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啊?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刚才只是和我开玩笑?”岳洪波满脸的兴奋。
“你,你不长胡子!我可不喜欢没有胡子的人!”曹晓月还在笑。
“海亮的胡子多,那你喜欢他也可以啊!你喜欢其他的人我可能会生气,但是他,我不会生气,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岳洪波“哈哈”笑着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就喜欢他,怎么啦?”曹小月瞪着眼睛说。
“你?喜欢他?算了吧?你们两个搞妇产科的,哈哈!”岳洪波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虽然醉了,但是却知道这玩笑可不能再开下去了。“你家伙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搞专业的啊?阶级敌人的狼子野心现在可被我识破了!”
陈莉在那里傻笑。
我不敢去看曹小月,但是我眼睛的余光却感觉到她一直是在看着我。
“先生,你们什么时候吃完啊?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们要下班了。”我们正醉醺醺地开着玩笑,一个服务员进来问岳洪波道。
“你别管我们,我们喝酒正高兴呢。”岳洪波很不耐烦,似乎马上就要发作了。
“算了吧,今天也不早了。”陈莉说。
我忽然感觉她还很清醒。
“是啊,你们都已经喝了三瓶白酒了。”服务员接过话去说。
“什么?!”我大惊。本来还觉得自己只是有点醉而已,现在听服务员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我的天啊,怎么喝了这么多?”曹小月也惊叫了起来。她随即站了起来,但是却又无力地坐了下去。
“好吧,把账单拿来。”岳洪波对那个服务员说。
我不知道这顿饭究竟花了岳洪波多少钱,我看见他从手包里面掏出了一大叠红色的百元纸币很潇洒地朝那服务员递了过去。狗日的可真有钱!我忽然有些嫉妒起他来,同时也有些自卑起来。
随后,我们四人跌跌撞撞走出了陶氏私家菜馆。
“去……Happy一下?”岳洪波问我们。
“不去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陈莉说。
“那……那我送你吧。呃!海亮和曹小月住在一起,呃!你们两个……一起走好了。”岳洪波打着酒嗝大着舌头说。
“你别乱说,他们俩什么时候住在一起啦?”陈莉批评他。
“哎呀!我……我又,又说错了。我,我不是那意思。”他急忙分辩。
岳洪波和陈莉离开了。
“我们去……去打车吧。”我发现自己喝酒后连说完一句话都感到很困难。
“陪我走走。”曹小月轻声地说。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柔情,心里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即刻就应承道:“好,我们走走。”
“我怎么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啊?好像在云里面走路一样,真舒服!”她欢快地说,忽然地,我发现自己的胳膊上有了一种柔软。她的手已经挽在了我的胳膊里面。
当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第一次用她那柔软的手来到我胳膊上的时候,那种如同电流般带来的酥麻快感真实妙不可言。我顿时忘记了一切。
“我的头好晕......”她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虽然我坚持保持着伟岸的身姿,以便让她稳稳靠在我的身上,但是我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们去打车吧,我有些醉了。”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我终于说出了这句一直想说的话。
“我听你的。”她的声音给我一种呓语般的感受。
城市的夜晚灯火辉煌,街上除了我们俩以外还有不少的情侣在手挽手漫步。看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我实在有些不忍去招手。
夜晚的风很撩人,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胃在一阵阵地痉挛,不住地吞咽着唾液试图压制住那即将涌上来的酒气,但是最终还是失败了——“哇!”我急忙放开我身边的她、快速地跑到街边黑暗处,一股难以克制的气流伴随着胃容物在胃的巨大痉挛下经食道从我的口腔喷射而出......
