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贵很聪明,他首先找到了街头的武侯,问清楚了一家药商的地址,飞马赶去。不久,他就来到了这家药商的门口。
不等门房通报,张宝贵直接就闯了进去。
这家的主人上次去过齐王府,认识张宝贵,问明了他的来意,他也很着急,说道:
“张公子,我家里没有这种药材,据我所知,这类的药材,恐怕只有吐谷浑人或者吐蕃人那里才有。”
张宝贵问道:“你知道吗他们的住处吗?”
药商说道:“我知道两家,我带你去。”说着,就吩咐备马车,因为商人是不准在长安街头骑马的。
张宝贵说道:“备什么马车,跟我来吧。”
他不由分说,拉着那商人出了院子,将他推上马背,他也跳上去,两人同乘一骑马,飞奔而去。
到了一家吐谷浑的药商那里,没有。他们又赶往一家吐蕃药商那里,仍然没有!
齐王府大门前,人山人海,他们默不作声,等在附近。
李世民赶到了,他急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阴弘治说道:“陛下,外伤已经处理好了,中的毒也已经清楚了,就等着拿来药材治疗了。”
李世民问道:“那就赶紧治疗啊。”
高贺年说道:“陛下,齐王府里没有这种药,已经派人去找了,暂时还没有找到这种药呢。”
李世民问道:“什么药?太医院也没有吗?”
正说着,太医院院正刘全忠带人赶来了,他焦急地说道:“陛下,太医院没有这种药。这种毒蛇只有吐谷浑等高原地区有,治疗的药物也只有那里有。
咱们这里没有这种毒蛇,因此也没有备下这种解毒的药物。”
李世民急道:“赶紧派人去找啊。”
阴弘治说道:“已经派人去了。”
不久,一个个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了,没有,还是没有。
李恪说道:“父皇,儿臣的府中也没有这种药物。儿臣也派人去找了。”
李泰也说道:“皇后,儿臣府上也没有。”
李泰刚听说李佑出事的时候,幸灾乐祸。他原本不打算来的,听说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来了,他这才赶紧过来了。
不久,张宝贵也回来了,他面色铁青,哭着说道:“陛下,没有,长安城里找不到啊。啊啊,呜呜。”
早已赶过来的长孙皇后说道:“刘院正,有没有能够替代的药物?”
刘全忠说道:“皇后娘娘,这种蛇毒的毒性臣不清楚,不敢贸然用药,这大叶七星剑或者香茶菜,臣也不了解其特性,因此不敢用药。”
听到这里,早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慕容翎和萧婉玉,又开始大哭起来。
长孙皇后也开始抹泪。
齐王府的人们也哭了起来,周围的民众们也开始哭声一片。
李世民怒火中烧,却不知道该跟谁发火。他瞪着眼睛喊道:“老天啊,谁来救救我的儿子?!”
说完,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李世民一哭,人们哭得更厉害了,数万人一起痛哭,声势浩大。
李泰十分震惊,没想到这个混不吝的李佑,在人们的心目中,地位竟然如此之高。就连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如此重视这个家伙。
他心中十分妒忌,又十分庆幸。心道:“这个妖孽,活该,这下好了,受到老天的惩罚了吧。叫你瑟,活该,真是活该。”
他假装抹泪,心里却乐开了花。
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李佑出事了,唯一一个不知道的,却是阴妃娘娘。
阴弘治交代所有人不准告诉她,李世民也交代不要告诉她,因此,她此刻正在寝殿里睡午觉。
齐王府门前,李世民看到李佑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了,叹了口气说道:“通知阴妃过来吧。”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只听到有人喊着:“快闪开,药来了。”
人群潮水般地闪开了一条路,哈米德骑马冲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波斯人。
原来,哈米德听到李佑出事的消息,也听说他缺少治疗的药物,就发动自己的手下去找药材。
哈米德的商社十分庞大,分支机构遍布各地。这几天他的手下有人从吐谷浑回来,今天去长安县送货去了。
有人说他以前被这种蛇咬过,险些丧命,因此身上常备着这种药物。
哈米德立刻派人去长安县,将这种药物取了回来,并且将这个人也带来了,因为他有过治疗的经验。
哈米德简单说了几句,李世民大喜,说道:“快,快救我儿子。”
……
李佑用了药,仍然昏迷不醒。李世民等人陪在他的身边,一直守候着他。
王府内外,人们都默默地等待着消息。
齐王府的外面,人越聚越多,已经不下十万之众!
没有人说话,气氛异常压抑。
傍晚时分,李佑睁开了眼睛,说道:“开饭吧,我饿了。”
李世民顿时泪流满面,这却是惊喜的眼泪。
长孙皇后、李承乾、魏征、程咬金、尉迟恭等人惊喜地轻声呼叫起来。
白虎喊道:“王爷醒了!”
“陛下万岁!”齐王府里面的人首先欢呼起来。
“陛下万岁!”齐王府外面的人们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呼声,也一起高呼了起来。
十万人的欢呼声,震得大地一阵颤动。
李世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这个混不吝的儿子,竟然有如此高的威望。
注意到这一点的还有长孙无忌等人,空气中淡淡地飘过了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氛。
……
半个月后。
李佑年轻力壮,身体恢复的很快,虽然身体还有点虚弱,他已经能够正常行走,做一些轻微的锻炼了。
这些天来,萧婉玉和慕容翎每天都陪在李佑的身边,看在李佑的面子上,两人竟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每天有两位绝色美女陪伴,软玉温香,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阴妃娘娘几乎每天都过来,看到这种情形,暗暗佩服自己的儿子,还有点吃惊,搞不懂自己的儿子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
她琢磨了半天,终于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