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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人是个力气活，李维一直这么认为。没膀子力气不要随随便便的许下什么承诺：比如【信不信我活活打死你】这样的话——你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架构是怎么样的。万一碰上艾萨拉这样的那就算你倒霉，有活活被累死的可能性。

　　好在李维是个话痨。

　　在死亡之翼哪里养成了个不是很好的习惯，或者说更加严重的陋习就是话痨——开始变得愿意说三道四了。后来他才发现，也许这是自己说书唱戏劝人方的一方面觉醒了。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最终战消灭了全部敌人，沙耶可以和男主人公悄悄地活下去了。为了对方，沙耶化作了无数的孢子，播撒到世界各处，为郁纪创造了一个能让郁纪感觉到幸福的世界……凄婉而悲惨的最终结局，人类被感染，被孢子感染为和沙耶同类的生物。侥幸存活的女配也没能避免感染，在自知不久之后将变为“异类生物”的情况之下，用自嘲的口吻记录了人类最终的结局。”

　　还是沙耶之歌（注1）给力一点点，其实火鸟也不错（注：）。

　　（注1：沙耶之歌，好孩子不要看。）

　　（注：《火鸟》，沙耶之歌都要向其致敬的大师级作品。）

　　下水道的美人鱼虽然结尾凄惨无比，但是很明显文字的叙述不如画面的冲击来的给力。所以艾萨拉只是觉得有些恶心之外也没什么天大的感觉，再加之很快就说完了。李维觉得有点对不起观众，于是就又饶了一个正牌的长篇单口给艾萨拉听听看。好不好听先放在一边，反正李维感觉面前的变异女王沉默了良久。

　　房间里静静地，李维喝了口水——在全是海水包围的房间内，他还是需要水源的——吞咽水的声音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艾萨拉想了想故事中的变异之处，自嘲的笑了笑：“……整片，斥着血肉、黏液、腐烂和异臭……”

　　“然而她却又纯洁得不能再纯洁，恶臭和血肉中的世界，吃人内脏的情侣，他们的爱情丝毫无垢。”李维毫不客气的回应了一嘴，反正他觉得他的三观早就不正了，自从来了艾泽拉斯他就知道，整个世界都在玩他：“腐肉和鲜活的人谁更干净？异类和人类谁才是正常的？究竟什么是腐臭，什么是芬芳？”

　　“……你觉得你所说的【主人公】，一直以来你不肯按上姓名的男人，他的三种选择都是正确的？”

　　“有命运强加给他的，有他自己选择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有幸福程度在里面吧？主人公是两个陷入无穷绝望，一直孤独地生活在各自的世界，惊恐地却又没有选择地活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并且相互爱上了异种族生物的二人——我感觉不差啊。”

　　李维还觉得有些奇怪呢，这个故事多么的优美动人？他还不理解对方呢——

　　其实他的三观真的不正了……

　　“……能把上古邪神写进自己的书里，还写的这么凄美动人……姑且算是有点凄美动人吧。”艾萨拉颇为玩味的笑着，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和刚刚的痴女范儿不太一样，她现在笑的十分迷人和有魅力：“告诉我，你难道不是个喜欢异类变态么？”

　　“……算你说中了，也许吧。”李维想了想自己的妻子有四分之三不是人，剩下的一个基本上不能算是个正常人。心里就一个劲的纠结——“别说这些了好么？——我交代给你的事儿呢？”

　　“你知道你让我做的事情很危险么？”

　　“知道，所以才让你做——你不是一直以来很喜欢干这些嘬死的事情么？”李维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正好是废物利用——利用一下号称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废物】：“死亡之翼——她可没死，我精心制作的巨龙之魂。我都怀疑我是个反面角色，因为我把最反面的角色给翻了。”

　　反面角色思考中，李维沉吟了半晌，看了看艾萨拉：“其实我还把引发一万年前大灾变的某位女王打的跟性女又一样。”他真的很想说，自己和邪神还有一腿：“我觉得，整个艾泽拉斯，我最坏。”

　　“嗯，这个我很同意——还有，这是情趣，请不要在我面前说我这么不堪的坏话。”

　　“……求求你别又兴奋起来，谢谢。我很累，这是个体力活。”

　　“哦——先处理正事好了。”艾萨拉公事公办的样子还算是可以正常相处，只不过李维心说【后处理私事是么？】。“死亡之翼的【残骸】……这个词不准确，应该是说【碎片】？或者【弱小的家伙】？总之，她被我找到了。很简单的，她已经没有了控制大地的能力，或者说……暂时没有了控制大地的能力。我对她进行了治疗，不过她依旧十分虚弱。怎么样，敢见见她么？”

　　“……我怀疑她会不会吃了我。”

　　“放心，她什么作料都不用蘸就能生吞活剥了你。”艾萨拉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对着李维比了比：“我把你的事情都跟她说了，所以一开始她处于一种暴走状态。”

　　“……？！？！我不是明确警告过你，先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她么？”李某人大惊失色。

　　“我管你？总之她是个很……奇怪的家伙。”艾萨拉心说：指不定是【同道中人】？

　　“好好好……艾萨拉，你究竟是个m还是个s？”李维给气了个半死。

　　“我感觉你似乎还不如一万年前会讨我欢心，所以……呵呵。”抿嘴一笑，今天比一年中笑的次数还要多，艾萨拉心情愉悦的戳了戳李维的额头：“我可是女王，我是艾萨拉——当然也有抖s的一面——不是么？”

　　你怎么学会了【抖s】的用法？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似乎很喜欢我用【强】。”

　　“嗯，这个你倒是说得没错，不过我再次强调一点：这个只和性欲有关系。”好像强调这个能让自己舒服一些，艾萨拉倒是不否定自己的内心世界。

　　李维每次都想问：你这一万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的不见见么？——那位被削弱的死亡之翼？嗯，也许现在叫她耐萨里奥更好一些？”

　　“……我考虑考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