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下午再抄吧,已经到用午膳的时间了。”
胡嬷嬷走进来,拿过素月面前的纸笔不让她再抄,再抄下去主子的手该疼了。
抄了一上午才抄两遍,还是加快了速度的结果,慢慢抄这时间会拖得更长。
“行吧!去吃饭,午睡起来继续抄。”
一百遍啊,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抄完?
心好累……
也许是抄了一上午的宫规,体力下降的厉害,中午素月难得用了两碗半的饭,再加上大半的菜。
“好好好,今儿个主子用得香,等下再好好睡上一觉,碧眉你们几个到时给主子多按按,不然明日主子的手真该疼了。”
长时间写字,算是个大男人也受不了,何况主子还是个女子。虽然主子有本事,但这本事不是这样算的,抄上一整天的书,练了几十年的人都会累的好吗?
所以吃完午饭,素月溜了个弯后便回内室午休,同时碧眉几个则守在她身边给她按摩。双手双脚、背部、头部,总之能按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众女力道挥手得当,素月是直接被按睡过去,中途都没有睡来,可见这一上午是真累了。抄字不仅消耗体力,对脑力也是个不小的负担。主要是在抄的过程中素月怕抄错了,毕竟皇帝说了要亲自检查,她总不能拿一堆不工整还凌乱的宫规给皇帝看吧!
估计皇帝看见后会更生气,然后再加罚她抄上一千遍,这个是非常有可能的,皇帝是这么小气。
“做为一个现代人,要有不服输的精神,不是抄一百遍宫规嘛,我抄还不行嘛!哼哼,居然还给我留了道口谕,明明这事不能算我的错嘛,还说我带坏了后宫的风气。什么叫我带坏的,她们本来是这样的好吗?为嘛最后受伤的人总是我?”
一边抄一边碎碎语,胡嬷嬷等人被她赶出了书房,有她们在素月都不好发泄情绪,比如像现在这样念念有辞的。
一个下午,同样抄了两遍。抄到后面,素月的体力都快用光了,速度比上午慢上了一倍不止。直到掌灯时分两遍才抄完,坑爹的是中途她还抄错了两张。
“眼睛都抄花了。”
让碧眉她们为自己的揉手,她则泡在热水里解泛。
“主子,明日要不休息一天?”
碧眉几个快心疼死了,碧溪还在外面哭了一回呢!主子的手都有些微肿,等下泡完澡还得上药,不然明天会更肿的。
“不行啊,做什么事是要一口气做完,越休息越想休息。我明天要是不抄,后天完全提不起精神来抄,这一日推一日,一个月根本完不成。”皇帝亲自布置的任务,她要敢完不成,*oss指不定怎么收拾她呢!
“可是主子这也太狠了。”心里对皇帝抱怨了几句,一百遍宫规还要一个月抄完,太难为主子了,少二十遍也好啊!
“没办法,皇上也是为了我好,总要做出一个态度,不然我什么事都没有,整个后宫该怎么想?”安嫔都没有受罚,她们凭什么被罚?
碧眉几个听了素月的话才知道原来皇帝罚主子不是没有原因的,说到底也是为了保护她。有了这一个月的缓冲,这件事也都落幕了。何况这件事会闹大,其实说到底也是之前雪妃太过份,妃嫔算明知道皇后皇帝会生气也要报复回去,可见心中的怨气有多大。
现在主子被罚了,她们自然也逃不掉,是不知道处罚的结果会是什么?估计不会太严重,毕竟人数众多,法不责众之说古来有之。
“呵呵,你们不要这样。我没事的,不过是抄宫规嘛,也是让我熟悉一下后宫规则,挺好的。再说了,皇上虽然罚了我抄书,但是你们要换个想法,这世上有几个是后皇上亲自罚抄书的,并且还说了要亲自检查的?”这种待遇,估计连皇子们都难得撞上。
所以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在皇帝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因为这件事,皇帝以后会多看顾她,一是防着她又搞事,二也是防着她被人害了。这两全齐美的方式一般人还想不出来呢!亏得皇帝对素月的这种行为虽不满意,但也不讨厌是了。
