然摇头道:“没去过,但是我听说过这个地方。不过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我也没那么多的钱去玩。”
“我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二十万的现金,到时候您们去玩就是。赢了的归你们,输了的算我的。”皮云龙笑道。
“那不行!”范其然“呵呵”笑道,“输赢都是你的。”
“也行。”皮云龙“哈哈”大笑着说。
就是这栋别墅,在它的里面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面积比别墅本身要大得多了,空间也很高,装修得极其华丽,如果仅仅是身在其中的话根本就不会想到这个地方竟然会是地下室。
“任何人都可以进来?”我问道,因为我发现我们进来的时候一路畅通无堵。
皮云龙摇头道:“那可不是。你注意到了吗?我们到地下室入口处的时候那道门是自动打开的,因为这里的保安系统是在暗处,只有他们认识的人才可以进来。”
“确实,这样要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好得多,至少不会让人产生怀疑。就是警察来了也不会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地下室。”范其然道。
“这个地方实行的是会员制度。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办成会员,反正就是好玩呗。”皮云龙道。
“行!”我没有想到范其然居然答应了。
我没有过任何赌博的经历,我对这样的活动不大感兴趣,不过我现在的心里很是好奇。
地下室已经有了很多的人。
这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赌具,每一处地方都有人在玩。
然而让我感到异常惊讶的不是那些正在赌博的人,而是这里面四处在穿行的女服务员们,她们都非常的漂亮,身上穿着三点式,身材高挑迷人。
不过她们身上的三点式也太三点式了,乳罩的大小仅仅遮住了她们的那两个点,下面的裤头也小得可怜。这下我忽然有些明白了范其然为什么会即刻答应皮云龙将我们办成会员的原因了。
赌博的人们似乎都对穿行于其中的美女们熟视无睹,他们看到的仅仅是面前的人民币。我甚至还看到那些赌徒里面还有女人。
那几个女赌徒的身旁都坐着一个男人,那几个男人都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梳理得光溜溜的。他们长得眉目如画,漂亮得不亚于我对漂亮女人的惊叹。
“那些是这里的男侍应生。专门陪那些富婆的。”皮云龙见我在看着那几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就悄悄告诉我说。
我忽然想起了那次唐小芙在张美丽身上使用的计策。
“范大哥,您喜欢什么样的玩法?”皮云龙问道,“你呢?凌大哥?”
“三张。”范其然道。
“这个好,很刺激。”皮云龙笑道,“你呢?凌大哥?”
“我和范老师一起吧,不过我不会玩啊。”我觉得这个地方是不能称呼职务的。
“三张就是‘金花’,每人发三张扑克然后比大小,你看一会儿就明白了……”皮云龙去拿过了一副扑克,在我面前讲解了起来。
他说得很详细,我听了后顿时一目了然。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两个人的牌都是一样大,比如我拿到了红桃的AKQ,你却是梅花AKO,这样的牌怎么分大小?”
“这个问题问得好。一样大小的牌谁先开谁就输,如果双方都不开的话就按照黑、红、梅、方的顺序比大小。”皮云龙回答道。
这下我完全明白了,只不过还不了解具体的操作过程。
“这种方式很考心理。有时候小牌可以将别人的大牌吓跑。很刺激。”范其然在旁边笑着说,我发现刚才皮云龙在给我讲各种牌型大小的时候,他的双眼不住地在那些漂亮的、几乎没有穿衣服的女人身上游曳。
“我带你们过去。凌大哥先看上几盘再加入。”皮云龙说。
我和范其然都跟着他朝前面走去。
“这些女人你随时都可以要,只有你在每一盘赢了钱的时候给她们几个筹码就可以了。”皮云龙说。
“我最担心的是,给了她们筹码后她们往什么地方放。”我顿时想到了这个问题,笑着说。
“裤头里面。”皮云龙笑着说。
我暧昧地笑。
我们到了一张大桌子前面,那里已经有了五个人在玩,其中还有两个人的旁边分别坐着一个个身材妙曼的女人。
“要不要叫一个美女来陪你们?”皮云龙问。
“可以。这样玩牌才爽。”范其然笑道。
皮云龙朝这张桌上的人打了一个招呼:“我的两位朋友。”
“欢迎。”一个人抬头朝着我们笑,仿佛我们是给他们送钱来的。
我们三个人岔开去坐到了他们之间。皮云龙对发牌的那个人说:“这位大哥还不大会,他先看几把再说。”
“去,去给我拿六十万来,二十万一组。”皮云龙拿出一张卡来递给那个发牌的人说。
那人去了。不一会儿就另外上来了一个发牌的人。
“多叫几个美女来,我们好选择。”皮云龙将正从他身旁走过的一位美女一把抓了过来,将嘴巴紧贴在她的耳旁说。
不到一分钟,在我和范其然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排美女,我发现她们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美丽,但是其中一个女人的美丽我却非常熟悉。在看见她的时候我顿时大吃一惊。
她也很吃惊,转身就朝一边跑去。是江姗姗!
