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官道:“您可以租赁一间院子啊!城内有不少人住一间宅院,养一间宅院,有些是祖屋,有些是空出来的院子,您或许可以去向那些人打听一番。”
唐承念考虑周全,问道:“如果他们也拒不接待呢?”
她虽然这样问,潜台词也是希望城门官能够写一封介绍信之类的东西。
谁知道她大大低估了城门官的不要脸。
城门官十分严肃地说:“若是连他们都不愿意接待您,那二位恐怕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做人真的很有问题了。”
这话说完,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连那两个带领金甲胄卫兵的将领都忍不住憋着嘴忍笑。
唐承念皱眉,懒得再与这些人虚以委蛇,和商六甲二人离开了城门。
他们背后,那些人等他们走了没几十步,便不再忍:“噗,哈哈哈……”
“你倒是机敏。”
“嘿,对这些外来人就该这样!”
“说得好!哈哈哈……”
“哪里哪里。”
唐承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断绝了回去找那群人理论的心思。
“走吧,我们去找租屋。”唐承念道。
商六甲疑问:“真的要去?如果他们……”
“那也要试试,总能找到一家,而且,我们这下总算有理由去一家家敲门了,是不是?”唐承念冷笑一声。
她之前如果硬抓,当然能够抓到人来拷问。
不过,如果她这样做,就等于给那些巡逻卫兵找到了抓捕他们的借口,她不会犯这种错误。
可现在,既然是那城门官亲口说叫他们租房子,那这可是城门官自己说的。
商六甲现在明白唐承念的打算了,只是他依旧有些担心:“万一到时候他们不认账呢?”
以这里人的人品来看,这种可能性,大大有之。
唐承念得意地一笑,左手张开,放出了一个莲花型发光的小型法阵。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法阵中忽然传出了那城门官的声音:“您可以租赁一间院子啊!城内有不少人住一间宅院,养一间宅院,有些是祖屋,有些是空出来的院子,您或许可以去向那些人打听一番。”
接着是唐承念:“如果他们也拒不接待呢?”
“若是连他们都不愿意接待您,那二位恐怕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自己做人真的很有问题了。”
然后就是一群人的笑声。
“不认账我就广播。”唐承念冷笑一声,“我就不相信,难道全城人一起不要脸。”
她看出来了,这些人少数时会露出丑陋嘴脸,但人一多,便会忍不住相互监督,如果他们放出这城门官说过的话,她还真不信全城人一起赖账。当然,如果她真的大大低估了幽游城民众的脸皮,她也只能用最终的那一招了。
“只不过,我们如果想要租房子,那该怎么去问?”商六甲道,“难道真的一家家找上门?”
“那有什么关系?”唐承念微笑。
商六甲心存顾虑:“这样?恐怕不太好吧?他们本来就已经这么讨厌我们了,如果我们再打扰他们,会不会令他们更加……”
“那就随他们。”唐承念摆摆手,“反正,他们讨厌我们本来就讨厌得莫名其妙,那我想,不管我们怎么想要讨好他们,恐怕也不会有用吧?”
“这……倒也是?”商六甲忽然深感有理。
唐承念十分得意地点点头,道:“可并非什么‘倒也是’,就是这个道理!当然,一开始么,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先找某人问问。”
“找某人?”商六甲环顾四周,只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 充满憎恨。
他无奈地打消了自己思量的想法,直接询问道:“找谁?”
唐承念轻轻一勾手:“你跟我来便是。”
商六甲想,反正也没有主意,不如看看唐承念要怎么做,便欣然跟随上去。
他们竟故地重游,回到了南乡酒馆前。
……
陈纪本来好好地当自己的守门人,只是远远又看见了唐承念与商六甲,看方向,他们居然是往南乡酒馆来的?
他急了,赶紧跑到里面,去找掌柜。
王滕恩正在拨算盘,见他一进来,疑问:“怎么了?”
“那两个外来人,他们,他们,又来了!”陈纪跑得飞快,所以现在上气不接下气,喘得不行,像是马上就要气|绝|身|亡一样。
只不过如今的王滕恩可没心思安慰他,问他身体好不好。
他比陈纪更着急:“那你跑进来干什么!”
“我想问问,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出去啊!”王滕恩猛然一拍桌子,“万一你过来,他们趁机混了进来,你要负责?陈纪,赶紧回去,把他们拦住,不许他们进来,否则,我之前答应你那件事,也不允了!”
“啊?那怎么行呢,您答应过我,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陈纪瞪大眼睛。
他没说出口的潜台词是:王滕恩这样,岂不是与那些外来人成了一个德性?
王滕恩可不知道陈纪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他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去,要是他们进来了……”
陈纪慌忙转身就跑。
想不到,等他跑到了门口才发现,唐承念和商六甲居然走得那么快,已经到了门口。
令他意外的是,他发现这两个人居然只是等在这里,并没有要走进来的意思。
他呆住:“你们怎么不进来?”
“你不是说,要让我们呆在外面,否则,你要倒霉吗?”商六甲和善地一笑,“所以,我们就在门外等着啊。”
“哼,你做得再好又怎么样?这些白眼狼又没有良心,还不是照样不让你进去?”唐承念瞬间把手臂一抱,进入角色状态,将冷嘲热讽的人物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次陈纪却没有在意唐承念的态度。
他小声说:“对,我的确不能放你们进去。”
“你看吧!”唐承念朝商六甲大声嘲讽道,“他可不会替你打算!”
陈纪心里越发愧疚,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两个外来人,好像与传闻中那种神憎鬼厌的形象不一致,他们并没有那么可怕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