这事皇帝也当看个乐子,收拾烂摊子的人是皇后,皇帝唯一做出的处罚自来于安嫔,这种处罚别的妃嫔们想换都没有,所以素月真没什么好埋怨的。是在抄累的时候忍不住发泄一下,平时还是比较理解皇帝这种行为的。
做为皇帝,他不能让这种事继续发展下去,在最初可控制的情况下他自然要采取手段。唯一失算没控制住的便是当初安嫔退婚后的流言,也因此让皇帝越发觉得不能让这件事持续下去,安嫔之事他不想再看到。
皇帝难道不知道安嫔在这件事中是冤枉的?不,他知道。对此件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估计比当事人看得都要明白。可正是因为皇帝看得明白,所以才做了这样的处罚。
当然,这补偿也是有的。但没有这么快发下来,他得让这件事冷上一冷。在众宫妃们报过仇后,皇后下令所有宫妃禁足半个月,罚俸二个月。
与安妃抄了一百遍宫规比较起来,更倒霉的是谁真不好定义,也许所有人都很倒霉。
不过那些低份位的妃嫔们惨了点,不受宠罢了,还被罚了月俸,好些妃嫔全靠这些月俸过活啊!没了两个月的月俸,她们今年的日子难过了。
只有不靠月俸过活的妃嫔们才不在意这点银子,相比之下还是大仇得报更让她们舒爽。
当然,这禁足还是挺难受的,因为禁足期间皇帝不会踏入后宫。
半个月来,皇帝基本上都是在皇后的宫中歇息,后宫众人连个面都没见着,更不要说让皇帝留宿了。
唰~~
这一下宫妃们全都反应过来了,原来在她们受罚的同时,皇后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雪妃,我们要跟你誓不两立。
后宫的怨气都快具现化了,这时根本没有人留意到玉翠宫的安嫔。相比不会跟她们争宠的安嫔,雪妃这个害人精才是她们最大的敌人。当然皇后也算,毕竟最后得利的人只有她。
被遗忘的人这样得了一段安静的日子,每天被抄书折磨的痛苦万分。可恨的是她一天最多也只能抄四遍,这样一百遍她也差不多要抄一个月。
每天与宫规做斗争的她根本没留意到后宫中的风波,自然也不知道皇后成为了大赢家,一干宫妃都快被气死了。
怪不得皇后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在承德宫,原来早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最聪明的人莫过于皇后娘娘了,实在是太会算计,把所有人都被算计进去了。
等素月好不容易抄完一百遍宫规让嬷嬷们送走,并且得到了皇帝的释放后,听到了这个消息。
“哈哈哈哈……怪不得我在玉翠宫都感觉到怨气了呢!”
笑趴在榻上,因为她乱动,让给她按摩的碧眉几个格外辛苦。
“主子,你笑得也太夸张了。”方嬷嬷满头黑线,自家主子这处罚一完成,人也跟着活泼起来。
“很夸张吗?没有吧!嬷嬷,这真的挺好笑的。在刷雪妃之前,她们想过会是如此的后果吗?”
素月越想越乐,所有人包括她都没得什么好处,只有皇后一人稳坐钓鱼台,结果叼走了皇帝这块鲜肉。
“所以现在她们很后悔,长阳宫据说换了一套瓷器。”
早知道不去报复雪妃了,凌贵妃几个比较受宠的宫妃们如是想到。只有不受宠又份位低的妃嫔们才不怎么在意。反正轮也轮不到她们,相比之下报复雪妃更让她们畅快,是荷包比较受伤,最近两个月得节衣缩食度日。
“这是肯定的吧!”论宠,皇后一直不如凌贵妃。结果现在被皇后夺取了最大的利益,凌贵妃不生气才怪。
“也不出奇,毕竟那件事让陛下很在意,与皇后生个嫡子的愿望估计比以前更胜。”
嬷嬷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对皇帝的选择不难理解。在那件事中,皇后是最大的受害者,与她相反的是所有的宫妃都不干净,皇帝心里能没有疙瘩?
“希望皇上能如愿以偿,有了嫡子以后朝堂可以清静点,我父兄也能安稳一点。”至于后宫怎么翻天覆地与柳家人无关。
“希望吧!”