我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看见她,她和其他那些美女一样,身上的那点遮羞布少得可怜。
“你认识她?”皮云龙问我。
我叹息着点头。
“我去把她叫来。”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我没有阻止。
想了想,我跟着他去了。
“跟我来。”皮云龙上去对她说。
“我要了她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过来说。
“我给她一万。”皮云龙淡淡地道。
“两万。”那人笑着说。
“三万。”我接过话来。
“四万。”那人没有示弱。
“五万。”我淡淡地笑着。
“你疯了?”皮云龙在旁边拉我。
“六万。”那人“嘿嘿”笑道。
我朝那人伸出了手去:“归你了。”
那人的脸色难看极了。
“你想帮她?”在回转的路上皮云龙问我。
我笑而不言。其实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那一排美女还在那里站着,但是我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兴趣,即刻去坐了下来看他们赌博。
每个人的面前有三张牌。
我的面前已经有了一堆的现金,它们的一部分被分成一叠、一叠的,看上去每一叠有一千的样子。其余的都是一万一匝。
“你说话。”发牌的人对我对面那个人说。
他没有去打开他的牌,说:“我闷两千。”
“闷”这个词我明白,就是不看牌直接赌的意思。他说着就扔了两叠钱进去。
“我也跟闷两千。”他的下家说。
接着是范其然,他在看牌。他双手将那三张牌捂住,悄悄的仔细的在看。从他的动作上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老手。
“我跟,四千。”他放下了牌,然后说。
“跟牌必须翻倍,多一些也可以的。”皮云龙在那里对我说。
后面有一个人跟了。
皮云龙也跟了。他跟了五千。
那两个闷牌的人在看过自己的牌之后便放弃了。
“我继续跟五千。”范其然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后面那人犹豫了一下,但是仍然继续跟了。
皮云龙放弃了。他朝我笑了笑。我这才知道他刚才是在给我作示范。
范其然毫不犹豫地扔了一万进去。
那人居然也跟了。而且还将价码提到了两万。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刚才那人的犹豫是装出来的。
范其然想了想,扔进去了两万然后叫开牌。
牌开了,范其然果然输了。
范其然的同色的金花:黑桃J86;那人的牌却是红桃AQ
这一把牌范其然接近输了四万。
“凌大哥,怎么样?你会了吗?”皮云龙在问我。
我点了点头,道:“我试试吧。”
“多发一副牌。”皮云龙于是对那发牌的人吩咐道。
重新开了一副新扑克。
从刚才赢钱的那人开始发牌。刚才赢钱的那人没有看他的牌,直接往桌子中间扔了一万。
后面的人都没有看牌,因为看牌的话需要至少两万。
轮到我了,我有些慌乱。想了想,也扔了一万进去。
第一圈没有人看牌。
上次的赢家依然不看牌,直接往里面扔了两万。
后面的开始看牌了,包括皮云龙和范其然。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每人都在跟,每人都往里面都扔了四万。
虽然钱不是自己的,但是也不能随便乱扔钱啊?我心里想道。于是我去看牌。
这一看不打紧,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是AAA!
我竭力地抑制住内心的激动,面无表情地往里面放进去了四万。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心跳如鼓。
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手都在颤抖。
我的下家弃牌了。
刚才的赢家在看牌,他看完牌后往里面扔进去了五万!
后面有一家犹豫了一下,但是仍然跟进了。
皮云龙也跟了五万。他后面的那几个人有两人在跟进。
范其然叹了一口气,把牌扔了。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大情愿。我估计他的牌应该不小。
我跟了五万。
那人却往里面放进去了十万。
后面的几个人都分别拿了十万去与他比牌,但是最后都将牌扔掉了。包括皮云龙。
比牌只能限于两人之间,其他的人无权去看。
到了我说话的时候了,我跟进了十万。
皮云龙诧异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
那人忽然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卡来递给了服务员,“去给我取一百万,我押一百万。”
我心想我是三个A,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于是我也从身上拿出王波给我的那张卡递给了服务员,“密码是一二三四五六。我也跟一百万。”
那人诧异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为难了,他要开的话还需要一百万。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放弃了。
“你是什么牌?”他问我。
“你可以不给别人看的,因为他没有再拿一百万开你的牌。”皮云龙对我说。
“我是顺金花,梅花AKQ,难道你是三个什么?”那人却仍然不甘心地问我。
我很激动,同时也很自豪。“我是三个A!呵呵!”我说着便去将牌翻转了过来。
看着我的牌,所有的人都在惊呼。我朝我的那三张牌看去,顿时吓得差点昏了过去……哪是什么AAA,仅仅是AA和一张4点!