呕吐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一种难言的快感,我一次次深吸气让胃不住痉挛,目的是要将胃里面的东西全部倾泻出去……
“怎么啦?真的喝多啦?你太差了!”曹小月过来关心地对我说。
“有纸巾没有?”我终于说出了话。
很快地,我和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刚坐下她就很自然地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她身上的香水的气味让人迷醉。
我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柔软、光滑,充满着弹性。我的手轻柔地在她的脸上慢慢抚摸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我的手跟着她的眼睑一起颤动,感受着她那小巧的鼻子处散发出来的微微气息,她的嘴唇丰满而柔软,我的食指停留在了那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我的食指尖传到了我的全身——她张开了嘴唇用贝齿轻轻咬住了我的手指,舌头如蛇一般地柔柔地朝它缠绕了上来。
“你们到了。”出租车司机在叫我们。
我将她送到医院的女职工宿舍门口。
“我寝室的那个人今天夜班。”她缠绕着我不愿意分手。我忽然感觉大脑“嗡”地一下,欲望顿时充满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进门然后将门反锁,我拥着她然后疯狂地亲吻她。
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终于要得到你了!我心里疯狂在这样呐喊着。
她的嘴唇拼命地吸吮着我,我的舌头被她吸到了她的喉根。她的疯狂让我暂时忘记了牙齿对我舌根的折磨。
单人床在“吱、吱”着响,我和她狂乱地将自己身上的衣裤脱将下来然后随意地扔向寝室的每一股角落......我进入了、很轻松地进入了......
那天晚上我们不知道疯狂地做了多少次,一直到天要亮的时候我才疲惫地睡了过去。
“醒醒!海亮,你快醒醒!”
“怎么啦?”我迷迷糊糊地问。
“天亮了,我寝室的那个人要回来了。”小月摇晃着我的肩膀说。
我顿时清醒了过来,该死的集体宿舍!
急匆匆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快速地离开了她的寝室。我感觉自己就像与人通奸似的地狼狈逃窜。
回到自己的寝室后略略地洗漱了一番,随即就坐在自己的床沿发呆。
“哥们,昨天晚上到什么地方幽会去了?”我的同室从他的床上探出头来问我。
“喝酒,醉了!”我闷闷地说。
“哥们,少喝点,喝多了会影响ing欲的。”他朝我开玩笑说。
我的同室叫傅余生,也是今年才从另外一个学校研究生毕业分到这个医院来的。他的专业比我的好,他是一名泌尿外科医生。
他看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也就不再与我说话了。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也就是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刚搬到这个地方见了一次面。
我坐在床沿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奇妙了。在研究生的三年中,我与曹小月的交往并不多,即使有时候碰见了她也仅仅是说几句话而已,一起吃饭的时候却都有导师在场,我们几个弟子的心思都全部用在如何去讨好自己的导师去了。这次回家前她虽然向我表达了那样的情感,但是我和她其实从未认真交流过。
我以前看她都是以一种仰视的心态。她的美丽让我有些自卑。
酒精这东西太奇妙了,它让我跨越了与她谈情说爱的中间环节,直接与她紧密地、负距离地接触了。
赵倩!我忽然想起了那个现在还在家乡小城的女人。此刻,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马上要上班了。你还不去吃早饭啊?”我的同室拿着饭缸问我。
“我昨天晚上酒喝多了。现在不想吃。”我回答。
“要不我给你带点回来?”他关心地问我。
“不用了。”我朝他笑了笑。
“还是吃点的好,你和我一样,还要看一整天的生殖器呢。不然看到那些恶心的东西会难受的。”他又朝我开玩笑。
我承认,外科医生的玩笑要比我们科室的人开得要大得多,特别是泌尿外科。他们常常以“修下水道”工作自居,所以,在他们谈论起生殖器官的时候就如同在说菜市场上的萝卜、白菜一样的随意。他们在开玩笑的时候不会去顾忌在场的人是什么性别,只要有兴趣随口就讲——
老外那东西看上去大,可是它的伸缩性却远远不如我们国人。所以我们一点都不需要自卑。我们可是秉承了孔子的文化传统,伸缩自如、韬光隐晦;
外国人的那东西是纵向发展,而我们却是横向扩张。对于女人来讲,她们更喜欢横向;不要去和女人比大小,男人永远都比不过的;
如此种种,语言丰富多彩、精彩纷呈。既包含了哲学道理又有着丰富的医学想象力。这是专业特有的幽默。
不过,我现在却没有任何想去和他开玩笑的兴趣,从我对他的初步了解来看,他还算是一个豪爽、喜欢关心别人的人。
幸好我今天不再是门诊。一大早我就到病房上班去了,在对自己管辖的床位进行了查房后就回到医生办公室开医嘱。我刚回到办公室曹小月就进来了。她朝我嫣然一笑,我发现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柔情。我也回应性的朝她一笑。
“没什么吧?”她问我。
“就是困得很。”我暧昧地回答说。
她的脸上顿时一片绯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