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套间外面值班的侍卫,听到外面喜鹊第一声问话的时候,就警觉了起来,他站起来,刚要出去查看,就被突然推开的房门,撞击在身上,就在他被撞得发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胸口一痛,已经被高桥久美子的手中的匕首刺入,他发出了一声惨叫,缓缓的倒了下去。
接着,高桥九美子一脚踢开了里间的房门。
此时李佑和张宝贵已经站了起来,高桥九美子看到眼前站着两个青年男子,有点意外。李佑他们原本觉得要离开登州了,准备最后再出去吃一次,因此都没有穿官服。不过,高桥久美子凭着感觉,就认定了李佑是唐朝的亲王,于是一刀直奔李佑的胸口刺来。
李佑和张宝贵手里都没有兵器,只好闪避开来。高桥九美子步步紧逼,一连刺出了好几刀,都被李佑扭动身子闪过了。高桥九美子看到李佑身手敏捷,手腕一翻,一刀刺向了他的腹部,这个位置很难闪开,眼看着就要被她一刀刺入。
就在这时,张宝贵情急之下,抓起了桌子上的砚台,朝着高桥九美子扔去,高桥九美子本能地挥舞匕首打飞了砚台。李佑借着这个机会,拿出他跑酷的本事,双手在椅子背上一按,身子已经飞到了窗户边上,脱离了和高桥九美子的接触。
高桥九美子的目标是李佑,她不管旁边的张宝贵,飞身跃起,足尖在椅子背上一点,凌空跃起,朝着李佑刺去。
李佑随手抓起窗户边上的一个衣架,横握着挡住了高桥九美子的匕首,哪知道高桥九美子下面一脚踢开,李佑闪避不开,被她一脚踢在小腿上,顿时鲜血直流高桥九美子的鞋尖竟然藏着利刃。
李佑将手中的衣架用力向前一推,将高桥九美子推开,他想拉开跟她之间的距离,这样手中的衣架才能施展的开。高桥久美子哪里肯放过眼前的机会,她一刀接着一刀朝着李佑猛刺,李佑情急之下,力气倍增,竟然靠着手中的衣架,连续挡住了高桥久美子的攻势。
这时,张宝贵抓起了一把椅子,朝着高桥九美子的头部砸去,她被迫后退闪开。李佑终于缓过劲儿来了,他举起手中的衣架,用尾端朝着高桥九美子撞去。
高桥九美子刚刚躲避了张宝贵的椅子,躲不开撞来的衣架,她只好用手抓住了衣架。李佑趁着她脚下不稳,猛然向前发力,高桥九美子站立不稳被迫后退,被李佑用椅子顶在了墙壁上。
张宝贵见状,急忙扔下椅子,过来抓住衣架,二人合力将高桥久美子死死地顶在了墙上。
高桥九美子知道自己失败了,她孤注一掷,将手中的匕首投向了李佑。可是,她此时已经使不上力气了,投掷出的匕首速度不快,被李佑偏头闪过。
所谓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场激烈的打斗,实际上还不到半分钟。这时,大批的侍卫们赶来了,拿下了高桥九美子。
喜鹊进来一看,李佑的腿上仍旧流着鲜血,她哭喊道:“王爷,您受伤了,军医,快传军医啊。”
白虎离开后,负责护卫李佑的是田安,李佑看他办事得力,将他从特战队调出留在了齐王府里。田安看到李佑受伤,难过得虎目含泪,他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王爷,小的该死,没有保护好您,请王爷治小的失职之罪。”他手下的侍卫们也一个个地跪在了地上。
这时,就听到外面有大群的人在跑动,最前面的就是薛仁贵,他人还没有进门,就大声喊道:“王爷,王爷没事儿吧。”声音颤抖透着焦急。自从他得知高桥九美子去都督府刺杀王爷以后,心急如焚,在他的心目中,王爷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王爷不仅是他的主公,还是知己、朋友和兄弟,他简直不敢想象王爷要是出了事,自己该怎么办。
等他跑进来,看到李佑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可是他的眼泪却一下子涌了出来,七尺高的汉子,竟然哭了起来。
接着,白虎发疯一般的冲了进来,看到李佑站在那里,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看到军医正在给李佑包扎伤口,顿时又急眼了。他扑过去跪在李佑跟前,查看他的伤口。
喜鹊说道:“白虎,从今以后,就是天塌下来,你也不准再离开王爷一步,否则我跟你没完。”
白虎说道:“知道了,今后就是打死我,我也要守在王爷身边。”
不久,程咬金也进来了,他问了问李佑的伤势,又看到跪在地上的田安等人,问明情况后,怒道:“你们这些侍卫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守在这里,竟然让刺客摸到了殿下的身边?嗯?”