“没想到你第一次打牌居然就会偷鸡。倒霉!我看你的手激动得都抖了起来,认为你真的是大牌呢。不然我无论如何都是要了开你的牌的。原来你是装的。算我倒霉!”那人懊悔地道。
其实只有我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情。直到现在我心里都还慌乱得厉害。
我发现牌很会认人。在接下来的几把牌里,我根本就不再去看牌了,就那样一味地“闷”下去,即使有人看牌后跟进我也不加理会。
反正这些钱都是赢的。我心里想道。
最后的结果却都是我赢。
有一把牌我在“闷”过了几圈后发现牌面很小,但是我却非常轻松地扔进了十万,结果把一个人的顺子吓退了。
“不来了,你这个新手太厉害了,出手根本不按常规。”大家都退出了。范其然和皮云龙看着我大笑。
我赢了接近两百万。
“我只取回我的二十万。其他的钱是你赢的,你拿去。”皮云龙对我说。
“不是说好了输赢都是你的吗?”我笑道,心里却感觉有些肉痛。
“这个钱你可以拿,这不是受贿。”范其然说。
我想了想,又从里面拿出二十万递给了皮云龙:“这是范老师借你的钱。他已经输完了。”
“这样也好。”范其然说。
皮云龙没有再拒绝。
“你那一把牌打得太好了。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范其然叹道。
我只好对他说实话:“我看错了。”
他被我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不会吧?我还以为你前面是开玩笑的呢。”
皮云龙吩咐服务员拿来了一只皮箱将那些钱装了进去,还从中拿出了接近十万来给这个地方。他对我说:“这是你给赌场的抽成。这是规矩。”
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些钱就好像是我捡来的一样,现在的我反倒没那么激动了。
但是我没有看见江姗姗。我心里有些不愉快:难道刚才那人带她去做那事去了?一想到那人的大肚皮现在正在她身上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不过我相信了一句话——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皮云龙今天一直没有谈份额的事情,这让我有些奇怪。
难道他的交换条件仅仅是那个副校长的位子?
我去看范其然,但是却发现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皮云龙分别将范其然和我送回家后我才给范其然打电话。
“他药品份额的事情今天没讲呢。”我对他说。
“那已经不重要了。”他回答。
我不再说话。
或许他是准备与唐小芙彻底断绝关系了,因为副校长的位子正在向他招手,那个位子对他特别重要。
将那个装着钱的皮箱扔到了床下,然后就去洗澡。我这下才有了一种激动:就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我居然赢了近两百万!
最近一段时间来,我总是在产生幻觉。我感觉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是一种真实的存在。金钱、女人,还有导师的逝世,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不敢相信它们是真实的。它们太过刺激,太过可怕。今天在我身上所的一切也是。
以前我还曾经惶恐过,但是现在我似乎连惶恐也没有了。以前我在惶恐的时候还几次到明月寺去,但是现在我对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兴趣。
我不知道那个私人侦探什么时候会来找我。我既期望又惶恐。
今天我看到的江姗姗居然会在那个地方。这让我感到很是悲哀。不过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解脱了,至少我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兴趣,当然,内疚的心理也不会有的。
不是吗?我花了十万,然后与她欢爱了几次。虽然贵了点,但是那钱不是我的。
她说她的母亲患有尿毒症,难道她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情?
“凌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冉旭东听到了我的电话后很高兴。
“怎么样?现在很幸福吧?”我问他。
“那当然。”他自得地说。
我不再与他闲聊:“帮我查一个人的家庭情况可以吗?”