两位嬷嬷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皇后的身体……
凤德宫
“娘娘,老夫人送了这尊送子观音进宫,据说请高僧开过光,十分灵验。”
老嬷嬷打开匣子,里面装着一尊栩栩如生的佛像。慈眉善目,手中抱着一个白胖的婴儿,是一尊不扣不扣的送子观音。
“难为我娘了,前些日子送进宫的方子本宫吃了不少,皇上最近也常歇在凤德宫,无奈本宫身子不争气,怎么也怀不上。奶娘,你说是不是那个孩子在怨恨本宫呢?去岁好不容易怀上,本宫却一无所觉,直到落了胎才知道有了他。他肯定是怨的吧?怨恨我这个做娘的不小心,连有了他都不知道,生生弄没了他。”
皇后提前那个孩子忍不住落泪,一个月不到的孩子连男女都不知道,又因为月份太小,甚至连个埋葬祭祀的地方都没有,这样被处理了。
当时皇后知道自己落了胎,差点没哭死在凤德宫正殿,从与皇上成亲开求啊求啊,好不容易求到一胎,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没了,皇后怎能不伤心。
“娘娘……”老嬷嬷心疼的拍着自家主子的后背,娘娘的苦只有她这个一直跟着的老奴清楚,为了求这个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汁子,结果这样没了,当娘的岂有不伤心之理。
“奶娘,本宫恨自己。恨自己身子骨太差,怀上了也保不住。这一年来本宫天天吃着御医开的方子调养身子,想着能再有一胎,不轮男女只要能怀上好。本宫不想抱养那些女人的孩子,看着她们一个个诞下皇子公主,本宫的心一直在煎熬。”
皇后始终不愿意抱养后宫任何一位皇子与公主,这抱养来的与亲生的能一样吗?人家有亲娘,算没有也多数养不熟。何况她不是不能怀上,只是不容易怀上,去年那一胎给了皇后希望,她可以怀上的,自然希望自己名下养着的是亲生子,而非抱养而来的皇子公主。
再说了,她的身份又特殊,公主还好。这皇子要落在她名下等于是嫡子,皇后不愿意让别的孩子占据自己孩子嫡子的位置,毕竟有了嫡子名份,对夺嫡有着很大的益处。
“娘娘,咱们不哭。好好供奉这尊送子观音,听御医的话好生调养,娘娘一定能怀上,到时小皇子落地,看谁还敢拿无子的眼神看娘娘。”
老嬷嬷一脸愤恨不平,这后宫中对后位有着觊觎之心的人大把,首当其冲的是凌贵妃,她名下有皇长子。如果皇后没有嫡子,夺嫡时大皇子占了长。
无嫡立长,这是许多官员们的想法,幸而现在皇子们年纪都不大,皇后现在要生下嫡子,朝堂之上肯定是支持正统的官员居多。
“对,我不能这样认输,凭什么她们都能生,我不能?”
皇后擦干脸上的泪水,一脸坚毅的抱住佛像。
让人送水进来打理自己,打理好了恭恭敬敬的把佛像请出来供上,早晚三炷香的拜着,又一直吃着调养身子的药,皇后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以前好多了,相信再这样继续下去过不了多久她一定能怀上的。
“主子?”
玉翠宫的人可不知道凤德宫的人正全力为皇后怀上嫡子而努力,她们四处寻找自家的主子,又到了吃药的时间,结果又找不到人了。
“我在这。”
素月从西偏殿冒出来,身上香汗淋淋,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主子,你又跑到练功房胡闹,你这几天不宜大量动作,主子难道都忘记了吗?”
胡嬷嬷一脸无奈,手中端着的药差点撒出来。
“唉呀,不要太在意啦,我又不是去玩,我是正经的练功呢!”
素月没啥顾及的把自己会武功的事说了出来,经过几次清理,她敢保证这玉翠宫没有了别家的钉子,有也是皇帝的。
皇帝在她进宫不久知道了自己会武功的事,里面的设施还是皇帝派人送来的呢!当初让方嬷嬷把两个偏殿空出来,是为了挑一处用来做练功房,她不能落下这身武艺,因为很有可能这便是她的保命之技。
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未来,会功夫的总是比较好,起码在面对危险的是候多了几分活命的机会,所以她不仅不能放下,每天只要允许她都会到练功房练上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的功。
“哎,奴婢知道劝不住主子,把药喝了吧!”
药碗一送,胡嬷嬷也不打算劝了,因为劝也没用。
“好好好,我喝是了。”
干脆利落的喝光药,又叫人安排她要洗澡。流了一身汗,不洗一下她可受不了。
“主子的皮肤真好,看来嬷嬷们的方子确实很有效。”
碧溪替主子擦干净身上的水渍,取来了干净的中衣和有些怪异的肚兜给她换上。
没错,这肚兜其实不是肚兜,应该是古代版的胸、罩,素月好不容易才让众女给自己做出来,虽然没有钢圈,但是相比肚兜对身材的维持肯定要好上不少。
换上一套湖白色的宫装,挽了一个飞天髻,头上简单的插了两枝步摇和一朵珠花,素月便让碧眉她们收了手。
“这样可以了,把你们手上的玉凤钗给我放下。”
素月不在头上戴太多的头饰,做为贴身侍候的人也没辙,只能随自主子了。好在她还愿意戴几样,一样不戴才讨厌,比如那个雪妃,喜欢往自己头上戴白花,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让人受不了。
“主子真漂亮。”
碧娥立在素月的身后夸道,也许她们的主子不是这后宫中最漂亮的人,但却是这后宫中最让人难忘的人之一。
与凌贵妃的艳丽,雪妃的圣洁,玉贵嫔的高雅等不同,她们的主子天生气质中带着一股随意与亲切。别家的主子算再温柔可亲,骨子里对宫人始终有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只有她们主子对大家天生有着一股亲切,并不因为她们的身份低微瞧不起大家。
说实话,素月自己也明白与原主的不同,原主温柔贤惠优雅,这些东西从小耳濡目染是刻在了原主的骨子里。算有了记忆,素月也无法做到原主那样。但是她有自己的气质,那是自在。
没错,是自在。这种自在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她天生有的这种气质。不管在哪里,她都能让自己活得自由自在,不拘着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性情开朗,天生能吸引人的目光。
“你们也很好看啊!”