田安等人哭着说道:“宿国公,小的该死,请宿国公责罚。”
程咬金怒道:“来人啊,把今天在都督府里面当值的侍卫拉出去,每人打20军棍。”
田安说道:“宿国公,小的是主要负责人,情愿领40军棍。”
李佑没有阻止程咬金,他说道:“田安,你们是要接受这次教训。这次幸亏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可是我如果真的有事儿,朝廷东征的计划将会遭受重大的挫折。如果在战场上,我军的指挥部遭遇敌人的突击,那么成千上万的将士就会因失去指挥,导致战争的失败,造成惨重的伤亡。”
田安说道:“王爷,小的明白了,这就去接受责罚。”说完,他们就出去了,很快外面就想起了行刑的声音,不过只听到军棍击打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侍卫发出惨叫的声音。想来是他们心里都很惭愧,根本就没有脸喊疼。
高桥九美子被捆绑着坐在椅子上,她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丝毫的恐惧。她怔怔地望着屋子里的这群人,不明白那个异常英俊的年轻人,是如何得到众人如此衷心地拥戴的。
程咬金问道:“殿下,这个女海盗如何处置?”
李佑说道:“交给特战队看押吧,不要虐待她,给她在生活上提供必要的方便。只要不让她逃走就行。还有那三个海盗也一并由特战队看押吧。”
高桥久美子听到川崎步三人也没有死,眼中闪过了一丝丝欣慰的光亮。
周青等人将高桥九美子押了下去。
李佑对登州司马王怀仁说道:“你立刻去贴出布告,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向登洲城的百姓进行解释,避免造成恐慌。”
王怀仁说道:“是,殿下,臣这就去办。”说完就离开了。
李佑说道:“好了,登州城里的海盗都肃清了,各部抓紧登船,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出发。”
“是,殿下。”众人齐声应到。
众人走后,李佑搂住张宝贵的肩膀,说道:“兄弟,今天多亏你了。”
张宝贵笑道:“兄弟嘛,应该的。”
李佑笑道:“不错,兄弟之间不言谢,不过,我还是要说声谢谢。”
张宝贵笑道:“佑哥,你的腿如何,还能出去吃吗?”
李佑说道:“民以食为天,多大点儿事儿啊。我这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吃货。走路时有点儿疼,不过可以坐马车呀。”
“哈哈,还真是个吃货。”张宝贵笑道。
“白虎,喜鹊,走,出去吃大餐。”李佑招呼道。
登州城里百姓们看到了祁王殿下被人刺杀,不禁得人心惶惶。等到百姓们看了官府的布告,这才知道知道原来在较场口发生的事情,是齐王殿下的计谋,抓获了潜藏在登州城里的倭奴国海盗。百姓们都是这场大戏的参与者,对这件事感到十分有趣。数十年后,这件事还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一。
第二天八点整,东征军的舰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登州水师的港口,驶入了浩瀚的大海。
司马炯带着齐王殿下的任命书,乘坐那艘五级风帆战列舰昼夜航行,终于赶上了前往济洲岛的船队。他刚一到,就为眼前面临的危局深深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