“你说吧,我记一下。”他没有反对。
“江南省歌舞团一个叫江姗姗的人,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她的家庭情况。主要是她的母亲。”我说。
“一般是不允许的。公民的隐私我们不方便外传。”他有些犹豫了起来。
我有些不高兴:“那算了吧。”
“我只给你查查这个人的简单情况,太详细了不可以。”他似乎听出了我的不悦。
我也觉得自己太为难别人了,急忙地道:“简单的情况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开始睡觉。一晚上我都在做梦,梦中的我在赌博。我的面前一直是那三张牌,两个A和一个4点。这样的梦境一直持续到天亮。这让我感觉很累。
第二天冉旭东就给我回了话。
“这个江姗姗不是本地人,她只有一个父亲,她的母亲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冉旭东告诉我说。
听到了他的这个消息后我不禁苦笑:这个江姗姗果然是骗我的。尿毒症,嘿嘿!
她其实就是一个高级妓女而已……难道钱小如也是如此?
很奇怪,我的心里居然一点都不感到气愤。不过我开始有些心疼起那十万块钱来了。太贵了!
范其然打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
“你抓紧时间将下面那些医院的情况理一理,待有了初步的方案后就上报院长办公会研究。下一步最关键的就是宣传了。”他对我说。
我听懂了他话里面的意思。宣传工作很重要,这对他可能到来的提拔很有作用。不过我对这件事情却有一种反感的情绪。我相信皮云龙的父亲有让范其然得到那个位置的能量,但是这种由商人操作官员升迁的事情却让我很是反感。
怎么会这样呢?我在心里不住地问。
但是范其然布置的工作我却必须要去做,而且还要尽可能去做好。
“我去与电视台和报社联系一下,看他们有什么具体的要求没有。”我回答。
他点头:“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这可是医院的大事情啊。不要考虑费用的问题,到时候找我签字就是了。”
我点头。
“唐小芙那里你想办法安抚一下,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出面。但是她那个地方不能出任何的问题。”他最后对我说。
我还是只能点头。
回到办公室后我即刻给家乡的朱院长打电话。
“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他在电话里面高兴地说。
我顿时想起了他侄女在我们医院进修的事情:“你侄女到我们医院来你也不给我讲一声。你告诉她,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她一个小孩子,就是为了到省城来玩。”他笑道。
“是不是她男朋友在这个地方?”我忽然想到了这样一种可能。
“是啊。是医科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他笑道。
“这样啊。”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一样,“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
“说吧,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呵呵”地笑着说,“我们谁和谁啊?”
“你们和省电视台和省级报社很熟悉,是吧?能不能麻烦你把我介绍给他们?”我问他。
“那很容易。这样吧,我最近到省城来一趟,我去把他们分别请出来吃一顿饭。”他满口答应。
“太感谢啦。你去请他们,我们医院请客。”我很高兴。
“你到时候要给他们每人包一个红包,这是规矩。”他说。
“一个红包里面装多少钱合适?”我问道。
“八百元就够了。”他回答说。
接下来我们闲扯了半天才挂断了电话。
喝了一会儿茶然后去处理范其然交办给我的第二件事情。
“你最近安排一下,我要到下面的医院去,你看有没有时间。”我给唐小芙打电话说。
“太好了。不过我跟着你一起去合适不合适?”她问我道。
我觉得确实有些不合适,不过,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关键的是看我如何来处理这件事情。
“你男人呢?他最近在干什么?”我接下来问道。我可不愿意去步范其然的后尘。
“他回老家去了,他说他准备回老家去养猪。”她说着便笑了起来。
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即刻提醒她道:“也可能他在背后悄悄调查你呢,你可要注意啊,和别人接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才是。”
“不会吧?”她似乎不大相信。
我叹道:“难说。你如果和我一起下乡的话难免不会让他怀疑的。”
“我知道了。我看看他究竟在干什么。”她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看看?你怎么看看?我心里感到莫名其妙。
拿出那些医院的资料,我开始认真看了起来。看完了资料后我打电话给设备处让他们给我找一张全省的地图。
不多久我就听到了有人在敲我办公室的门。
“请进。”我看着门,心里想道:想设备处的同志们办事效率还真是高啊。
“请问这是凌助理的办公室吗?”门口处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声音很苍老。
我朝他看去,但是这人我却不认识。
这是一个老人,身着笔挺的西装,步履蹒跚,老态龙钟,白须飘飘。我急忙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过去将他扶住。
“您找凌助理什么事情啊?”我问他,声音很大。
“我要投诉。”他在我的搀扶下坐到了我办公室的沙发里面,我说。
“您要投诉谁啊?”我微笑着问他,随即去给他泡茶。
“我要投诉你!”他指着我,说。
我愕然。
“你还差我两万块钱没给我!”他忽然大笑了起来。
我一惊,定睛朝他看去。
他是那个私家侦探!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端倪。他的化妆技术太好了,如果我不是仔细地去看的话,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