素月夸回去,她说的没错,身边的六个碧要是在外面,确实都长得很不错,只是宫中漂亮的人太多,才显得她们不起眼。
不过这样也好,太漂亮了素月也不认为自己能保得住她们。她没让身边丫环替自己争宠的意思,但是架不住外人会多想,所以太漂亮了也不好。
“主子说笑了,奴婢们不过是路边的杂草,随便踩踩都是,哪能得主子一句好看。”
六个碧笑了,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挺高兴主子夸她们好看的,毕竟女人嘛,谁不想好看呢!
“得了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一个个装吧!”
素月拉了拉披帛,收拾妥当自然往外室走去。
“主子要去哪?”
几女急忙让人进来收拾,然后跟在素月的后面走出去。
“出去逛逛,这一个月来闷死我了。”天天抄宫规,现在她连书房都暂时不想进去,看见那一屋子的书脑袋疼。
“主子,叫上刘总管,让他带几个人跟着。”
宫女们有她们几个足够使了,但是太监也要带上几个,以防万一嘛!宫女们人数再多,力气上还是比不过太监,算他们去了势也是男性,力气比女子大。
“叫上吧!”
素月让人跟两位嬷嬷说了声,带着六个宫女四个太监,包括主海在内的十个宫人往玉翠宫外走去。
“不用软轿,我在周围散散步。”
拒绝了软轿,让他们回去,素月沿着小路往碧波湖走去。
进宫几个月,她都没有好生看看这皇宫的风景,特别是传说中美丽的碧波湖,她更是一眼没瞧过。
湖边柳树成荫,湖中荷叶连田,碧波微荡,刚靠近感觉一股子凉意袭来,顿时心情舒畅,人也跟着轻快起来。
“好美啊~~~”
一眼望去,是宽广的湖面,没有建筑物遮挡,微风吹过,只有荷花轻轻摇头,柳枝随风摆动。心情不好之时来这里待上一会儿,心情自然开朗。在美丽的景色之下,没有什么事能让人继续难受的,怪不得后世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想出去走走,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坐坐。
湖边柳树下有不少石凳,碧眉把软垫放在上面,这才让素月坐下。
刘海带着几个太监小心翼翼地守在一旁,怕有不开眼的闯进来冲撞了自家主子。
“主子心情是不是好多了?”闷了一个月,难为主子这会儿才想着出来逛逛。
“是啊,之前天天抄宫规,我都快忘记这股悠闲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从柳叶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柳叶细长,像一条小船,把它扔进湖中,很快随着水流漂流而下,慢慢与其它的柳叶汇集在一起,很快分不出哪个是它了。
“主子,茶。”
碧霜把手中温烫的红枣茶递给她,别看只走了几步路,她们出行凡是能用上的都带着,比如茶水点心什么的。
“放开我。”
正当素月安静欣赏着湖色风光时,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打段了她的兴致。
一见主子的眉头皱了起来,刘海立即让人去察看,谁家的宫人这么不长眼,打扰了主子的兴致?
“放开你?撞了我家主子还想跑,你是哪宫的?老老实实报上名来。”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随后响起,大家都听出来了,此人的身份是个太监。
“我是哪宫的关你们什么事,不过是个过气的婕妤,当自己还是那个受宠的宫妃吗?”
那宫人语气十分不客气,让素月与她的人全都露出了不高兴的一面。谁家的宫人这么嚣张,哪怕对方不受宠,也是皇帝的妃子,轮得到他们作践吗?
“刘海,你亲自带人去看看,把她们提溜过来,本宫到要瞧瞧,谁家的宫人嚣张到无视宫规的地步。”
刚抄了一百遍,素月想忘记都难。
“小人遵命,你们两个跟我走。”
刘海又叫了两个太监跟上,至于刚才派出去的人,他一过去打发回来了。
“全部给咱家出来,安嫔娘娘面前容不得你们放肆。”
刘海一甩拂尘,让人把灌木丛后面的人赶了出来。
“婕妤娘娘?”
卫婕妤,她怎么在这?刚才一直没听到别的声音,让刘海忽略了那太监的话。
“刘海,怎么回事,让他们过来。”
安嫔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卫婕妤脸上一喜,立即带着人往湖边走去。至于另一个非长乐宫的人,刚想跑便让刘海抓住了。(83中文 .83.)